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罰與救
眼前錦袍華裘的女子赫然是牧府四小姐,曾經(jīng)和我有過幾次照面的牧君心。 “好大膽的奴才,往那扔呢。”牧君心后面飛快跑出來一個女婢,打落了她身上的雪塊。 “對不起啊,四小姐,沒看著您?!彪m然不待見和她講話,但是這可不是躲能躲過去的,可是她什么時候回來的呢。都沒聽小喜那個八卦婆講過。 “剛回來就被你扔這么惡心的雪塊?!彼芍请p漂亮的眼睛,好像要冒出火來。 “不是的,四小姐,我和小喜在玩,本來要打她的,沒想到您忽然出來,就打您身上了。真是對不起了啊。”誰讓我惹著這位大小姐了,趕緊給賠不是。 “娟兒,給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講講牧府的家法?!彼龕汉莺莸卣f著。 “是”剛才那個小女婢飛快的走到小喜面前,朝著她的膝蓋就踢了下去,我看見小喜面色一痛,卻不敢反駁,跪在了雪地里,我的心里一痛,原來不敢怎么我,拿小喜出氣啊。 “等等,四小姐?!蔽颐腿怀雎暎吹剿男〗隳辆霓D(zhuǎn)頭看著我,“這和小喜又沒有關(guān)系,要罰要打沖我來?!?/br> “好啊,既然夏傷姑娘要求,我還真要代表大哥教教你這牧府的家法。”說完,她的眼睛里面出現(xiàn)一絲jian詐的神色,沖著那個女婢一點頭,女婢帶著jian笑就來了我面前。 一邊暗嘆什么樣的人養(yǎng)什么樣的畜生,一邊趕緊跪在了地上,我可不想讓她踹一腳,只見那個叫娟兒的女婢從寬大的袖口里拿出來一個類似于鐵管的東西,一甩竟然成了一根細(xì)長的鐵棍。難道她常常對人實行家法?“兇器”都隨身攜帶? 在我目瞪口呆的時候,娟兒揚起了鐵棍就朝我跪著的大腿狠狠抽了過來,雖然我穿的已經(jīng)夠厚了,可是刺骨的疼痛讓我冒了一身汗,媽的,這女婢還真出手狠。 抬頭看見小喜眼眶里的淚水,我很想說我沒事,但是又怕一出聲會忍不住喊痛,只能對她笑笑,表示沒事。 “繼續(xù)。”一聲冷哼從牧君心的唇里溢出,轉(zhuǎn)頭看見她唇邊的jian笑,暗暗地告訴自己,你別落我手里,否則今天的痛,來日十倍的都要換給你。她估計被我發(fā)狠的眼神嚇了一跳,有一絲慌亂出現(xiàn)在眼底,轉(zhuǎn)瞬間就被恨意代替,為什么會對我如此深的恨意呢,如果只是為了那一個小小的雪球好像不至于吧。 娟兒得到主子的許可,繼續(xù)狠狠抽了我?guī)紫?,正?dāng)我忍不了,準(zhǔn)備拍雪而起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惱怒的大喊, “給我住手?!?/br> 身后一個身影走了過來,拿起了娟兒手中的鐵棍狠狠地砸在雪地上,我抬起滿是汗水的頭,第一次感覺牧君溪如此高大俊朗,他低頭看著我,從他的眼球中我看見自己蒼白的臉色以及他的擔(dān)心。 “牧君心,這里不是牧家,是牧府,如果你還不記得,還是當(dāng)自己是牧家的小姐,那么從此不要踏進(jìn)牧府?!蹦辆D(zhuǎn)身看著牧君心冷冷說道,我看不見牧君溪的表情,但是從牧君心慌亂而委屈的神色中也知道此刻的牧君溪是多么的可怕,心底暗想,還真是沒有白費我傳授的恩情。 “小喜,扶夏姑娘回房?!彼麑π∠矒]揮手,小喜飛一樣來到我的面前,扶起了我,我緩緩起身,抬頭看見牧君心眼底nongnong的恨意,看來這個梁子是結(jié)大了,但是對于牧君溪的牧家和牧府卻讓我有點頭暈,這不是一回事嗎?不過現(xiàn)在也顧不上去想事怎么回事了,我得趕緊料理我的腿,免得以后有了后遺癥可就完了。 小喜扶著我回到了房間里,我趴在了床上,小喜幫我褪下了衣裙,然后就聽見她哽咽的聲音, “姑娘......” “小喜啊,你現(xiàn)在別墨跡了,趕緊先給我蓋上點,凍死我了?!甭犚娢业脑挘置δ_亂的給我蓋上了棉被,“去大公子那里找點金瘡藥吧。別說什么。” 聽了我的吩咐,她什么都沒說,就跑了出去,一會功夫,就聽見兩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小喜推門進(jìn)來,拿開被子,給我上了藥,我看不見,也不知道傷的怎么樣了,不過這金瘡藥和紅花油還有的一比,抹上以后,涼涼的,仿佛沒有那么鉆心的灼熱疼痛了。 我剛想問小喜傷口怎么樣,小喜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對外面的人說, “大公子,已經(jīng)上藥了?!边€沒等聽見答復(fù),就聽見噗通一聲,接著小喜帶著哭聲說著,“大公子,您可要給姑娘做主啊?!比缓缶桶咽虑榈那耙蚝蠊f了出來,特別強調(diào)了牧君心說的那句代表大哥教教你,我聽的直翻白眼,這丫頭還真是記仇,非得鬧的雞犬不寧啊,邊想邊喊道, “大公子,您進(jìn)來吧?!?/br> 剛喊完,牧君逸已經(jīng)進(jìn)來了,瞎了的眼睛看不出什么了,臉色倒是陰沉的嚇人。 “大公子,您別聽小喜丫頭的話,她是看我受傷,為我抱屈呢,其實不怪四小姐,確實是我冒犯了她。”雖然不知道牧君心為什么看我的時候會有恨意,但是我還是不想額外得到一些仇人,雖然剛才被打的時候確實有點恨她,不過現(xiàn)在回來了反而覺得其實也沒什么,我更想的是安靜生活,然后身邊的人可以平安幸福。 “小喜,去找個大夫給夏姑娘看看?!背聊税胩欤鋈徽f了一句不相干的事,小喜答應(yīng)一聲,就又飛奔出去了,看的我很是無語,看來需要教教她什么事淑女了。 “夏傷,你......”沒等他說,我就接了過來, “大公子,真的,我沒什么事,就挨了幾下,三公子就過來,其實沒什么事,小喜心疼我,才夸大了?!?/br> “恩,我知道了,你好好養(yǎng)著吧。想吃什么讓小喜去吩咐廚房,看看你,來了牧府,老是在受傷?!彼c了點頭,說起了別的事。 “對哦,您不說我還真沒想到呢?!蔽液俸僖恍Γ瑏砹四粮?,被人擄走過,掉過湖,這下還挨了打,真不知道該說我是幸運還是什么。 “那也好啊,我把你們的傷都轉(zhuǎn)移到我身上,你們平安就好啊。”我輕笑著說道。 “恩”他只是答應(yīng)一聲,就不說話了。 感受到身體上的疲倦,被窩的溫暖,困意逐漸侵蝕了我的思想,趴在枕頭上呼呼大睡過去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