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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命!」 剡灼不禁大怒,張口便道:「誰給他……」 話音未落,蕤金大喝道:「剡灼,臨陣對敵別分神!」 剡灼哼了一聲,運起斬火戩繼續(xù)圍斗孟軻。 見兩大魔君跟孟軻纏斗,赤獅也是手癢難耐,招呼道:「荒大個、老狼,把 那三個陰鬼揪出來吧!」 荒奎搖身一變,化出本源妖相,只見一尊龐大巨人擎天而立,就如同一座山 峰般聳立戰(zhàn)場,抬腳一踏,地裂千尺,源源不絕的地脈真元匯入妖身,掌勢一托 ,拔山碎地。 拔山掌一出,掀起氣浪萬頃,便是無形無質的陰魂也被吹得散出一條通道, 狼嚎天捉準時機,使出鍛骨經強化身骨,護身真氣渾厚堅硬,無懼陰魂撕咬,強 闖敵陣中樞。 「鼠輩,還不快給狼爺爺顯身出來!」 狼嚎天五指一鉤,抓向前方,敵陣之中立即浮現(xiàn)一股陰冥煞氣,煞氣凝出一 頭獵豹,截下妖狼利爪。 狼嚎天哼道:「煞氣化形?來來,再跟爺爺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他攜大勝昊天余威而來,意氣風發(fā),見對方使出絕技,更覺興奮,求戰(zhàn)心切 ,立即化出蒼狼妖相。 那頭豹子正是豹尾將陰氣逼出來凝聚成的煞體,見狼嚎天現(xiàn)出妖相,立即咆 哮挑釁,妖狼同樣是嗜血好戰(zhàn),立即嚎叫回應。 只見妖狼斗鬼豹,昔日盟友,今朝反目,兵戎惡戰(zhàn),何辨對錯。 三路大軍都在不同程度上拖住了煞域大部分戰(zhàn)力,營地內元鼎和凈塵對視一 眼,正是時機已到,兩人身形挪移,腳踏卦步,布陣開局。 元鼎凝三光罡氣,抽出烆陽烽,隔空一劈,朱光銳芒裂開空間結界,破出陰 陽通道,然而此路直通煞域,內中不斷涌出劇烈陰氣,令得空間極不穩(wěn)定,隨時 都可能會。 緊接著元鼎收刀回守,遙指那道陰陽通道,灌注一身道元維持陰陽通道不閉 。 與此同時,凈塵點地斂氣,招呼三百道者凝結陣法,聚合天地陽氣,往侯戰(zhàn) 戈身上點去,立即在他身上畫下下一道元陽靈符。 元鼎道:「國舅爺,貧道替你護持陰陽道,此戰(zhàn)勝負皆系于你一人身上,望 君珍重!」 侯戰(zhàn)戈陽符護體,周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凈塵道:「想不到國舅也有相當的道家根基,而且還有一身陽剛功體,此元 陽靈符在你身上,確實可以發(fā)揮最大功效!」 侯戰(zhàn)戈道:「多謝二位道長相助,侯某定然不辱使命!」 說著提起戰(zhàn)斧沖入陰陽路。 就在侯戰(zhàn)戈剛離開不到半刻,一股凝重的陰煞之氣籠罩四野,莫名壓力涌來 ,眾人心頭一緊,竟有了幾絲死兆!絳雷血電,地煞陰火,萬鬼咆哮,正是厲帝 壓境而來。 「區(qū)區(qū)螻蟻,也妄想犯吾疆土!」 