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風(fēng)雨前的平靜(一)
武賽的最后以薄野的勝利而告終,在我們歡呼的時候,歌舒長樂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但是在我的心中,隱約感覺,我們和他一定還會遇上的。 薄野的勝利帶給我們的不只是打擊昊王的第一步,還給我們帶來了一頓豐盛的晚宴,這頓晚宴是車?yán)蠣斪雍湍蠈m吟合力舉辦的,在一個超級大的府邸,據(jù)說是洛煙國一個專門宴請貴賓的地方,名義當(dāng)然是慶祝武尊的名號再次歸到了薄野的手中。 貴族的晚宴已經(jīng)用奢侈不能形容了,白玉所制的餐具,精美的食物,香醇的美酒,衣著暴露的美艷舞女,絲竹聲聲的萎靡之音,四周插著數(shù)不清的鮮花。 我黯然的想著,這一頓晚宴,已經(jīng)花掉了尋常百姓不知多少年的生活費(fèi)。 看著那些阿于奉承的嘴臉,我覺得有點(diǎn)反胃,借著夜色的深邃,悄然離座,走到了府邸偏遠(yuǎn)的一個寂靜長廊,手里還拎了一壺酒,不知為何,忽然間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在長廊里坐了下來,看到天空的月兒已經(jīng)成了月牙,一個月的時間如此短暫,時間真的可以磨平所有的創(chuàng)傷嗎? 晚風(fēng)徐徐,酒勁有點(diǎn)揮發(fā)出來了,只覺得腦袋發(fā)脹,眼睛犯困,處于非清醒狀態(tài)的我,壓根沒有注意到身后突然襲來的黑衣人影,以及在我身后閃現(xiàn)出的另一道灰衣身影,兩個身影悄無聲息的打斗到一塊。 灰衣人影回頭看了一眼斜靠在長廊柱子上的夏傷,一雙漂亮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絲擔(dān)心,同時狠狠的一掌掃向了對手,襲擊夏傷的黑衣人的身體頓時被退出很遠(yuǎn),灰衣人微一遲疑后身形微錯,追向了襲擊者。 當(dāng)兩人的身影再次隱沒在夜色中時,夏傷的身邊出現(xiàn)了另一道身影,在月兒隱約的照射中,看得出竟然是墨臺,他臉上帶著焦躁的情緒,在看到酒醉后的夏傷時,更加一副欲怒的樣子,正當(dāng)他想搖醒夏傷的時候,夏傷的身體忽然向他傾倒而來,當(dāng)他們的身體貼在一起的時候,墨臺的脊背明顯僵直了不少。 “逸”夏傷仿佛被墨臺身上的體溫驚醒,抬起迷離的雙眼,唇里噴出了一股nongnong的酒香。 墨臺略微皺了皺眉,看了看掉落在地的空酒壺,又看了看夏傷那雙迷離中帶著傷痛的眼眸,最終還是長嘆一聲,緩緩張開臂膀,攬著夏傷的身體,擁入了懷中。 夏傷舒服的挪了一下姿勢,在墨臺的胸前,沉沉睡去,嘴角還揚(yáng)起了一絲甜蜜的微笑。 墨臺靜靜的看著夏傷的臉龐,疑惑,憐惜,糾結(jié)一一出現(xiàn)在他的眼底,最終化為一聲幽怨的嘆息聲,迅速的融入了這寧靜的夜晚。 當(dāng)我醒來之后,看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鋪上,鼻中聞到了淡雅的香味——龍蜒香,頓時顧不得腦袋的沉重感,掙扎著下了床,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走,沒想到正好撞到端著一盆水的小喜身上,頓時,一盆水的一半就灑到了我的身上,晶瑩的水珠子一滴一滴滑落到地面。 “夫人,夫人”小喜頓時著急起來,從袖中摸出手帕就擦拭著我的衣物。 “小喜,小喜?!蔽翌櫜坏美頃砩系乃?,猛然抓著小喜的手腕,迫切的問道,“是不是逸回來了?是不是?” 小喜被我抓的生疼,只是看到我的樣子,不敢出聲,聽到我的問話,有點(diǎn)詫異的說著, “夫人,大公子已經(jīng)去世了,怎么會回來呢?夫人,您是不是夢見什么了?” “不是,不可能,昨天晚上我看到他了,而且屋子里點(diǎn)的是他最愛用的龍蜒香??!” 我看著小喜的神情,焦急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放入了萬年的冰窟,冷的讓我渾身哆嗦,松開了抓著小喜得雙手,仍然失神的喃喃道。 “夫人,昨晚是墨臺公子找到您的,當(dāng)時您已經(jīng)喝醉了,龍蜒香也是墨臺公子給點(diǎn)的,說這個香味可以治療酒醉后的頭暈?!毙∠部粗矍暗姆蛉?,心里很是難過,不明白為什么都這么長時間了,夫人還是無法忘記大公子。 我呆呆的坐在長椅上,任由小喜擦拭著身上的水珠,竭力想著昨晚的事,可是一切記憶都停留在長廊望月的時間段,以后發(fā)生的什么一點(diǎn)都不記得了,只是隱約記得逸來到了我的身邊。 屋內(nèi)的龍蜒香仍舊發(fā)著淡淡的香味,只是心頭泛起的波瀾卻一下子平息不下去,一股濃郁的憂傷籠罩了我的身體。 