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 看了三年的身影(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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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endingsarebeginnings,wejustdon’tknowitatthetime. - 十三班的張哲煦喜歡二班的潘曉雅。 開學(xué)沒有太久,這個消息不知道為什么就很自然的在我們幾個班傳開了。 當(dāng)然,也有傳出有其他男生也喜歡潘曉雅,但那對我不重要,因為我那時眼里只有張哲煦,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是。 我對潘曉雅這個名字并不陌生,國小的時候,我跟牧佳慈跟她同班過一年。 她從小就是個很亮眼、引人注目的人,尤其是那明顯比東方人高挺的鼻子,和那深邃閃亮的眼睛,跟東方美不同,那種不同,讓她得到跟多人的注意。 她是混血兒。 喜歡也許是一種本能,從那個更懵懂更青春的時候,就有一堆人被她的魅力吸引,我們班就像動物園,總有人下課在門口徘徊,目的就是為了我們班最漂亮的潘曉雅。 班上有些女生聚成一團(tuán),那群女生不喜歡潘曉雅,說穿了,是在忌妒潘曉雅。 她們總是有意無意地想找潘曉雅麻煩,但潘曉雅身旁也有一群忠誠的跟班,總是在她被講間話的時候跳出來。但其實,那些跟在潘曉雅旁邊的人,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樣也可以被男生圍繞。 「長得漂亮很辛苦。」我那時曾這樣對牧佳慈說。 我跟牧佳慈還有剩下的幾個女生,沒有加入她們的小團(tuán)體抗?fàn)?,而是各自有比較好的朋友,只是旁觀她們發(fā)生的一切。 說到漂亮,其實牧佳慈也是個很漂亮的女生,只是她不像潘曉雅總是笑臉迎人,想反地,她對比較不熟的人會表現(xiàn)得有些冷漠,讓人覺得有些距離感。 不認(rèn)識的人,可能會覺得她很跩,但她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如果沒有她這個朋友,現(xiàn)在的我,不知道又會怎樣? 小學(xué)才跟潘曉雅同班一年,她就轉(zhuǎn)學(xué)了,聽老師說,是因為家庭因素,我跟牧佳慈曾經(jīng)討論,會不會是因為她在這里交不到真心的朋友? 沒想到這個只有一年緣分的女孩,高中又跟我和牧佳慈同校了,她吸引了我注意的男孩。 聽到那句話的當(dāng)下,我突然明白,張哲煦為何每天都會趴在走廊欄桿,若有所思的往樓下看,他看的那個位置,正巧是潘曉雅那一班。 「原來是潘曉雅,她現(xiàn)在變得比之前更漂亮了?!鼓良汛日f。 「是呀,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怎樣?」想起國小的時候,忽然覺得她很辛苦。 「看起來好像跟唐安宜她們走在一塊吧?如果是唐安宜的話我覺得應(yīng)該挺好的?!鼓良汛阮D了頓又說:「漂亮的女生學(xué)校還不少,但是剛好是混血兒,就只有她了,難怪那么多男生聞風(fēng)而至?!?/br> 「是呀?!刮易奈恢茫瑒偤每梢院芮宄目吹綇堈莒愕谋秤?,所以我總是這樣盯著他的背影。 「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么那么好奇張哲煦?!鼓良汛日Z氣透露出疑惑和無奈,因為張哲煦在她心中還是國中那個不正經(jīng)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我將視線移回教室。 「不然,你要不要認(rèn)識他,我?guī)湍??」牧佳慈揚眉,「說不定認(rèn)識后你會挺失望的?!?/br> 「你認(rèn)識他!」我瞪大眼睛,沒想到他們竟然認(rèn)識? 「算吧,畢竟都是直升的啊。」牧佳慈輕輕拍了拍她的制服,我想起她說過她制服還能穿,只要改學(xué)號就好,「怎樣?要嗎?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呀?!?/br> 「不、不用?!姑髅鬟@的確是個不差的提議,我卻完全沒有想要跨出那步離他近一點。 牧佳慈輕輕笑了兩聲,她太了解我了,我講的話她大概都能知道背后真正隱含的情緒。 「不過你可以多說些他以前的事情給我聽嗎?」 「真想不通你在想什么呀?!鼓良汛韧屏送莆业念~頭,「國中的時候,他跟我剛剛講的唐安宜,還有另外一個女生,葉蕓,和葉蕓的男朋友,周建平,四個人很好,總是待在一塊,常常聚在國中部的大樓那邊?!?/br> 「張哲煦那時候三天兩頭就跑到別班認(rèn)識女生,老愛講一些難笑的笑話,有些女生開始會等他去,甚至去他班上找他,結(jié)果他又跑到其他班了,真搞不懂這種行為是為了什么。」牧佳慈翻了一個白眼,「那時候我們班還有人跑來找我哭訴,我真的很想去叫張哲煦停止他沒意義的行為?!?/br> 「也許,只是比較活潑吧?!咕退隳良汛纫呀?jīng)不是第一次透露出張哲煦這種行為很糟糕,我還是忍不住想著他是好的。 現(xiàn)在我看到的張哲煦,跟牧佳慈形容的張哲煦完全不一樣啊,他就只看著眼前的潘曉雅,而且一看就是好久好久。 「呵呵?!鼓良汛刃α?,她的笑很不以為然,她沒有繼續(xù)講下去。 就這樣,我常常會在自己的位置盯著張哲煦的背影,而張哲煦在走廊看著潘曉雅。 高中第一次段考很快就到了,我照著國中讀書的步調(diào),狠狠地踢了一下鐵板。 我考了很中間的名次,跟國中時的前幾名有段落差,成績單上的數(shù)字讓我不想直視,我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能夠抬頭挺胸的告訴爸媽自己的名次。 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高中與國中真的有很大的不同。 牧佳慈跟往常一樣,成績單上的分?jǐn)?shù)一樣很亮眼,國中和高中的差異,并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 高中并不像國中,考前稍微認(rèn)真一點,就可以彌補(bǔ)回來,如果沒有長期累積,想要有好成績不大容易,更何況我不是那種天生聰明的人,靠著臨時抱佛腳絕對行不通。 大我兩屆的姊姊,沒有花太多時間在讀書,成績卻一樣好的讓人羨慕。 我又一次意識到我一點讀書的天分都沒有。 這種負(fù)面情緒并沒有影響我太久,對我而言,每天看著張哲煦的背影,是高中生活最重要的事情。 「讀書」只是被社會風(fēng)氣賦予的任務(wù),不管喜不喜歡,都要做。所以我選擇我自己想做的:看著張哲煦,同時完成該做的:吃力的準(zhǔn)備每次的段考。 偶爾放學(xué),我并不趕著去搭車,而是趴在走廊的欄桿,就像張哲煦平常那樣子。那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一年二班,潘曉雅他們班。 張哲煦有時候會出現(xiàn)在那,不知道他是不是為了潘曉雅才出現(xiàn)在那里? 我不清楚張哲煦有沒有明確追潘曉雅的行動,只知道從某個禮拜五開始,圖書館志工名單上,多了他。 有一次在圖書館,我看到他跟潘曉雅講話,我聽不到他們在講什么,只知道張哲煦有很多話對潘曉雅說。 他們聊得似乎很愉快,潘曉雅笑得很開心,當(dāng)然張哲煦也是,而我從頭到尾就都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靜靜地盯著他們。 張哲煦是專情的??粗藭匝耪J(rèn)真講話的神情,我深深的有這樣的感受。 那時的我以為,張哲煦會是最有機(jī)會的,但那只是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