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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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咳了一聲,忽然道,“這里面雖有不通之處,但恰好是這個饅頭,點明了刺客的身份?!?/br> 慶帝好奇地追問道,“什么意思?這饅頭有何特別之處嗎?” 單膝跪在大殿中央的晁牙和左相對視一眼,快速拿起那個饅頭,指著上面的血漬,接過話頭,解釋道,“陛下請看……這饅頭上面沾染了些許血液,變成了人血饅頭,而臣在調(diào)查昨夜清風館宴會情況時,聽聞血衣侯也曾說過人血饅頭四個字,這一切未免有些太過巧合,臣思來想去,只能得到一個結(jié)論?!?/br> 慶帝翹起唇角,笑著看了晁牙兩眼,“有趣,朕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都懂得動腦子辦案了,說說看,你得到了什么樣的結(jié)論!” 晁牙沉聲答道,“在昨夜之前,沒有人知道人血饅頭的含義,所以應該不會有人想到以此來嫁禍血衣侯,那就只剩下一個答案,血衣侯便是刺客。” 申小甲笑著搖了搖頭道,“晁將軍,你這結(jié)論下得太過武斷了,昨夜之前或許沒什么人明白人血饅頭的含義,但昨夜宴會上很多人都知曉了,比如安建章公子……我覺得他的嫌疑非常大,落水之后他必然要更換衣衫,加之對我懷恨在心,所以便冒充我進宮行刺?!?/br> “不可能!” 晁牙反駁道,“安建章的武功低微,連宮墻都無法翻越,如何能行刺圣上?所有赴宴人員之中,只有血衣侯你的武功能悄無聲息地摸進皇宮之內(nèi),并且全身而退……” 八王爺朱未木一甩衣袖,冷冷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咯?接下來,你是不是想說本王才是這場刺殺的主謀,申小甲這小子只是幫兇?” 晁牙感受到八王爺散發(fā)的狂暴劍意,當即面色一白,急聲道,“王爺恕罪,臣并無此意!王爺自然不會說謊,也不可能對陛下生出什么反叛之意,但可能被jian人蒙蔽……” 瞧見晁牙面有難色,不知該如何解釋下去,左相立刻上前,幫腔道,“王爺莫要生氣,晁牙將軍畢竟是武將,不怎么會表達,老臣大概理解他的意思,其實他也只是提出了一種想法,有沒有可能是血衣侯在幫您去水井坊打酒的途中拐了一個彎,跑到皇宮里溜達了幾圈?” 八王爺朱未木癟著嘴道,“這小子方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他是丑時到的水井坊,哪有什么時間去宮里溜達?!?/br> “那打完酒之后呢,聽說血衣侯是天亮了才去清風館取的刀,老臣心中不免生出一些疑惑……”左相側(cè)臉看向申小甲,不緊不慢地問道,“敢問血衣侯是何時離開水井坊的,之后又去了何處???” 申小甲淡然自若道,“打了酒,當然是要喝酒的,我是在丑時七刻離開了水井坊,然后便去喝酒了。” “在哪里喝的?可有旁人作證?” “在很多地方都喝過酒……好像有四殿下去過的迎春院,也有城西的銀勾賭坊,還有東城門的城頭,看見我的人雖然不是很多,卻也不少,左相可派人一一詢問?!?/br> 一旁的四皇子朱元直聽聞之后,驚奇道,“你還去過迎春院?我怎么不知道?” 申小甲表情略帶羞澀地答道,“我這人比較內(nèi)斂,一般不去這種地方,所以只是坐一坐便離開了,彼時殿下您忙著和迎春院的頭牌牡丹姑娘眉來眼去,自然瞧不見我,不過您應該記得有個嘴角長著一個大痦子的糙漢給您送了一壺美酒吧,那便是我吩咐的!” 朱元直恍然道,“噢!原來是你讓那混蛋倒我胃口的啊,難怪他笑得那般猥瑣,還一個勁勸我喝什么十鞭酒……” 忽地瞥見慶帝面色有些不好看,周遭的大臣們也目光怪異,朱元直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立馬住了嘴,憤憤地看著申小甲,心道肯定是這小子因為自己臨時改口生出不滿,故而設計擺了他一道,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經(jīng)此一遭,殿內(nèi)的文武大臣們不再懷疑申小甲是刺客之一了,就連晁牙也暗嘆一聲,抓起黃布重新蓋在人血饅頭和那一角青衫上,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只有左相魏長更依舊擰著眉頭,直覺告訴他,申小甲就是昨夜闖宮的刺客之一,可奈何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出現(xiàn)在兩個地方,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貓膩! 大殿忽然沉默下來,高坐龍椅上的慶帝沒有開口,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進行,然而皇帝也不好直接就一言以定,萬一往后出現(xiàn)什么反轉(zhuǎn),自己的臉面會很不好看,氣氛陡然間變得尷尬莫名。 善于察言觀色的右相謝忠緩緩睜開眼睛,右手握拳放在唇前,重重咳了一聲,“陛下,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慶帝扭頭瞥了右相一眼,輕笑道,“喲!右相也在啊,朕還以為你今日沒來早朝呢,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朕又沒讓人堵著你的嘴!” 右相知道這是皇帝氣惱了,立馬躬身行禮道,“先前左相說得火熱,臣不好插嘴,因此只能當個旁聽者……眼下云霧皆散,臣這才有機會開口,吐露心中的困惑……陛下,今日早朝不是應當合議大鳴湖案嗎?怎么突然扯到昨夜皇宮刺殺的事情上了?雖然臣不知個中詳情,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陛下您現(xiàn)在好好的,什么事都沒有嘛!” 慶帝支起身子,偏著腦袋道,“你這話的意思是……刺客闖宮并不是想要殺了朕,而是另有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