一道絳雷凌空劈入軍營,周圍士兵躲閃不及者無不湮滅飛灰,形神俱滅,血 光之中卻見厲帝昂然現(xiàn)身,這名陰界皇者腳踏萬魂,手指千魄,氣勢滔天無匹, 一意絕殺道門雙擘。 「厲帝,休得放肆!」 眼見強敵現(xiàn)身,儒教三脈主事同時出手,靳紫衣攻左翼,尹方犀攻右翼,宗 逸逍直取中路,正好是厲帝駕臨的瞬間,正是對方陣腳未穩(wěn)之時,這三方夾擊時 機拿捏得妙絕毫癲,不留空隙。 深陷囫圇,厲帝不慌不忙,功體運轉,分出兩股冥力陰能,儒道雙煞體立即 現(xiàn)身,朝著左右閃去,掄起厲掌便往尹方犀和靳紫衣打去,只聞啪啪啪啪四聲, 厲帝竟是成功守住左右側翼,尹方犀和靳紫衣驚覺對方掌力渾厚,連忙后撤卸走 陰勁。 就在他守住左右的火光電石間,宗逸逍一擊七竅摘星手直掏心口要害。 厲帝不躲不閃,挺胸受招,立即化氣轉納,將宗逸逍的掌力流向儒煞分身, 那儒煞分身本就是逆轉儒教功體,在厲帝的cao控下再度逆陰轉陽,容納了宗逸逍 的掌力,緊接著便是借力御敵,將宗逸逍的掌力送給靳紫衣。 靳紫衣無奈之下只得接了同門掌勁,而宗逸逍功力在他之上,這一掌著實不 好接,被震得氣血倒涌,喉嚨酸甜。 遠方觀戰(zhàn)的龍輝也不禁動容,暗忖道:「這煞體分身似乎跟冰兒的不滅鳳體 頗為相似,能夠轉移傷勢,而最后這一手將宗逸逍的掌力挪給靳紫衣倒是想御天 借勢。」 龍輝心中對厲帝又多了幾分了解,四重煞體不但可以相互轉移傷害,還能御 勁傷敵,簡直就是不滅鳳體和御天借勢的結合。 再看下邊激斗,厲帝借力逼開靳紫衣后,立即縱身追擊,驅使兩大煞體同時 夾擊這云漢院主,顯然是要火速解決最弱的一人,瓦解儒門三脈圍攻。 厲帝身若無影,招快式疾,將靳紫衣逼得遠離宗、尹二人。 靳紫衣回招抵御,邊打邊退,雖然命懸一線,但嘴角卻勾出一絲冷笑,似乎 早已胸有成竹。 退了數十步,來到一頂帳篷前,靳紫衣喝道:「動手!」 帳篷內閃出一名兩鬢花白的俊雅儒生,正是書壇執(zhí)事張旭東。 厲帝不屑一顧,哼道:「枉你自稱儒教智囊,竟安排這種廢物來援手!」 靳紫衣笑道:「那你認為該是何人來做援手呢?」 「若是姓龍的,或者姓楊的,孤王倒也忌憚三分,而這種廢物——不過是多 添一條冤魂罷了」 厲帝掌勢如 洪濤,陰氣狂吐,雷霆出招,誓要將二人斃于掌下。 只見張旭東,袖袍一抖,手中多出一支筆,透著盈盈華光,正氣浩然,妖邪 莫近,厲帝見到那支筆身子也頓覺不舒服,厭惡莫名,暗吃一驚道:「荒神筆? 」 靳紫衣哈哈笑道:「正是此寶!」 張旭東執(zhí)筆揮灑,以陽光為墨,風沙為紙,落筆如有神,瞬間寫出儒教圣典 之大德經。 一字一句皆是儒家歷經千載而得出的圣賢至理,正氣凜然,再加上荒神筆加 持,可謂是世間陰邪鬼物之克星,厲帝周身慘遭經文包圍,深陷儒門絕陣,功體 反遭克制。 「區(qū)區(qū)經文便想克制孤王?」 厲帝大怒,狂催真元,浩蕩陰氣爆沖結界,四重煞威交迭而出,竟將大德經 文沖得搖搖晃晃,崩散欲潰。 「好生難纏的厲鬼!」 