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莫國使者
雖然見殊離之心急切的一時(shí)都不想等,可事情輕重緩急,薛冷玉自然還是能分清。 轉(zhuǎn)了彎,能看見一棟裝修頗為豪華的兩層小樓,馬車緩緩的在門口停下,馬上便有隨從上前掀了馬車的簾子。 寧卿下了車,道:“莫國使臣到了沒有?” 隨從答道:“已進(jìn)了城了,應(yīng)該不用片刻就到?!?/br> 寧卿點(diǎn)了頭:“這位殊離大人可是女皇命令要好生招待的,不可怠慢了?!?/br> “是?!彪S從答道:“一切都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 “恩?!睂幥淇戳丝粗車?,道:“再加派些人手巡視,萬不可有什么疏忽?!?/br> “是?!彪S從應(yīng)了,又道:“寧公子,您是不是先進(jìn)去稍歇片刻?!?/br> 因?yàn)閷幥涑诉@長公主夫侍的身份,這些年來并沒有一個(gè)官職在身,所以來來往往的人雖然不敢不將他放在眼里,也只有稱呼一聲寧公子。 寧卿想了想道:“不必了,既然沒有片刻便到。我便在外候著吧,也好顯得我們幕淵對莫國使臣的重視?!?/br> “是。”那隨從自是不敢對寧卿的話有半分的異議,他要站著等,便只好都站在門口隨他。 果真是沒有片刻,等了也不過的一小會的功夫,只聽得一陣馬蹄踏踏之聲,一匹快馬從進(jìn)城的方向疾奔而來。 這是個(gè)寧卿的隨從,快到使館門口的時(shí)候便滾鞍下了馬,單膝跪了道:“公子,莫國使臣已到,屬下先來一步稟告。” “知道了。”寧卿淡淡道,視線若有若無的從薛冷玉臉上飄過,卻見她早已是睜大了眼看著。心頭無奈,也便看了過去。 這下便更快,殊離帶著四個(gè)隨身侍從出了莫國便一路狂奔,直換了幾匹快馬,這才趕得只比薛冷玉慢了一天便到幕淵。早有李沐的書信和幕淵女皇聯(lián)系好,派了人在城門口接待。進(jìn)了城,卻不方便再縱馬疾馳,只得放緩了速度。由幕淵官員領(lǐng)著,朝使館行來。 在他得知的情況里,薛冷玉最大的可能便是和寧卿一起來了幕淵。他這一路心急如焚的想來揪了寧卿問出薛冷玉的下落,可是以莫國使者的身份前來幕淵,卻還是不得不先進(jìn)了使館與接待官員聯(lián)系了,只怕還得見了女皇之后再行尋人。 待到轉(zhuǎn)了過去,那寫著使館兩字的小樓立在面前,殊離眼前猛地一亮。 寧卿知道前來的使臣是殊離,可殊離卻不知接待他的人會是寧卿。 寧卿的身份,殊離這些日子自然也有打探。卻是得知除了長公主夫侍這名頭,他并沒有別的官職。還想著不知道這樣身份是否方便自己想見,卻不想站在使館前一身華服一看便知在等的男子,卻正是那些日子在傾國傾城里相處頗多的寧卿。 下了馬,自有人來牽了馬去。 寧卿已笑著迎了上來:“殊大人一路辛苦?!?/br> 那笑容,那面孔,竟是絲毫未變。 薛冷玉站在寧卿身后,殊離未到的時(shí)候,她還能放任自己絲毫不掩飾的去等去盼望,可如今殊離人站在了眼前,卻反而不敢多看。生怕是多看一眼,便再也忍不住的上去抱著那日思夜想的身影。 只是最開始的淡淡一眼,便覺得殊離又瘦了。他若是比自己遲了三天出發(fā),卻比自己只遲了一天到。這路,可想而知是怎么樣的日夜兼程。 寧卿說他背后另有它意,可薛冷玉卻寧可相信殊離是為了自己。他們這段感情本就已經(jīng)是經(jīng)歷了多波折與分離,若是再沒有這樣堅(jiān)持的心,該如何去堅(jiān)守不棄。 殊離心里便是想立刻揪著寧卿將薛冷玉找出來,可此時(shí)卻不得不克制。略微寒暄了幾句,寧卿引著他進(jìn)了使館。 寧卿的視線不著痕跡的落在薛冷玉身上,見她微低了頭,知道此時(shí)她心里有多糾結(jié)難過,卻是不能安慰半句,只得強(qiáng)自轉(zhuǎn)了視線。 落了坐,命人上了茶,殊離笑道:“殊離眼拙,與寧大人相識了那么久,竟是不知道寧大人有這樣的身份。往日失敬之處,還請寧大人海涵?!?/br> 寧卿也笑道:“我在幕淵并無官職,這一聲寧大人受之有愧,殊大人還像以往那般稱呼便可。因?yàn)榕手以谀粶Y住過一段日子,與殊大人也相識,這才命我接待殊大人,希望殊大人能夠滿意?!?/br> 從進(jìn)了門,也確實(shí)聽一眾下人只是以公子稱呼寧卿,并未喊過一聲大人。心里想寧卿這話只怕不是客氣而是事實(shí),也就道:“既然如此,這些日子便要麻煩寧公子了?!?/br> 寧卿笑道:“寧某榮幸之至,何來麻煩之說?!?