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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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清風(fēng)館啊,雖不是我二哥的產(chǎn)業(yè),但和三省書院有很大的關(guān)聯(lián),平常時候僅會招待有名的才子和書院學(xué)生,如你我這般的江湖俠客,是進不了門的。再加上,每個皇子都有自己的地盤,不容他人染指,因而即便我和二哥關(guān)系融洽,也不能隨意出入清風(fēng)館,以免產(chǎn)生不必要的誤會?!?/br> “懂了,就像雄獅之間的相處一樣,關(guān)系再好,也不能去人家的領(lǐng)地撒尿?!?/br> “你這比喻相當清奇,卻也貼切……”朱元直面色一僵,有些語噎地住了嘴,說又說不過別人,拉攏也好像毫無效果,不如沉默。 申小甲嘴角微微上揚,心道這廝可算閉嘴了,一路上唧唧歪歪個沒完,廢話太多了些,卻忘了似乎每次都是自己先開的口。 兩人一前一后地行在一步一景的園子里,不遠不近,不快不慢,各自瞧著風(fēng)景,想著心事。 園子很大,但里面的建筑并不高大,排布極為合適,與園中青木紅花、墨池白魚相雜,暗合自然之道,沒有一絲浮華,檐角門扣的細節(jié)之處無不透著清貴。 清貴的園子招待清貴的客人,整個大慶除了皇帝朱歷之外,最為清貴的便是二皇子。其他皇子雖然也是皇帝的兒子,卻未能進入書院。這里的書院當然是三省書院,毫不識相的小圣賢莊不在皇子們考慮范圍之內(nèi)。 此刻這位清貴的皇子卻是躲在園子一座假山后,舉著一根前端嵌著鏡片的翠綠管子,偷偷窺視著朱元直和申小甲,低聲對一旁立在黑暗陰影的某人說道,“你說他要知道你也在這清風(fēng)館,會不會嚇一大跳?” “殿下是想今夜就將橄欖枝拋出去?”暗影里的人語氣冷淡道,“不再看看了?” “四弟都那般殷勤了,我這當二哥的怎能還端著……”身穿青竹長袍的二皇子朱元良輕吟道,“良禽擇木而棲,他應(yīng)該知道如何選擇?!?/br> “但他現(xiàn)在還沒破案,明天很快就要到來,朝中許多人都等著看他人頭滾滾呢,您真不再看看?”那人撫了撫胡須,因為藏身黑暗之中,沒人能瞧清其臉上的神情,但能從語氣里聽出幾分對朝中大臣的譏諷。 “大鳴湖案的結(jié)果并不重要,”朱元良嗤笑一聲,細細瞧著遠處申小甲的一舉一動,緩緩說道,“朝中的那些人都猜不透父皇的心意,僅有左相大致領(lǐng)悟了一些……你可知道早朝后,左相在慈寧宮里和太后說了些什么?” “后宮之事,臣豈能得知?!?/br> “晁牙要去西北當懷化大將軍了,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位子得找個人坐上去,太后憂心宮中安危,想讓左相推舉一名穩(wěn)妥的武將?!?/br> “您這般說,想必左相推薦的人選便是血衣侯了……可是,早朝時左相不是極力反對申小甲擔任辦案欽差嗎?刑部是左相所統(tǒng)管的,那些人似乎很不待見血衣侯?。 ?/br> “這便是左相的高明之處,明面上他表現(xiàn)出和血衣侯對立的模樣,背地里卻是暗暗和血衣侯交好,為自己留下一條新的出路……” “那小子固然不錯,但您要說左相想與之交好,這個多少有點讓人難以置信,憑什么?” “就憑父皇是在勇信殿召見血衣侯的……左相大抵也是那日與申小甲吃火鍋時,聽見父皇要在勇信殿召見申小甲,這才想通了一些事情?!?/br> 站在暗影中的人沉思了一小會,豁然道,“原來如此……勇信殿是大慶武將之痛,當年宣武門那件事后,許多武將都不敢再靠近勇信殿,圣上選在那里召見申小甲,便是想讓這位只做了幾日武安將軍的少年,重新激發(fā)大慶武人的膽氣!” “血衣侯在白馬關(guān)是立過戰(zhàn)功的,白馬軍中至今有人念著他的名,”朱元良雙眼微瞇道,“武藝上,大慶將領(lǐng)中能與他相抗衡的也很少……況且還如此年輕,放在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位子上打磨幾年,未來必是又一員大將!” 那人忽地又搖了搖頭,“這事兒恐怕很難成……那小子畢竟是前朝皇子,神宗和淑妃曾大鬧皇宮,太后不會應(yīng)允他擔當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哪怕是左相力薦也沒用?!?/br> “太后終究只是太后,天子才是天子!”朱元良眼神漠然地說了一句,忽而想到什么,緩緩收起翠綠管子,也搖了搖頭,“這千里眼的視野太小了一些,能看見的東西還是不夠多……再等等吧!你且先回去,今晚只是一桌和頭酒,不會有什么其他的波折!” 第三百零二章 不好!要干! 恰在二皇子朱元良收起翠綠管子之時,行在回廊流水間的申小甲扭頭望了一眼黑色假山,微微皺了皺眉,自習(xí)得內(nèi)經(jīng)之后,他對氣息很是敏感,此刻明顯地感知到了那邊有兩道陽剛之氣,一道強勁有力,一道有些孱弱卻很熟悉。 走在前頭的朱元直發(fā)現(xiàn)申小甲的步子減慢,漸漸地離自己越來越遠,隨即停了下來,回頭輕聲詢問道,“怎么了?哪里有什么不對勁嗎?是不是我二哥在園子里埋伏了刀斧手?” 申小甲面皮抽動一下,翻了個白眼道,“四殿下,你若是還這般興奮,我可不敢和你一起喝酒了!這里沒什么不對勁,最不對勁的就是你!” 朱元直爽朗地笑道,“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會想害你!走吧,原本那馬車是先去接你的,結(jié)果知道我要去又改了道,繞來繞去一大圈,咱們已經(jīng)是比其他人晚了許多,倘若再在這園子里耽擱下去,等咱們過去的時候,別人都散席了,還吃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