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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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春風端起酒碗,淺淺地抿了一口道,“你都能花一千金買張紙,借給我用一點點怎么了?” “我又沒真花錢!你卻是真拿了我的錢!” “你剛剛明明說這張昭雪令是你買的……” “小爺是用同等價值的東西換來的。” “胡扯,你身上哪有什么東西能值千金?!?/br> “小爺是用自己的膝蓋跪來的!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那日我接下昭雪令時,雙膝跪地,足足有三百息之久,二三得六,足足六百金,再加上這幾日的利息,四舍五入,當然是價值千金!”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申小甲,滿臉寫著從未見過如此步搖碧蓮之人! 朱懷仁收起自己的下巴,干咳一聲,扯動臉皮道,“那個……小甲賢侄啊,即便你是圣上的欽差,但此刻是在我鎮(zhèn)北軍中,恐怕你這昭雪令沒有用武之地吧!” “伯父謬矣!”申小甲眨了眨眼睛道,“我雖處鎮(zhèn)北軍軍營中,但鎮(zhèn)北軍而今卻是在白馬關(guān)北城門外,這附近一帶的冤假錯案都歸我管!” 朱懷仁指著昭雪令上限期三日幾個字道,“這時限應(yīng)該過了吧,我聽說城內(nèi)的火神案早就了結(jié)……” “伯父看得真是細致,沒錯……這上面的期限確實已經(jīng)過了,”申小甲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可是這限期是針對火神案,與我現(xiàn)在用它來查咱們朱校尉的案子并不沖突,只要圣上一日沒有收回令狀,我便有一日的皇權(quán)特許!” 朱懷仁雙眼一突,面色古怪道,“你若非要這么說……還真能說得通……” “伯父,實不相瞞,”申小甲嘿嘿笑道,“小侄買來張紙的時候就已經(jīng)算計好了,跪來的東西必然貴重,必須要充分發(fā)揮它的價值,絕對不能浪費……浪費可恥!” “確實可恥!”朱懷仁深深地看了申小甲一眼,喟然道,“看你這架勢,我那親戚天子想要從你手中收回這道令狀可能還真的得付出千金不可了……” 申小甲擺擺手道,“誤會了不是……我怎能讓圣上破費呢,那不成jian臣了嗎!” 朱懷仁滿臉好奇地問道,“那你如何充分發(fā)揮這張令狀的價值?” 申小甲一臉羞澀地答道,“自然是在能發(fā)揮它價值的地方充分發(fā)揮?!?/br> “比如白馬關(guān)?” “比如此刻這頂營帳內(nèi)。” 朱懷仁頓時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道,“小甲賢侄還真是直腸子?。≌f話都不拐一下彎,竟如此直言不諱!” “伯父啊,”申小甲收起昭雪令,重新揣入懷中,將冰冰涼的銀盤塞到朱懷仁手中,輕嘆道,“我打來到世上就有這直腸子的毛病,已經(jīng)病入膏肓,治不了的!” 晏齊耷拉著腦袋嘆了口氣,滿臉無奈道,“小甲,直腸子你改不了……你能不能改改廢話的毛病,我都看不下去了,更何況是其他跟你不熟的看客,趕緊用你的法子奏效吧,我還等著洗清冤屈呢!先說明一點,我絕不是故意打死這家伙的,你是知道我的,若我真想打死他,絕不是以剛才那種姿勢!” “放輕松,我心里有數(shù)……”申小甲撇了撇嘴,大搖大擺地走到朱廣尸體旁邊,睥睨四方道,“現(xiàn)在本欽差奉圣上詔令查案,爾等可還有什么意見?” 先前那名主簿本想以申小甲是嫌疑人為由出言反駁,卻在申小甲說出奉圣上詔令幾個字之后,又將堵在喉嚨里的話咽了回去。 你丫都搬出圣天子了,誰他娘敢有意見! 申小甲見眾人無一反對,滿意地點了點頭,側(cè)目看向朱懷仁,抿了抿嘴唇道,“大將軍,若是待會兒我查明了真相,還了令公子清白,屆時你可定要好好品嘗一下我那盤專為你烹飪的蝦仁豬心,與小侄痛飲幾杯啊!” 朱懷仁盯著手里的銀盤,嘖嘖嘆道,“我怎么覺著這盤菜突然有些燙手呢!” 申小甲呵呵一笑,不再廢話,蹲下身子,歪著脖子細細檢驗朱廣的尸體,一會兒掰大朱廣的眼睛,四目相對,一會兒扯出朱廣的舌頭,輕輕刮劃幾下,甚至還趴在朱廣的心口、胸腹處,附耳傾聽了許久。 片刻之后,申小甲忽地站起身來,后退兩步,猛然躍起,沉沉坐在朱廣的胸腹上,大喝一聲,“小麻雀捉青蟲!” 那名最先發(fā)現(xiàn)朱廣死去的副將眼皮一跳,咽了咽口水道,“欽差大人,你這是在干什么,查案就查案,為何要如此折磨朱校尉的尸首,他都已經(jīng)慘死了,你還要讓他在九泉之下都不安寧嗎!” 申小甲聳聳鼻子道,“不懂別瞎說,這是我獨門審問絕技,就跟包公夜審鬼魂一樣……我給它取了個響當當?shù)拿?,叫揍笑十八式……全活不打折!?/br> 說罷,申小甲調(diào)轉(zhuǎn)身子,四肢著地,右腳不停瞪著地面,揚起陣陣塵土灑向朱廣的臉面,故作兇狠道,“貓轉(zhuǎn)身,狗撒尿!” 回頭瞥了一眼眼睫毛有些微微顫動的朱廣,冷笑一聲,申小甲就地一躺,抱著朱廣的一只腳,朝著其胯下某處一陣連環(huán)踢,厲喝道,“老太太鉆被窩!” 幾息過去,朱廣的尸體仍舊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最多也就是面色更加難看了一些,但因為本來就被申小甲弄得滿臉塵土,所以即便面如土色卻也顯得十分自然。 申小甲見狀,一屁股坐在朱廣的腳邊,長嘆一聲,“看來只能用出那一招了……”扯掉朱廣的靴子,去掉有些發(fā)黃的長襪,一只手捏著鼻子,另一只手伸出食指飛快地摳撓朱廣腳底,怪聲怪氣地吐出四個字,“加疼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