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重生的[六零] 第87節(jié)
旁的單位哪能有這樣的待遇! 姜湘越想越羨慕,給自己手上涂凡士林。 自從回了城,她就開始認真護養(yǎng)自己的一雙手了,白天晚上輪番擦雪花膏擦凡士林。 在紅河灣大隊的那兩年,因為干活多,她的手心手背包括腳丫子難免變得粗糙,磨了不少繭,現(xiàn)在倒是好多了。 估摸著再護養(yǎng)大半年,就能重新恢復白白嫩嫩了。 再給胳膊膝蓋大腿抹上雪花霜,腳丫子擦凡士林,抹得滑膩膩的,套上干凈的毛線襪。 把自己擦香香,再下床,灌一包燙呼呼的橡膠皮熱水袋塞被窩。 啊,人生圓滿。多么舒服的享受。 這一刻姜湘覺得好幸福好快樂,鉆進綿綿軟軟的被窩,昏昏欲睡。 然而幸福的時刻并不長,煩人的敲門聲終于響起,“湘湘,湘湘,開門……” 姜湘痛苦起床,給某只狗男人開了門。 撲面而來熱騰騰的水汽,顯然是剛從澡堂子出來沒多久。 梁遠洲頭發(fā)半干,裹著雷鋒帽,拎著一大包換下來的臟衣裳包裹扔地上。 “不是說好等我嗎,湘湘,你這是準備睡了?” “是啊,好晚了?!?/br> 姜湘佯裝困頓的模樣揉揉眼睛,試圖逃避一下接下來的遭遇。 梁遠洲笑笑,豈能輕易放過她。 “湘湘?!彼麅墒汁h(huán)住她的腰,把他心愛的姑娘抱到床上。 氣氛一剎那變得曖昧,溫度極速上升。 他看著眼前漂漂亮亮鋪展了一床的布拉吉長裙,撩起來,在那片柔軟的白皙肚皮上輕輕落了一個吻。 姜湘一下子軟了腰,無力地抬起胳膊擋住眼睛,誰能頂?shù)米“。?/br> 梁遠洲每次彎下腰親她肚皮,她就和失了水的魚兒一樣無力動彈。 姜湘克制不住紅了臉,提前警告他,“沒,沒領證,不許動真格的?!?/br> 梁遠洲愣住了,“你不是親口承諾許我上床的嗎?” “那也不許動真格的?!?/br> “湘湘,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吧,明天就去!” “不?!苯嬉庵緢远?。 “湘湘?!?/br> “湘湘?!彼钟H又哄,“我們遲早都要結(jié)婚的,早一年晚一年領證結(jié)婚有什么區(qū)別?好不好,明天就去領?!?/br> 姜湘不上當,“閉嘴吧你,咱們才認識多久?你掰掰手指算一下,不到三個月!咱們真正相處的時間甚至都不夠三個月,這么快就要領證結(jié)婚,我想都不敢想?!?/br> 梁遠洲躺到她身邊,“湘湘,我喜歡你才想著早些娶你回家。” “是啊是啊,我好感謝你喜歡我?!?/br> “湘湘。” “……”姜湘嫌他煩,歪頭貼上他的臉,吧唧親了他一口。 梁遠洲回親她,“為什么就是不愿意?你怕什么,湘湘,你知道我對你好,我什么都愿意給你,結(jié)了婚我把存折交給你,那上面好多錢,好多錢……” “多,多少錢啊?!苯骖^腦發(fā)暈。 “上千塊?!?/br> “草?!币环N植物。 “不許說臟話?!绷哼h洲捏她臉頰。 姜湘冷靜不下來,爬起來問:“你存折上怎么那么多錢?。。 ?/br> 梁遠洲隱約覺得拿錢誘惑她似乎有些用,于是上趕著給她展示自己的家底。 “湘湘,我跟你講過,我爸我媽雖然走得早,但給我留了不少東西……” 梁父給組織立過功,英年早逝,膝下就只有梁遠洲一個獨子。 所以這些年上頭一直給發(fā)放補貼,日積月累的,存折上就攢了千把塊。 至于梁母,表面上是鄉(xiāng)下農(nóng)女,實際上是正兒八經(jīng)的富家大戶出身,因著逃避戰(zhàn)亂,才改名換姓,躲到了鄉(xiāng)下茍且偷生。 梁母有一點小聰明,但不多,私底下存了兩箱翡翠珠寶小黃魚,空有寶山卻不敢動,直到建國后才敢偷摸拿出來一根小黃魚改善全家生活。 梁母走之前,拉著梁遠洲的手,把她藏下來的兩箱珠寶在鄉(xiāng)下的哪里放著,有多少,甚至賬本單子都給了他。 梁遠洲后來去山上挖寶箱,一點一點轉(zhuǎn)移,把梁母留下來的東西妥善保管。 姜湘聽得目瞪口呆,眼睛里全是金燦燦的錢圈圈。 