靳紫衣暗嘆一聲,拉起張旭東抽身后退。 厲帝提氣一震,經文瞬間崩碎,疾步追上揮掌逼殺兩人:「窮酸,納命來! 」 宗逸逍和尹方犀已經追了過來,兩人同時贊掌,力搏煞域鬼帝。 厲帝身后遭紫陽真氣鎖定,無法從容逼殺前方獵物,只得回身防守,喚出儒 道煞體阻擋破虛合擊。 就在三方斗力之時,一股傲世雄力鋪天蓋下,只見楊燁手持虎牙破軍戟當頭 劈來,軍威傲世,陰魂膽喪,厲帝臉露凝色,首現(xiàn)緊張,當下也不再做保留,祭 出第三具煞體——以煌天摩耶尸體練成的煌煞分身。 煌煞雙掌一推,吐出一股渾厚陰氣架住軍神戰(zhàn)戟。 與此同時,宗逸逍和尹方犀同時催動紫陽真元,牢牢黏住儒道煞體,與其力 搏內功,楊燁也傾吐內元,破軍戟重若萬鈞,朝著煌煞施壓,同樣是內力搏斗。 三股破虛根基攜手施壓,內力相搏,厲帝不敢再做保留,煌煞分身不斷擴張 氣脈,冥力不絕,竟以陰氣燃起一股白熾烈焰,漫天火舌反卷三大高手。 楊燁暗吃一驚道:「光明業(yè)火?」 厲帝嘿嘿一笑:「楊督帥,你眼拙了,此火非彼火也!」 只見白熾烈火中泛著縷縷鬼魂,比起滄釋天那至陽至剛的炎氣,這股火焰更 像是地獄鬼火。 儒煞分身涌出一團暗紫色的光華,化作一顆暗紫色的太陽,抗衡宗逸逍的紫 陽正氣;而道煞分身則掌運八卦勢,化出一個詭異的八卦圖,只見此圖印卻是以 無數鬼魂組成,就連八極卦象也是用陰魄排列而成,陰煞無比,但卻是御勁神妙 ,蕩開尹方犀的重掌。 靳紫衣旁觀者清,提醒眾人道:「這廝懂得類似于滄釋天的武功!」 厲帝哈哈笑道:「儒門智囊果然目光不俗,瞧出孤王武決來源!」 當初傲心附在仙宗,尸身上便學會了混元道胎和先天絕卦,如今厲帝得到邪 神分身自然能悟出其武學精妙,再配合煞域功法創(chuàng)出更適合自己的武決。 滄釋天雖以邪為稱,但武功卻不見陰邪,無論是本身的光明業(yè)火,還是偷學 儒門紫陽玄功,又或者是奪來的天穹妙法,都屬于浩大正陽的路子,厲帝得到這 三具尸身便以秘法煉制,將武功屬性逆轉修煉,變成了陰邪功法。 天穹妙法變成了天穹鬼術,紫陽玄功變成紫陰絕煞,光明業(yè)火則成了闇空鬼 炎。 再配合本身的藏玄冥功,厲帝兇威莫犯,竟一舉震開三大高手的圍困。 厲帝得意大笑道:「孤王身負蓋世神功,普天之下誰人能敵!」 尹方犀臉色微沉,默默掏出天蠶銀絲手套,儼然是要盡力一搏,宗逸逍也緩 緩抽出儒門神鋒——君子意,顯然是要奮力一戰(zhàn)。 厲帝見狀,依舊信心滿溢,四重煞體同祭絕學,竟是結合百家之長,儒道煞 邪四法融合,遠方三才鬼城受到感應,陰氣更盛,那股烏云蔓延開來,籠罩住朝 廷軍營地,端的是神佛噤聲,三光盡掩。 就在此時,龍吟九天,只見龍形橫跨天際,身軀一掃,蕩開漫天烏云:「厲 帝,本王也來領教你的四煞同體!」 龍輝凌空降下,甫一現(xiàn)身便將厲帝引來的陰霾邪氛盡數驅散,再現(xiàn)絕世神通 。 厲帝道:「江南王,孤一直敬你三分,你卻三番四次同孤作對,既然如此, 孤也不必再留情面,便將爾等一并埋骨此地!」 雙方立場已明,無需過多言辭,只需手底下見真章!