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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佛笑道:“奕木乃是不沉之木,任由風(fēng)浪再大也難動其分毫。只要貼在奕木上,無論怒海狂濤也能安然無恙?!?/br> 即將來到冥河的中心,也是三渡河最深之處,龍輝心里心鉉也緊繃起來:“此地乃是整條河最深,最兇險之處,閻羅王十有八九會此地埋伏偷襲!” 除了龍輝外,齊王也是一臉凝重,吩咐手下注意戒備,魔尊妖后等人亦是暗中凝聚功力,只待異狀出現(xiàn)立即施展雷霆一擊,斬殺敵軍首腦。 終于到了冥河中央,龍輝手掌不由自主地握在刀柄上,手心蓄滿了汗水,雙目閃電般在四周掃視,然而除了看到黑漆漆的河水外,就只有這些哀嚎的水鬼。 就在此時,一聲尖叫頓時將眾人的神經(jīng)崩到了極限,不單是龍輝,就連魔尊和妖后都不由自主地望向聲音的來源。 慕容熙懷中的一只玉瓶正不住顫抖,幾欲破裂,而那聲聲哀嚎便是從中發(fā)出,玉瓶內(nèi)裝得正是北城露的魂魄。 慕容熙嚇得面如土色,叫道:“仙宗教主,快救救北城姑娘!” 仙宗身子一縱,踩著河水來到慕容熙的木筏上,溫言說道:“三公子暫且寬心,待貧道看看北城姑娘?!?/br> 慕容熙將玉瓶遞給仙宗,吞了吞口水道:“教主,求您一定要救她!” 仙宗握住玉瓶,以玄門道術(shù)探查,不禁眉頭緊蹙:“怪哉,貧道明明已經(jīng)用安魂咒穩(wěn)定北城姑娘的元神了,為何她的魂魄還會如此躁動,有種魂飛魄散的趨勢。” 慕容熙一聽頓時慌了,急忙跪倒哀求道:“道長,求求你一定要救六妹,我慕容熙愿意做牛做馬以報道長大恩?!?/br> 仙宗扶起慕容熙道:“三公子不必多禮,出家人慈悲為懷,老道定會盡力而為?!?/br> 只見仙宗凌空畫符,將一道鎮(zhèn)魂定心咒打入玉瓶內(nèi),北城露的魂魄也漸漸安定下來,但還是在劇烈的顫動,玉瓶竟然出現(xiàn)裂痕,絲絲黑氣從中溢出。 仙宗不由臉色大變,說道:“除了役魂咒,還有鬼葬決,好個狡猾的閻羅王!” 役魂咒乃是駕馭陰兵的咒語,而鬼葬決就相當(dāng)于處死鬼魂的毒藥,一旦發(fā)作便是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仙宗豈會坐視北城露消亡,立即催動道門元功,一口氣連畫十幾道符咒,鎮(zhèn)壓鬼葬決之氣,護住北城露的元神生機。 “阿彌陀佛,仙宗道長讓老衲助你一臂之力!” 只見天佛也出現(xiàn)在木筏上,雙掌合十,雙目緊閉,口中誦經(jīng)不已:“魂歸無邊,魄定空明,萬宗神佛定三魂,九臺菩薩納七魄……” 清圣溫和的“極樂往生經(jīng)”響起,配合道宗符咒,總算起了效果,北城露的魂魄也開始平穩(wěn)。 龍輝心里卻是一陣緊張,在到達河心的時候北城露的魂魄發(fā)生異變,趁勢將佛道教尊引走,這其中深意著實叫人心寒。 “全軍戒備,防止敵人偷襲!” 齊王也看出端倪,朗聲下令。 龍輝朝他使了個眼神,指了指正在救助北城露的佛道教主,齊王會意過來,立即增派人手替二人護法。 隨即龍輝有傳音過去:“殿下,孔教主身負傷患,唯恐?jǐn)橙藢λ率郑舱埖钕屡扇耸刈o。” 齊王點了點頭,命令十個木筏朝孔岫處靠近,將他團團圍住。 