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頭牌男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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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如此簡單的問句卻像是引爆了什么炸彈一樣—『啪』的一下,小宮女的眼淚說來就來,還『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把曲流觴扎扎實實地嚇了好大一跳。 「你.......怎么.....???」媽呀!他曲流觴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女人哭,這不是要整死他嗎? 幸好小太監(jiān)沒跟著一起嚎啕大哭,否則曲流觴應(yīng)該更崩潰。不過他臉色慘白,感覺下一秒就要暈厥。他抖著唇說:「娘、娘娘......您.....失去記憶了嗎......?」 小宮女也哭著大喊:「娘娘......!!都是那無良的侍衛(wèi),害得娘娘......否則,娘娘也不會投湖,也不會忘了秋水了!!嗚啊啊啊——娘娘,您的命好苦啊......」 『投湖』兩字讓曲流觴的心一跳。但是小宮女在那兒哭天搶地的,他實在沒辦法好好思考,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板起臉,喝道:「安靜?!?/br> 就這么一聲,中氣十足,霸氣外漏,不只小宮女瞬間噤聲,小太監(jiān)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下了,抖著嗓喊: 「娘娘恕罪!是小的...小的僭越了......」 小宮女也抽抽噎噎地跪下,嗚咽著說:「娘娘恕罪.....」 總算安靜了些。曲流觴揉著眉心,感覺練兵都沒這么令他疲累。他緩下了語調(diào),說:「我現(xiàn)在腦袋一片空白,心煩意亂,對不住了。能不能給我說說......這是哪里?我是誰?你們又是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洛華,人如其名,是洛江畔的青樓里,最美的一朵花,當(dāng)?shù)氐念^牌男妓。他的一雙美目盈盈,不笑時嫣然,笑起來時勾人,多少男人被他一眼望來,便迷得三魂七魄都找不著。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跳起舞來身姿曼妙,無論是達官貴人、或是sao人墨客,無不對他趨之若騖,愿砸千金,換得他一夜春宵。 后來,有一名位高權(quán)重的人士,以數(shù)不清的黃金,再加上對青樓施壓,買下了他,獻給了新上任的年輕皇帝。只一眼,洛華便愛上了那俊美卻冷酷的君王。然而,令他目眩神迷的纏綿僅只一夜。隨后,一座宮殿,一些隨侍的下人,便是他此后在宮中的全部。每日每日,他聽著君王又臨幸哪名新進的嬪妃,暗自神傷著。唯一慶幸的是,君王從未專寵過任何人,也從未在任何人的寢宮中留宿。洛華也曾好奇過那『禁宮』是否是君王金屋藏嬌之所,但從沒人見過有誰自那兒出來,也沒人送過膳食進入。 沒有愛情的人兒芳心寂寞,某一次,他到御花園散心時,遇上了一名巡守的侍衛(wèi),那侍衛(wèi)濃眉大眼的,生得也是不差,重點是一張嘴天花亂墜,稱讚他的美貌、身姿,哄得洛華心花怒放,糊里糊涂的,竟把身子也給了對方。 此事敗露之后,侍衛(wèi)一口咬定是洛華勾引他,他為怕得罪君王的寵妃,才不得不配合,根本不是自愿。于是洛華被打入冷宮,遭受眾人譏笑、奚落,萬般不堪、不甘受辱,于是投了湖,幸虧被小太監(jiān)及時發(fā)現(xiàn)才未發(fā)生憾事。 小太監(jiān)斷斷續(xù)續(xù),小宮女偶爾補充,說完了這個故事。兩人互看一眼,極有默契地同時略過不提某事。 也許,娘娘失憶了,不失為一件好事,有些太過哀傷的事實,不知道娘娘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承不承受的起,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小太監(jiān)說完了,曲流觴卻支著額,久久無法平復(fù)心情。他乾巴巴地說:「你...你說我...是什么.....?男妓......?」 曲家代代相傳都是將軍—他的父親是驃騎大將軍,南征北討,建功無數(shù),他從懂事就在馬上長大,在刀劍中穿梭,熟讀兵書,帶兵萬千,受人景仰。怎么這一活過來,卻成了......那個......他連說都說不順口的兩個字。莫怪在銅鏡中生得比女人還美了!還是他上一輩子的長相好啊,一看就是個正爺兒們! 小太監(jiān)—他方才自介了自己叫小喜子—點點頭,不忘補充道:「是頭牌男妓。」 曲流觴臉上三條黑線掛下。 頭牌了不起了!他上輩子是將軍?。?/br> 曲流觴擺擺手,不想再聽見那兩個字,換個問題:「現(xiàn)任皇帝是誰?年號為何?」 小喜子想也不想地答:「現(xiàn)在是煥帝啊,今年是昶宣五年。」 曲流觴一拍額頭,吁出了一口氣。 冤孽啊......怎么一活過來才過了五年,怎么不是過個五百年之類的,讓他不用再面對那該死的......不,后面的字不宜再說,他們曲家代代都是忠臣良民,就算那傢伙再渾蛋,現(xiàn)在都是君王了,不可不敬。 冰藍色的眼睛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看著其他人的時候都像是兩汪冰湖一樣,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有那么一點點波光晃盪......曾經(jīng)他們是那么交好,他登基的時候,自己同感狂喜驕傲,可是那人卻...... 曲流觴的唇動了動:「君上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