厲帝率先搶攻,四法煞 能融合,王袍一抖,掌蘊陰雷朝靳紫衣打去,依舊是先破最弱一環(huán)的戰(zhàn)略,削弱 對手實力。 靳紫衣修為雖不及他,但心智卻是高明,早料到自己會成為厲帝首個擊殺目 標,對方還未動手便已經有了動作。 「華執(zhí)事,布陣!」 靳紫衣以身誘敵,厲帝甫一接近,立即招呼暗處同門,只見一名儒生立在不 遠處,一掌拍在地上,喝道:「陣起!」 無數土丘拔地而起,東一堆,西一簇,章法亂中有序,既含九宮八卦,又合 三才五行,上接于北斗天罡、下承南溟地煞,龍輝覺得甚是眼熟,細想之下當即 回憶起來當初與昊天教爭奪洛川之時,曾見過此陣,布陣之人正是那儒門數壇執(zhí) 事——華方圓。 華方圓念念有詞道:「圣賢九變,命參天地,正陽無極,混沌歸墟!」 陣法運轉,厲帝只覺得四方景色也變得虛實不定,似乎已經被蒙上了一層白 霧,一時間也 分不清東西南北。 荒神筆本是儒門鎮(zhèn)教神物,但卻被厲帝輕松躲開,按理來說其余的偷襲手法 再強也強不過這荒神筆,誰料靳紫衣在后續(xù)還安排了這個歸墟困陣,厲帝防備不 及,只得再度中招。 「區(qū)區(qū)小陣也妄想困住孤王嗎!」 厲帝大怒,再提四法煞元,磅礴的力量泉涌而出,將土丘推平碾碎,欲強行 破陣。 忽聞陣外傳來靳紫衣的聲音:「王爺,且慢!」 厲帝忽然一愣,心生疑慮:「靳窮酸為何要這么說?按理來說,孤要強行破 陣,他們應該是運功護陣,為何要叫且慢?這個王爺究竟是指楊燁還是龍輝?」 腦海念頭百轉,疑云越來越重,這一聲且慢似乎再喊住霍霍欲試的一個王爺 ……但對方為什么要急著動手呢?厲帝再細想起來:「姓龍的小子傳聞是玄天真 龍轉世,孤雖有煞體四重,但他也不是省油燈,若他趁著我破陣的瞬間偷襲一下 ,那還了得?」 自己以強力擊碎陣局時,正是新舊真氣交替最為劇烈的時候,若被龍輝來那 么一下,厲帝也不沒把握能不受傷,想到這些,他不由得起了顧慮之心,默默收 起磅礴的陰氣,打消了以力破陣的念頭,準備以技巧尋隙出陣。 而陣外龍輝等人則一派從容,四大破虛高手分別站在四個方位,僅僅是運功 戒備,并無趁機借陣殺敵的意圖。 原來這一切都是靳紫衣的計策,偷襲之中藏偷襲,陣法困敵之余再故意喊一 聲王爺且慢,表現(xiàn)出這兩名異姓王正蠢蠢欲動,準備隨時出手,而龍輝又是最后 才現(xiàn)身,更加給厲帝造成一種心理壓力,誤以為龍輝一直在窺視自己虛實,所以 更不敢冒然強行破陣。 此次目標乃是拖戰(zhàn)住厲帝,不讓他有機會加害凈塵和元鼎,既然目標達成, 眾人則繼續(xù)鎮(zhèn)守在陣法外,進一步牽制厲帝。 各方會戰(zhàn)之時,兩道身影火速撲向大恒軍營,正是將臣與后卿。 兩頭兇尸彪悍暴戾,刀槍不入,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其對手,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