部署好一切后,龍輝才算略松一口氣,現(xiàn)在的三教教主可謂是最弱之狀態(tài),若閻羅王趁機渾水摸魚,后果可就難以預(yù)料了。 就這樣子,大軍提心吊膽地朝對岸靠近,然而一路上竟然是相安無事。 漸漸地,河水開始平緩,河岸也出現(xiàn)在眼前,大軍緊繃著的神經(jīng)也開始放松。 龍輝吐了口濁氣,此刻的河水最多只能沒過胸口,就算這冥河水質(zhì)再怎么輕,士兵跳下水也能走到岸邊,不用擔(dān)心被淹死。 此刻北城露的元神也逐漸恢復(fù),仙宗和天佛也即將完功。 “總算安然渡河了!” 龍輝輕嘆一聲,雙眼仔細端看河對岸的情況,只見遠處似有城池的影子輪廓,雖是冰山一角,但那棱角之中透著巍峨之氣,顯然是一座巨大雄偉的城池。 抵達河岸,士兵們紛紛跳下木筏。 “龍輝,留神了!” 楊燁指著河岸東面的一處山壁,忽然開口道,“那山壁似乎是人工修成的!”龍輝扭頭一看,卻是有一座平滑的山壁,但細細一看,發(fā)現(xiàn)山壁時用各種方塊巨石砌成的。 那是什么山壁,分明就是一座堤壩——蓄水用的堤壩。 楊燁抓起一顆石頭,只覺得上邊冰冷異常,分明就是常年浸泡在陰氣中才有的表現(xiàn),再加上石頭圓潤光滑,分明就是一塊長年累月被河水沖刷的鵝卵石,像這樣的石頭遍地都是,多得難以讓人想象,鵝卵石簡直就是像是鋪路石一樣,把整個河岸都鋪滿。 楊燁猛地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石頭,怒上眉梢道:“我們中計了,這里不是河岸,我們還在河中!” 龍輝大喝道:“所有人快回木筏!” 他話音未落,忽然聽聞轟然巨響,那堵山壁頓時崩碎,洶涌暗黑的冥河之水滾滾而來。 這哪是什么河岸,分明就是一段被截斷河水的三渡河,只是這些截斷的河水被大堤存儲起來,就等著聯(lián)軍離開奕木的那一瞬間,來個大河決堤,水淹七軍! 河心最深之水,本是偷襲的最好時機,但閻羅王偏偏不這樣做,故意叫眾人提心吊膽,等聯(lián)軍“上岸”后,精神放松,放棄奕木之時,便下令炸開堤壩,這般虛虛實實地手法叫人是防不勝防,那些沒有奕木護身的聯(lián)軍士兵唯有被河水淹沒一途。 “快抱緊木筏!” 龍輝大聲吆喝,但面對著雷霆萬鈞的河水,士兵那來 得及跑回去抱住木筏,眨眼間便有半數(shù)士兵被河水淹沒,慘遭水鬼奪命,那些奕木打造的木筏也有大半被河水沖走。 洛清妍等先天高手立即飛到半空,仙宗則順勢拉起慕容熙,天佛救走接引和提準(zhǔn),孔岫救孟軻,楊燁拉走齊王和白翎羽,魔尊則照顧自己的兒女,于秀婷也御劍救起魏雪芯,至于楚婉冰雖不是先天高手,但顯出鳳凰化身也可飛起,至于鴻鈞、白云兩人都懂得御風(fēng)之法,畫了個巽風(fēng)卦象便飛到半空。 這些高手都力保不失,然而普通士兵則一個個地被河水吞噬。 “哇!” 一聲慘呼響起,只見陸飛被河水沖走,他雖是傲鳥族人,但也來不及變出妖相,竟難逃冥河洪災(zāi)。 看著士兵一個一個地被沖入三渡河,其中更有王棟、梁明等人,還有陸飛等妖族戰(zhàn)將,龍輝豈能不救,當(dāng)下把心一橫,悍然催動十成元功。 龍輝左手一張,使出葵水真元,部分河水硬生生地止住了,而在他身后的士兵也免遭河水吞噬。 龍輝大喝道:“快去抱住木筏!” 這十幾個士兵聞言迅速地去抱住木筏,只要有奕木護身便不會被冥河之水吞噬,也不會被水鬼絞殺。 