梁遠洲在她耳邊輕聲誘哄,“只要去領證,我明天就能把存折給你,帶你看珠寶小黃魚箱子,都是你的,都給你管,好不好?” 姜湘鬼使神差點了點頭,清醒過來,又嚇得咣咣搖頭。 梁遠洲只當沒看見她搖頭,親吻她臉頰,“太好了湘湘,我們明天就去領證?!?/br> “滾蛋,夢里想去吧?!苯媛耦^鉆被窩。 “你剛剛點頭了啊,我看見了!誰反悔誰是小狗!” “汪汪汪。”姜湘直接學他狗叫。 梁遠洲:“…………” 梁遠洲硬生生氣笑了,把她從被子里面扒拉出來,“你看著我,湘湘,你到底怕什么?怕什么?” 說了這么久,姜湘不傻,幾乎能看得見男人滿心滿眼的真摯和誠懇了。 他是真的想和她早些領證結(jié)婚,可是,可是…… 姜湘張了張唇,說不出口。 梁遠洲抿了抿唇,想到某個可能,臉色不大好,“難道是徐盛安?你還記著他,放不下他嗎湘湘?!?/br> “什么記著他,我記他做什么?”姜湘腦子稀里糊涂的。 “徐盛安說,你也做過那個夢。湘湘,在夢里,你和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梁遠洲垂下眸,提起上輩子的事情,他恨得咬牙切齒,嫉妒到發(fā)瘋,卻又不能否認曾經(jīng)的一切。 姜湘更糊涂了,拉著梁遠洲追問:“那只是一個夢而已,夢境那么模糊,我根本沒當一回事啊。為什么你們好像都默認夢里的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我,我和徐公安結(jié)婚了嗎?夢里不是有你在嗎,你怎么不來追我……” 梁遠洲反應了好半晌,才明白姜湘說了什么。 原來她并沒有上輩子全部的記憶。 她甚至做夢沒做全,連她后來離了婚,住進牛棚的經(jīng)歷都不知道嗎? 那她也不知道后來他和她還是在一起了嗎? 若不是她生了病,不肯松口和他結(jié)婚,上輩子她就已經(jīng)是他的妻。 他心頭大慟,下意識抱緊了姜湘,紅了眼睛道:“沒錯,夢里有我,我會來追你。湘湘,夢境都是反的,你沒有和徐盛安結(jié)婚,你和我結(jié)了婚,有我守著你,你無憂無慮活到一百歲,牙齒都掉光了……” “啊,我老了一定很丑?!?/br> “不會,還是很漂亮?!彼肫鸾嫦略岬哪且惶欤哦鄽q,卻永遠閉上了眼睛,停留在了那個年紀。 他要守護好沒有記憶快快樂樂的湘湘,她最好永遠不要想起來上輩子的苦難,永遠不要。 第68章 轉(zhuǎn)天早上, 姜湘去國棉廠上班,當然,沒忘記帶上梁遠洲辛辛苦苦抓的那些東西…… 到了國棉廠大門口, 梁遠洲停下自行車,車把手上掛著的那幾個布兜取下來,遞給姜湘。 姜湘猶豫半晌,實在沒有勇氣接過來。 原因無他, 一個網(wǎng)兜里裝兩只奄奄一息的麻雀。 另一個是七八只仍然活蹦亂跳吱吱叫的肥碩老鼠。 最后一個布兜, 赫然裝了兩個廣口玻璃瓶, 揭開蓋子就是密密麻麻的蒼蠅蚊子…… 姜湘再一次戴上了痛苦面具。 國棉廠生產(chǎn)區(qū)管理嚴格, 外人進不去,讓梁遠洲幫忙遞交任務是沒指望了, 只能她自己親手拎進去上交! 什么除四害講衛(wèi)生,簡直就是人生的一場艱難考驗! 姜湘深吸一口氣, 顫顫巍巍伸出了兩根手指。 梁遠洲一陣好笑, 看著她兩根手指捏緊了布兜口子, 胳膊伸直伸長,努力讓那些嚇人的玩意兒離她自己遠一些,然后一小步一小步地走進去廠區(qū)…… 露天廣場,人群聚集,歡呼聲鼓掌聲此起彼伏。 “……二十,二十一, 二十二?!?/br> “22只麻雀!” “同志們,武裝部的王秋生同志抓了22只麻雀!不愧是先進個人, 一天時間超額完成任務, 大家鼓掌!” 現(xiàn)場掌聲如潮,緊接著是下一個老大爺上場, 得意洋洋,擺了一桌子的透明玻璃瓶,密密麻麻全是…… “嘔。”有人忍不住犯惡心。 “這,這蒼蠅也要一個一個數(shù)?”姜湘狠狠顫抖,語氣不是不震驚。 旁邊大嬸搖手,“不用數(shù),一看就是超額完成任務!跟著表揚鼓掌就是了?!?/br> 姜湘扯著嘴角勉強笑笑,手掌都快拍紅了。 不知過去多久,總算輪到了她上交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