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獨流(二)
人和人之間不僅僅需要相處,更需要的一種莫名的信任,對夏傷,我和二哥的感覺是一樣的,從來沒有把他當做一個下人,他的存在讓我們的心變得暖暖的,而大哥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去認為夏傷,但是看到他容忍夏傷的存在,甚至還會和他去談話,我想最少沒有厭惡在里面吧,夏傷很愛學習,每當去找他的時候,總是見到他抱著書本,他認真的樣子總是讓我很沉迷,有的時候我覺得很奇怪,明明是一個男孩子,為什么我會有一種想呵護的感覺呢? 直到有一天晚上,大哥很是生氣的來找我,我很奇怪,大哥從一年前就沒有再出過他的院落,我和二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到他如此消沉,我們的心里都很難過,所以才會奇怪,但是心底也有一絲興奮,可是大哥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 “夏傷不見了?!?/br> 震驚中我發(fā)動了所有牧府的下人,然后在我們找到他的時候,看見的他滿臉汗水和緊閉的雙眼,我發(fā)瘋一般的扶起他,拼命的問他到底是誰劫走了他,他緊攥的雙手忽然耷拉在我的身旁,我覺得自己的心跳仿佛瞬間停止,緩慢伸手到他的鼻尖,幸虧還有氣息,我抱著他飛快的回到他的房間,他很輕,輕的仿佛沒有重量一般,大哥把我們都趕出閣樓,然后找了大夫給他看病,我們著急的等在外面,大夫出來以后,我們才知道他究竟受了什么樣的苦,我的心很痛,如果那樣的疼痛在我身上我也承受不住吧,大哥陰沉著臉出門來,下了一年來唯一的命令,從此夏傷是牧府的客人,還專門調(diào)了小喜給他做丫頭,那一晚,我不知道大哥和二哥是如何過去的,反正我是一夜無眠到天亮,轉(zhuǎn)天和二哥一起去看他,正好撞見大哥在他的房里,等大哥離開,我和二哥才進去,也終于知道為什么他會別人劫走了,原來為的是大哥的眼睛,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但是仍然掛滿了笑容,仍然和我說笑著,我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我以為從此有我們的照顧,他不會再出事了,沒想到,剛好了幾天就又掉湖里了,當我趕到湖邊的時候,看到的是他和大哥濕漉漉的身體,大哥抱著他的身體,那一刻我承認我的心在嫉妒,而我為這樣的情緒感到徹底的震驚,怎么可能,他是一個男子,我怎么可能對他動了心,然后讓我停止掙扎的心情是大夫說他竟然是女兒身,雖然有點不恥,但是還是暗自感謝這次事件,不過從掉湖以后,夏傷的身體就很不好,雖然拿了上好的補品,仍然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紅潤,接著她開始不斷的比劃著一些奇怪的招式,我看不懂,她就會嘲笑我半天,嘴巴上不饒她,但是看著她的身體竟然奇跡般的恢復過來,我很開心,常常喜歡和她斗嘴,看著她狡猾的眼睛,心里總是會暖暖的。 秋日,大哥的生辰快到了,我和二哥商量想給大哥過個熱鬧的生辰,夏傷的鬼點子比較多,于是我和二哥商量讓她來全權做主,我看著她來回的忙活,就派了身邊得力的助手牧福給她當下手,同時給她準備了一匹珍貴的絲綢,雖然看不懂她到底想要什么效果,但是每當看見她認真的樣子,我就會覺得踏實,另我沒想到的是,原本并沒有想會如何的生辰宴會竟然獲得了空前的成功,這就意味著牧府離獨立更近了,她的果子酒,茶杯,還有那一身讓人無法移開雙眼的長裙都成了呈轟動一時的物品,而我在她穿著長裙,帶著一副面具上臺的時候,徹底的震驚了,半年多的時間,從來沒有看到盛裝打扮的夏傷,而那晚她的身姿已經(jīng)烙印在我的心底,而同時紅火的還有她晚上別出心裁的一頓晚宴,所有的賓客都被這樣怪異而獨特的宴會折服,而她對于這些還不滿足,當她一身素袍走到中心,輕輕的彈奏那曲古箏曲的時候,悠揚的箏音配著她清脆的聲音,漆黑的眸子,光潔的臉龐散發(fā)出圣潔的光芒,那是一種讓人舍不得褻du的特質(zhì),我聽得懂那里面的歌詞,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一直小看了眼前的女子,她的抱負不下于在場所有的男子。 今晚的月兒很美,而她也注定和月兒一般成為呈的一道風景。 秋葉飄零后,冬很快就過去了,從發(fā)現(xiàn)她很怕冷以后,我就專門給她的房間擱置了很多的火爐,也把一些上好的皮毛送過去,為的只是看見她暖暖的笑容和撒嬌的表情。 那天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我為了辦事而出門,當我一身疲憊的回到牧府,看到的卻是一副讓我怒火中燒的情景,夏傷在雪地里跪著,而君心在旁邊冷冷的笑著,那個叫娟兒的丫頭竟然拿著一根鐵棒一樣的東西在抽打夏傷的雙腿,我看到小喜快哭的表情,和夏傷緊緊握著的雙手,我無法讓自己再冷靜,大喊一聲,同時冷冷的對牧君心說道,這里不是牧家,氣憤中的我把一直想瞞著夏傷的話說了出來,揮手讓小喜帶著夏傷回去,而我則對牧君心第一次下了逐客令,看著她帶著恨意的雙眼,我知道牧家和牧府的關系要破裂了。 我沒有去看夏傷,因為有大哥,這些天我也感覺到大哥和夏傷之間莫名的情愫,如果是別人也許我會去競爭,可是對于大哥,我只能忍下來,因為大哥為我們已經(jīng)失去太多了,直到后來我一直問自己如果當時不把夏傷推給大哥,而是爭取一些,她的命運是不是可以好一些,是不是可以快樂一些,然而那時候我除了轉(zhuǎn)身祝福,做不出任何事。 那晚,我看到閣樓的燈光一直在亮著;那晚我聽到持續(xù)而動聽的箏音繞在牧府的上空,久久沒有散去;那晚,我的心痛沒有人知......(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