這十幾個士兵是抱住了,但還有許多士兵深陷水難之中,龍輝把心一橫,強行運功,一口氣將功體逼到極限,葵水真元籠罩八方,竟將百丈內(nèi)的河水硬生生止住。 龍輝大喝道:“還沒死的趕緊去找木筏!” 眾士兵見狀撒腿就跑,龍輝用余光瞥了一下身后,暗自慶幸:“似乎還有大半兄弟活著……” 思念之際只覺得手臂的壓力越來越重,葵水真元竟然也到了崩碎的邊緣。 決不能讓兄弟們被水淹死!一年不可在此倒下,同袍怎能因此沉淪。 龍輝牙咬強撐,不要命地提升功力,眨眼間那已經(jīng)到達極限的功力竟然不斷攀升成,葵水真元覆蓋的范圍增添到了千丈,而且還在不斷地擴張,葵水真元所過之處,那些被河水吞沒的士兵竟被一股柔勁帶出水面。 浴血奮戰(zhàn),同生共死,那份堪比血親的戰(zhàn)友情誼,讓龍輝靈魂瞬間生化,當(dāng)初在軍營的點點滴滴涌入心頭……兄弟們喝酒時的豪爽笑聲,剎那間,沛然雄厚的葵水真元竟籠罩了整條三渡河,本是湍急的河水竟然停止了流動,除了葵水真元外,龍輝又送出一股青色的真氣,這股真氣正是乙木真元。 在木性真氣牽引之下,那些被沖走的奕木飄了回來,最叫人驚訝的這些奕木在乙木真元的催化下不斷地生長,隨后奕木重組,木根纏繞化作一艘巨大無比的戰(zhàn)船!葵水真元駕馭水源,將那些被河水淹沒的士兵全數(shù)救起,只見一個個的士兵被一股柔勁送到戰(zhàn)船之上,那些不肯松手的水鬼也被葵水真元一一摧毀,本該全軍覆沒的聯(lián)軍竟是毫發(fā)無損,全部立在船上。 龍輝也被自己的所為下了一跳,心想:“要是能把摒棄的火炮也安在船上,那豈不是更妙!” 他念頭剛剛?cè)计?,庚金真元嗖地一下竄到了對岸,將方才摒棄的火炮全部拉回,全數(shù)安置在船上。 如此神跡眾人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看的是目瞪口呆,唏噓不已。 做完這一切后,龍輝覺得腦子一頓刺痛,身子疲乏無力,兩眼一黑竟昏了過去。 葵水真元消散,停止的河水再度流動,嘩啦一聲便將龍輝吞沒。 “龍大哥!” 魏雪芯竟不顧一切地一頭跳到河里,于秀婷攔也攔不住,駭?shù)们文樕钒祝齑綗o色。 楚婉冰也是一股血氣沖腦,竟也想學(xué)著魏雪芯般跳到水里,誰料身子還沒來得及挪動就被母親在后邊按住氣門。 洛清妍的手法輕柔溫和,外人看來就像是在關(guān)心女兒身子的慈母般,但實則洛清妍已經(jīng)暗中傳音訓(xùn)斥女兒:“冰兒,你做什么!” 楚婉冰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咬唇道:“娘,我要去找小賊!” 洛清妍道:“傻丫頭,你的好郎君不會有事的?!?/br> 楚婉冰哆嗦地道:“羽毛都不能飄在河水上,龍輝他會浮不起來的……” 說到最后眼淚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洛清妍急忙將她抱在懷里,讓她把臉埋在自己胸口,將楚婉冰落淚的情形掩蓋得毫無破綻。 “傻丫頭,從那小子方才所做的事情你還看不出來么?” 洛清妍輕聲道,“這種奪天地造化的事情也只有太荒時期的高手才能做到?!