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久別重逢
只為了引開他們的注意力,那自然是有別的目的。 冀行和隗裕見展風(fēng)頌變色奔回,也不敢怠慢,急急的跟在他身后。 今夜夠亂的了,這要是展風(fēng)頌再出了什么事情,那真是他們百死難恕其罪。 幾個起落便到了主帳,展風(fēng)頌?zāi)_步片刻都不停,一把掀了簾子,帳內(nèi),卻已經(jīng)是空空蕩蕩的不見人影。 床榻上,還如剛才走時的那般混亂。 冀行和隗裕皆是神色一變:“薛姑娘她……” 展風(fēng)頌冷了面孔:“傳令下去,派人去找?!?/br> “是。”翼行忙應(yīng)了便要出去。 “等等?!闭癸L(fēng)頌又道:“找到人帶回來即可,千萬不要傷了她。” 翼行愣了一愣:“是,微臣明白?!?/br> 翼行領(lǐng)命出去,展風(fēng)頌走進塌邊,低頭望了凌亂的床褥,眼前浮現(xiàn)起那曼妙身姿,心中竟是一陣的無力,便是將她找了回來,又該如何去面對。 嘆了一口氣,在床榻邊坐下,手撫在被上,只覺得微微的一涼。 只覺得手掌觸上一塊冰涼質(zhì)感的東西,展風(fēng)頌轉(zhuǎn)了頭將那東西拾了起來握在手心。 展風(fēng)頌手上放的,竟是薛母給的那塊小時候被塞在襁褓中的玉佩。 這事情,也就是在第一次見到薛冷玉的時候,聽他們說起過,那時候還不熟悉,自是沒有盯著別人東西看的道理,再后來,這玉便一直放在了薛冷玉的身上,她沒有在意,別人也就連想都想不起來。 想來是剛才的掙扎中,不小心遺失了在床上。 展風(fēng)頌托著那玉佩,只覺得流光溢彩不可方物,這竟是塊如此晶瑩剔透的美玉。便猶如那俏麗的女子。 展風(fēng)頌心里有些傷感,觸景傷情,不禁看的那玉佩,有些癡了。 再看一眼,心中某處猛地一驚,站起了身:“隗裕?!?/br> “是?!壁笤R娬癸L(fēng)頌情緒低落,也不敢出聲,便垂手站在一邊,直到聽得展風(fēng)頌喚他,方才應(yīng)道。 “你看這玉……”展風(fēng)頌平托了那玉,眼中神色神色有些凌厲。 隗裕定睛看了,吐出的聲音里,竟然是有些顫抖的:“皇上……這是……” 展風(fēng)頌將那玉在手中握的緊緊:“冷玉一個山村女子,竟然能有如此魄力胸襟,能有那樣的鎮(zhèn)定和手段,果然不是常人。” 隗裕道:“薛姑娘自己,只怕是也不知道?!?/br> “不妨?!闭癸L(fēng)頌瞇眼一笑:“替朕準備聘禮,去向幕淵女皇提親,朕要她的長公主為后?!?/br> 隗裕愣了一愣:“皇上,這樣……” 展風(fēng)頌面色淡然:“有了這玉,便是要她半壁江山,只怕幕淵女皇也不得不答應(yīng),何況,只是兩國的聯(lián)姻。這對她,也無壞處?!?/br> “是?!壁笤5皖^應(yīng)了。心里無奈,這事情,只怕是糾纏不休了。 展風(fēng)頌得知了這樣一個驚天消息。薛冷玉那邊,卻還尚在云霧之間,見寧卿縱馬疾馳不敢有半點緩和,她便也不敢說話,雖然心中有諸般疑問卻也不急在一時。 還從來沒有在如此疾奔的馬上坐過,薛冷玉緊摟著寧卿柔軟的腰身,兩手在他身前相握,生怕自己一時不慎便掉了下去。 寧卿有如何不怕,雖然不得不策馬疾奔,去是一手挽了韁繩,另一只手按在她相握的手腕上。開始的時候,薛冷玉還略有遲疑,可是卻很快發(fā)現(xiàn)他絕沒有其他想法,只是單純的此時情形緊急,怕是她有什么不安全,便也就由著他握住。安全面前,卻是沒有那么多矯揉造作。 人家冒著如此危險來救你,難道還計較什么男女授受不清? 也不知奔了多久,也不知奔了多遠,薛冷玉只覺得手臂都有些麻木了,終于忍不住試探著道:“寧公子……” “叫我名字便好。”寧卿道。寧公子這樣稱呼,他如何受得起。 薛冷玉不明就里,便道:“寧卿,你怎么來了?” 寧卿這人,雖然也相處了一段日子,可一直的感覺卻是冷淡的很。不像展風(fēng)頌?zāi)菢拥臏睾完柟?,也不想殊離那樣的冷漠冷酷。他的冷淡,是種非常有禮貌的拒絕。何況關(guān)系也并不多密切,所以薛冷玉對他,也不過是相識而已,并沒有太多接觸。 寧卿不答,馬轉(zhuǎn)過一道急彎,稍微的放緩和了步伐,這一陣疾奔,離展風(fēng)頌的營地,少說也有了幾十里路。 此時已是出了草原,沒有進城,薛冷玉并不知道寧卿走的是什么路線,只是覺得這一路樹木多了起來,似乎是進了一片樹林。 寧卿讓馬在林子里停下了腳步,放開薛冷玉的手,先是自己下了馬,隨即將她抱了下來。 