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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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謝大人平時沒少和那些王爺喝酒啊,連他們的心思都一清二楚……”魏長更陰惻惻地笑道,“只是謝大人應(yīng)當(dāng)知道人心隔肚皮這句話,不是什么人跟您喝酒,都會說出自己心里話的。大鳴湖的那個死得突然又離奇,坊間言論又有意偏向龍王案,諸位大人就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點不對勁嗎?難道忘記了當(dāng)年宣武門的事情了?” 刻意停頓了一下,魏長更繼續(xù)道,“而今死的還只是一個船夫,若是事態(tài)擴大,舊事重演,屆時死的便是千千萬萬人,其中必有站在這大殿之上的諸位大人!” 其他大臣立時悚然一驚,經(jīng)魏長更這般提醒,很多人都想起了當(dāng)年宣武門兵變之前,坊間也是流言四起,那會兒也是有人在大鳴湖遇害,諸多矛頭指向之前的龍王案件,然后負(fù)責(zé)偵辦案件的大理寺少卿通過種種蛛絲馬跡,為死去的秦王之子沉冤昭雪,這才有了秦王進京,也才有了三王作亂和宣武門兵變。 只是少數(shù)知道個中內(nèi)情的都明白,當(dāng)年那些事情里面藏著魏長更的影子,宣武門兵變本來就是禁忌,而今在大殿上光明正大說出口的又是左相自己,這簡直就是撫龍須的作死行徑! 然而讓那些大臣失望的是,慶帝似乎并不惱怒,反是滿臉微笑地看向魏長更,溫和道,“左相果然深思熟慮,目光長遠,總是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不過正如右相所說,如今的藩王已無作亂的本錢,便是想做什么,也掀不起太大的風(fēng)雨了。” 魏長更輕嘆道,“圣上,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坊間的議論不可以不重視,若是有人趁機在百姓心中種植下對朝廷、對圣上的逆反之意,后果將比兵變還要嚴(yán)重!所以大鳴湖案絕不能公開調(diào)查,臣會囑咐刊印報紙的各大書局,以及京都所有酒樓飯館茶肆,讓他們安排人手制造一些更加令百姓感興趣的話題事件,希望能沖淡百姓對這件案子的關(guān)注度……” 猶豫了一下,魏長更忽地直視慶帝的眼睛,面色嚴(yán)肅地又補充了一句,“另外,藩王之中并非所有王爺都是無兵無權(quán),有一位王也不僅手握重兵,而且就在這京都之內(nèi)……臣懇請圣上早做提防,收回那位王爺手中的虎符!” 慶帝瞳孔一縮,手心里莫名冒出冷汗,當(dāng)即躲開魏長更的目光,面色陰沉道,“左相口中的那位王爺是指……朕的胞弟陳留王?” 魏長更向前踏出半步,挺直身子,高聲吐出兩個字,“正是!” “放肆!”謝忠亦是向前踏出半步,伸出右手指著魏長更,厲聲道,“魏長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非議圣上的胞弟!陳留王為人如何,我相信殿內(nèi)的諸多大臣都心里清楚,寬厚,仁義,淡泊,謙和,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生出謀逆之心?更何況,陳留王與圣上一母同胞,兄弟情深,不分彼此,豈會覬覦圣上的寶座!” 話音未落,當(dāng)即便有官員站出來反駁謝忠的觀點,“但相對的,也證明陳留王虛偽,狡詐,心思深沉,這樣的人若是長久掌握兵權(quán),勢必要出大事……圣上!臣建議,剝奪陳留王京都守備營的一切職務(wù),收回東營虎符!” “荒謬!”另有官員緊接著走出隊列駁斥道,“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就先把罪名安在別人的頭上,而且還是圣上的胞弟,你們這樣做,就不怕讓陳留王和圣上生出嫌隙,反目成仇嗎!” “等到事情發(fā)生了,一切都已經(jīng)為時晚矣!”吏部的楊侍郎振振有詞道,“未雨綢繆,防微杜漸,才是最明智的措施!” “可笑至極,”工部的王侍郎冷笑道,“舉個例子,我每天都不止千百次想殺了楊侍郎,但卻沒有付諸行動,那楊侍郎是否覺得應(yīng)該把我關(guān)進刑部大牢,又或者之間拖到菜市口斬首了事?” 太常寺卿吳承之跨步出列,板著臉道,“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事情,怎能混為一談!陳留王身為親王手握重兵,本就不妥,按照禮制,陳留王早應(yīng)該回到自己的封地去,而不是一直待在京都!” 又有一名官員從謝忠所站之列走了出來,逼視著吳承之道,“三王之后,坊間已有圣上薄情的不好言論流傳,若是真的將陳留王也趕出京都,豈不坐實了這一言論!爾等真想讓圣上成為百姓唾棄的孤家寡人嗎!” “放你娘的屁,”刑部的一位侍郎忽然喝罵道,“我刑部平日最接地氣,與百姓交流甚多,怎地沒聽到這些大不敬的言論呢!” 一名身材有些過于肥胖的戶部官員撅著嘴叫嚷道,“你姥姥的,辯論就辯論,扯別人母親作甚!還有,扯個鬼的你刑部與百姓交流甚多,也不想想,跟你們在大牢里交流的都是些什么樣的百姓……” 大殿上嘈雜一片,討論的重點由該不該公開調(diào)查大鳴湖案直接轉(zhuǎn)變?yōu)樵摬辉擈?qū)逐陳留王離開京都,最后演化為夾雜各種不禮貌問候的罵戰(zhàn)。 慶帝似乎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猛地一拍龍椅扶手,語氣森冷道,“鬧夠了沒有!” 殿內(nèi)馬上變得安靜下來,除了魏長更和謝忠之外,其他大臣皆是躬身及地,惶恐不已。 “大殿之上,污言穢語,成何體統(tǒng)!”宮內(nèi)只有慶帝清冷的聲音回蕩著,一下又一下敲打在所有大臣的心頭上,“不管是想要驅(qū)逐陳留王的,還是想要留他繼續(xù)待在京都的……你們當(dāng)真是為了朕考慮的嗎?不!你們是為了你們頭上的帽子,腳下的靴子,手里的銀子!有的人是每年都要收陳留王的銀子,有的人是想趕走陳留王刮分人家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