/br> 薛冷玉站在寧卿身邊,看這兩人并不談?wù)?,只是互相的客氣來客氣去,不痛不癢的說這,心里郁悶的緊,卻苦與無沒有辦法。 寧卿道:“殊大人遠(yuǎn)道而來,女皇已命人在宮中設(shè)宴,為殊大人洗塵。使館中也已為大人準(zhǔn)備了房間,請大人沐浴更衣,略做休息,隨我進(jìn)宮面見女皇?!?/br> 殊離道:“如此,便有勞寧公子了?!?/br> 這幾天沒日沒夜的趕路,不用看,殊離也知道自己此時(shí)必是一臉風(fēng)塵,面色憔悴。找薛冷玉雖是心中頭等大事,李沐交代的事情卻也不能耽誤,如今已與寧卿見了,倒也不急于這一時(shí)一刻,先進(jìn)宮去傳達(dá)了李沐的意思也好。 在沐王府的這些日子,雖然生里死里也為李沐做過不少事??僧吘估钽宕约核闶遣槐?,這趟幕淵之行不管結(jié)果如何。那沐王府,只怕是也不會再回去了。 當(dāng)下寧卿領(lǐng)了殊離進(jìn)了使館后院,命人好生伺候了沐浴更衣,這一番折騰下來便又已到了將近中午。 殊離洗了一路的塵埃,換了干凈的衣服,收拾妥當(dāng),果然煥然一新,也不見了早上那些微的倦態(tài),重又容光煥發(fā)起來。 殊離下了樓,見寧卿正在等他,便道:“寧公子久等了。” 寧卿抬頭見了殊離,果然又是自己初見時(shí)那樣的神采熠熠,或許俊美不比自己,那神情中自帶的那種冷冽寒氣,卻也讓人著迷。 薛冷玉早已緩和了心情,看著殊離久違熟悉的樣子,心里難掩開心。雖不能明言,那一雙大眼卻不時(shí)的在他臉上轉(zhuǎn)了。 旁人自是不會注意到寧卿身邊的一個(gè)小丫頭,殊離卻是因?yàn)樯矸菔谷?,自來警覺性便高,只感覺到了這之后,便有一道目光時(shí)不時(shí)的停在自己臉上。 隨著那目光看了過去,卻是寧卿身后的丫鬟,那長相氣質(zhì)無一能入眼,只是個(gè)平凡至極的小宮女。 見殊離微皺了眉,寧卿心里有數(shù),道:“殊大人有什么不滿的地方?” “哦,沒有。”殊離便道:“殊離帶了沐王爺命令在身,也急著想見到女皇。寧公子,不如般引我進(jìn)宮吧?!?/br> 寧卿道:“正是。如今時(shí)辰也不早了,正要請殊大人隨我入宮,女皇應(yīng)該已備好了酒宴,為大人接風(fēng)?!?/br> 又是一番寒暄,殊離便囑咐自己的隨從留了三個(gè)在使館中,只一個(gè)隨身跟著的,和寧卿一起進(jìn)了宮。 只是可憐了薛冷玉,兩個(gè)男人都各乘了馬車,她卻只能在旁步行。心里有些不平衡,恨恨的想了,等有朝一日這事情過去了,定要好好折磨一下殊離解了這心頭之恨。 進(jìn)了宮,由寧卿引見了幕淵女皇,自然又是一番客套。薛冷玉又體驗(yàn)了一番什么叫別人吃著她看著,別人坐著她站著。 宴會沒有什么新鮮,不外乎是寒暄客套,幕淵女皇也命了幾個(gè)朝臣前來陪客,因?yàn)榇藭r(shí)急需借助外力,所以對殊離的到來便格外重視。 這一吃便從中午到了下午,宴席撤了,女皇留下殊離自有事情商談,寧卿便先告退回了自己住處。 薛冷玉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是這么一個(gè)有耐心的人,一直沉默到進(jìn)了寧卿院子,再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了門,站了一站確定再無旁人,這才一把揪住了寧卿的袖子。 寧卿早就料到薛冷玉會有此反應(yīng),笑了抽出自己的袖子,拍拍她肩道:“別急。來,先吃了中飯?jiān)僬f?!?/br> “還吃中飯呢。”薛冷玉撇了嘴道:“早就餓過了。” 這都什么時(shí)辰了,只怕是下午有三四點(diǎn)了。真是封建社會沒有人權(quán),寧卿他們自己倒是大魚大rou酒來水去吃的開心,全然不顧他們這些站在一邊伺候的下人。 “知道在宮里做下人苦了?”寧卿又何嘗不心痛,遞了桌上點(diǎn)心過去,再倒了杯水在邊上候著:“先墊著,我已命人送了飯菜過來,馬上便到?!?/br> 薛冷玉接了,卻沒有心思吃,急急問道:“你什么時(shí)候去找殊離?” 這般的能看不能碰,豈不是比見不著更折磨人。 “不用我去找?!睂幥涞溃骸八@次來,李沐應(yīng)該是確有事情交代了。等事情談妥,女皇放人,他自會來尋我?!?/br> 薛冷玉道:“可你在這公主殿中,他能找來嗎?” 門外宮女低低的敲了門道:“公子,飯菜送來了。” ############# 第一更,稍后繼續(xù) 求票票,求推薦(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