背癖鋈淮蛄藗€機靈,頓時醒悟過來,抹去眼淚,蹙著秀眉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所有修者的能力都被封神法印限制,是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情的……” 洛清妍點頭道:“沒錯,封神法印能夠封住天下高手,卻封不住玄天真龍。”楚婉冰猛地張大小嘴,眼珠瞪圓地道:“娘親,你是說……” 洛清妍細微嬌喘,眼泛秋水,頰生丹霞,貝齒咬唇,沉聲道:“玄天真龍已經(jīng)有蘇醒的跡象了!” 謝謝大家支持,請看下一回 第十五回 紫陽余暉 眾人降到戰(zhàn)船之上,暗中觀察這艘大船,只覺得船身結(jié)實堅硬,牢固異常,絲毫不遜于上等的戰(zhàn)艦,對龍輝的能為不免又多了幾分驚訝和忌憚。 龍輝為救大軍而落的生死不明,每一名將士對他是心懷感激,恨不得要跳水尋他蹤跡,所幸有楊燁坐鎮(zhèn),軍心才沒因龍輝落水而渙散,還能保持沉穩(wěn)。 齊王不愧有大將之風(fēng),安排全軍各司其職,并吩咐眾人沿途搜尋龍輝的行蹤。 奕木戰(zhàn)船在三渡河中安然形式,楚婉冰找了個機會將龍輝的情況暗中告訴白翎羽,總算讓這只母豹子安心下來。 倏然感到身后有人走來,楚婉 冰回頭一看竟是端木瓊璇,見她檀口欲張,楚婉冰急忙將她的話堵住:“端木jiejie,可曾見到家母?” 端木瓊璇愣了愣,展顏笑道:“冰妹,妖后娘娘似乎在船尾的甲板上?!?/br> 楚婉冰笑道:“多謝謝jiejie!” 說罷一股腦地溜到甲板上。 看著那道婀娜優(yōu)雅的白衣,端木瓊璇眼睛幾乎快要滴出水來,粉嫩的香舌在上唇劃了一圈,仿佛在盯著什么可口食物般,這般動作在她身上發(fā)生,絲毫不顯粗坯的,反倒有股熱辣的野媚。 楚婉冰好不容易擺脫端木瓊璇的糾纏,急匆匆地跑到船尾,抬頭望去只見一道素影俏立在船尾之上,迎著濕冷的河風(fēng),那身白衣素裙顯得優(yōu)雅似仙,但那妖嬈的曲線卻又帶著禍國婉媚。 楚婉冰低聲叫道:“娘親!” 洛清妍身子微微一顫,也不知是不是楚婉冰錯覺,她竟發(fā)現(xiàn)一向冷靜的母親肩膀似乎在抖動,仿佛在深呼吸一般。 洛清妍回過頭來,迎著灰暗的天色,那雙水翦雙瞳似乎帶著幾分復(fù)雜的神色,有擔(dān)憂、有哀傷……晶瑩的臉頰似乎還掛著未消退的丹霞,替著灰暗的冥府增添了一絲麗色。 洛清妍溫溫笑道:“冰兒,怎么了?” 楚婉冰咬了咬唇珠道:“娘親,這話應(yīng)該是女兒問你?!?/br> 洛清妍眉頭涌上幾分慌亂,說道:“冰兒,你說什么?” 楚婉冰深吸一口氣道:“娘,你是在擔(dān)心爹爹嗎?” 洛清妍白了她一眼道:“當(dāng)然了,你爹爹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那個地方晃蕩著,若沒有般若懺相助,想打贏這場硬仗是在困難?!?/br> 楚婉冰望著母親的轎靨,淡淡地道:“除了擔(dān)心爹爹外,娘親就沒有想其他事情嗎?” 洛清妍先是一愣,不著痕跡地避開楚婉冰的目光,呆呆地望著深邃的河水。 楚婉冰走到母親身邊,雙手悠閑地擱在船欄上,陪著洛清妍一同看著河水,母女二人頓時陷入一片沉寂。 “冰兒,以前的事情早就過去了?!?/br> 洛清妍淡淡地說道,“別再舊事重提了,行么?” 說到最后,竟帶上幾分哀求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