薛冷玉踩上實地,心里頓時安穩(wěn)了許多,再看寧卿那張陌生的臉,怎么都覺得心里不踏實,這樣的黑燈瞎火的陌生地方,再跟這樣一張沒有一點熟悉的臉面對面,實在沒有什么安全感。 寧卿看了薛冷玉的神色,心里明白,笑了一笑,背過身去,在臉上不知怎么的抹了,再轉(zhuǎn)過來,又成了那樣傾國傾城的面孔。 當真是變魔術(shù)一般的神奇,在薛冷玉的驚詫中,寧卿并不急著解釋,而是在馬屁股上大力的拍了一掌,馬匹吃痛,嘶鳴了一聲便朝外奔去。 “馬匹目標太大?!睂幥涞溃骸按┻^這林子,那邊便是一個小鎮(zhèn)。等到了那鎮(zhèn)子,有我們的人手在那邊,到時替你改了容貌,我們再走?!?/br> 看了這是預(yù)謀已久的了,薛冷玉快被無數(shù)的問號砸死,仰了頭正要問這是為什么,寧卿手臂一舒一手,竟是摟著她腰將她攬進了自己懷里。 這動作來的太快,薛冷玉還來不及轉(zhuǎn)過神來,身子便被緊緊壓在他懷里,一手扯松了她外袍衣帶,再放開,便自她肩上將外袍拉開。 肩上一涼,薛冷玉根本想不到寧卿會忽有此舉,呆了一呆,肩上已是一片冰涼,他的手掌,撫在她肩上,一冷一熱。 薛冷玉心里大駭,用力掙了出來,心中火起,想也不想便是一個耳光揮了過去,只聽一聲清脆響聲,這一巴掌打的正中,寧卿的臉稍微偏了一篇,很快的又轉(zhuǎn)過來看著她。只是摟著她的手臂,卻是松了開來。 白皙面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片紅暈。 他的膚色,在男子中本就顯得白皙,薛冷玉這一個耳光雖然力氣并不多大,可卻是驚駭之下也并不輕。 薛冷玉一掌打出,退了一步,飛快的拉起自己肩上衣服緊緊裹著,怒瞪了寧卿,卻是說不出話來。 寧卿此時的神色,卻似在努力抑制這自己的情緒激動。直直瞪著薛冷玉的眼,有驚喜,有不可置疑,看的薛冷玉心里發(fā)毛,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寧卿終于回過神來,長長呼出一口氣,又再伸手,在她要挪步子之前將她卷回懷里。卻在她的掙扎中輕輕嘆息道:“彩兒,我終于找到你了?!?/br> “彩兒?”薛冷玉愣了一愣,隨即停止了亂動。寧卿這一聲嘆息,實在是太過哀傷沉重。他的手臂雖然不可逃避的摟著薛冷玉的腰背,可卻只是緊緊的將她按在懷里,那感覺…… 薛冷玉心中猛地一動,想到他剛才迫不及待的拉開衣服看自己的肩上,不禁的聲音一顫:“寧卿,該不是……” “是的?!睂幥鋵⑾掳偷衷谒^頂柔順的發(fā)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認識了這么久,我在傾國傾城也見了多少女子,卻怎么都沒想到要找的那個人,竟然會是你。要不是你失蹤之后,我派人去照顧了薛大叔他們,從他口中無疑得知你并不是他家親生的女兒,我還真是沒有想到這事情竟然是那么巧合。” “爹和娘怎么樣了?”薛冷玉忙道。 雖然展風(fēng)頌說是替她留了消息,可是見不到人畢竟心里不安。 “都沒事?!睂幥洳⒉辉敢夥砰_她,只是道:“我聽薛大媽說了收養(yǎng)你的時間,正好和你失蹤的時間極為吻合,便心里生了疑慮,又在薛家找到了他們尚留著你幼時穿的衣物,便片刻也不敢耽誤的趕來了。幸好……你沒事?!?/br> 寧卿的懷抱緊的有些讓人窒息,薛冷玉稍微動了動想要離開??墒菂s能理解他尋見自己多年不見的親人,這是怎么樣的激動與欣喜,也不好動作太明顯。 這男人,畢竟和這身子有著血脈相連的關(guān)系。寧可可的靈魂,便是能占著這身子,難道還能傷害了她的親人? 寧卿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將她自懷里推開一些距離,在月色下仔仔細細看了她的臉,直到看的薛冷玉有些變扭的側(cè)過臉去:“寧卿,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別這么看?!?/br> 便是知道寧卿此時看他完全是在看自己的親人,可這感覺也太奇怪了。 “我找了你十四年。”寧卿卻不由的伸手輕輕扭過她的臉,不容她離開:“真沒想到,當年那只會惹事?lián)v蛋的小丫頭,竟是長成了如此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薛冷玉面上微微的一紅,原來有哥哥,是這么好的感覺。(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