然而不等我平復(fù)思緒,門外忽然跑進(jìn)來一個君子府的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夏夫人,墨臺公子請您到武尊院,薄野公子暈倒了。” 心頭一驚,強(qiáng)行壓抑了心頭的哀傷,拖著無力的身軀趕到了武尊院。 此時的院中已經(jīng)聚集了滿滿的人,墨臺,牧君昊,車非就不說了,車?yán)蠣斪?,南宮吟,納蘭,青衣等人也都在,我急忙走到墨臺的面前, “墨臺,怎么回事?”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到墨臺竟然回避了一下我的注視, “我們正在聊以后的計劃,薄野忽然暈倒了,現(xiàn)在大夫已經(jīng)在里面了,不知原因!” 聽到墨臺的話,我的腦中忽然想起了薄野曾經(jīng)和我說過,他原本的性格已經(jīng)要蘇醒,難道和這個有關(guān)系嗎? 一切都是猜疑,我們焦急的等待著大夫的出來,牧君昊在旁邊看到了我的臉色后,面上一沉, “夏傷,你怎么喝那么多的酒,你看你的臉蒼白成什么樣子了?!?/br> 真是他不說還好,他一說,頓時感覺到渾身難受,頭腦暈眩,連忙走到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墨臺一揮手,招來一個下人,吩咐兩句,后者飛快的跑開來,片刻功夫,端上了一個瓷碗。 我看著下人在旁邊忙活,聞著味道,好像是醒酒湯,感激的看了墨臺一眼,后者竟然繼續(xù)閃避開來。 我剛剛喝了一口,薄野的房門“咯吱”一聲開了,一個白胡子老爺子走了出來, 墨臺已經(jīng)迎了上去,行完禮后,著急的問道, “孫老,他怎么樣?” 孫老摸著長長的胡須,緊皺著眉頭,無奈的搖著頭道, “墨臺公子,恕老朽無能,看不出薄野公子的病情。” 孫老的話音剛落,牧君昊已經(jīng)接上了話, “怎么可能?您可是邩首屈一指的名醫(yī)?。 ?/br> “薄野公子的脈象平和,臉色也正常,不像是有什么問題啊,可是到底為什么會昏迷,老朽還真是搞不清楚。”孫老無可奈何的樣子不似有假,頓時我們一幫人就傻站在那里了。 墨臺再次招手,讓人把孫老送出府門,接著,我們幾個坐在石凳上,互相對視一眼,然后長長嘆息一聲。 “對了,夏傷,你看看那個仙草族的女子有沒有送你什么起死回生的東西??!”車非的一句話,讓我們馬上行動起來,奔回了住所,翻出了所有紫蘊(yùn)給我的瓶瓶罐罐,然后卷了一堆往薄野的房間跑。 等我們幾個剛進(jìn)了房間,均傻眼了。 薄野正坐在外廳,施施然的喝著水,看到我們一堆人擠進(jìn)了門,頓時一雙桃花眼迸出興奮的光芒, “哇,你們都來了,夏傷,你沒事吧,哎呀,摔死我了,現(xiàn)在還疼呢,武賽什么時候開始啊?師傅怎么也在這里?” 他的話讓我們同時石化,而我也終于明白,那個桀驁的薄野已經(jīng)消失了,單純的薄野再次回來了,問題是,他的記憶竟然還停留在掉崖的時候。天??!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一五一十把掉崖后的事情細(xì)致的說了一遍,薄野的嘴巴長了好大,終于等到我說完了,他怪異的摸著自己的身體,嘴里還嘀咕著, “這里面還有一個薄野?。∥以趺床恢腊??!?/br> 看著他的樣子,我忍不住翻白眼,還是桀驁薄野好一些,這家伙這樣太白癡了。 一個重要的問題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不會他一醒來,太極那些都忘記了吧。 焦急之間,也沒考慮后果,一招太極沖著薄野而去。 正在想不通身體為什么會有兩個性格的薄野,感覺到一陣微弱的勁風(fēng)撲面而來,雙手已經(jīng)不自覺的做出了回應(yīng)。 另我欣喜的是,他出手的是太極的招式,另我郁悶的是,他根本就沒看清楚是誰,身體本能的反映仍舊帶著強(qiáng)勁的內(nèi)力,在所有人驚訝的瞬間,我的身體已經(jīng)被他的內(nèi)力震的倒飛出去。 “夏傷??!” 幾聲驚呼同時發(fā)出,我的眼角甚至還能看到他們臉上驚恐的表情,正當(dāng)以為這下不死也要重傷的時候,身體忽然被一個軟綿綿的力量接了下來,緊跟著我的身體已經(jīng)撞到一個溫暖懷抱中。 不等我反映,敏感的鼻尖竟然再次嗅到一股很淡很淡的龍蜒香味。 我飛快的抬起臉,映入眼瞼的是蒼生平凡的臉龐,心底有了一絲疑惑,忍不住發(fā)問道, “蒼生,你也用龍蜒香嗎?” 抱著我身體的身子瞬然緊繃,我感覺到屋內(nèi)的氣氛一下子改變了一些,但是具體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呢?(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