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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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報(bào),而是報(bào)不了……曾八爺在春江邊上搏命一劍,空前絕后,自己也經(jīng)脈盡斷……姥姥和那個公雞少年帶著曾八爺去藥神谷了,想去求一求天罡三十六星的天醫(yī)星杜仲,看能不能有法子恢復(fù)一二?!?/br> 申小甲手指驟然一停,沉聲道,“是我連累了大家……” “別這么想,”楚云橋右手輕輕地搭在申小甲的手背上,眼神溫柔道,“他們臨走前沒人埋怨過你,時局瞬息萬變,誰都不可能保證沒有意外發(fā)生。” 申小甲面色悲痛地嘆息一聲,“八哥走的時候有說什么嗎?” “曾八爺什么也沒說,”楚云橋走到墻邊柜子前,取出一個黑色包裹和兩把劍放在桌上,“只是讓我將這兩把劍轉(zhuǎn)交給你,還有老曲的寒月……” 申小甲看了一眼霜江劍和斷水劍,隨即打開黑色包裹,右手微微顫動地拿起一塊斷裂的寒月刀刃,緊緊地握在手中,掌心刻出道道鮮血也渾然不覺,一滴淚水悄然滑落,聲音嘶啞道,“老曲沒有死,他只是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寒月也沒有碎,不過是想換個形狀而已,我會帶著它一起去痛飲賊人鮮血!” 楚云橋急忙拿走申小甲掌心的那塊寒月,從衣袖里摸出一塊絲巾,按在申小甲的傷口上,蛾眉微蹙道,“以后別干這種傻事,仇還沒報(bào),先把自己弄傷,只會親者痛,仇者快……” 申小甲淡然地擦了擦手上的鮮血,拿起霜江劍,閉目感受一番,贊道,“好冷的劍意!”而后放下霜江劍,又拿起斷水劍,猛然拔出,頓時一道清涼如水的白光盈滿茅屋,快速收回劍鞘,將斷水劍放在楚云橋手中,“這把劍正好適合你的青蓮劍歌,霜江劍我留著,萬一哪天八哥能重新提劍了,我再給他送回去……” “嗯……”楚云橋看了看手里的斷水劍,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嫣然笑道,“你說過,你給我的東西,我不能拒絕?!?/br> 申小甲努力勾動嘴角笑了笑,忽然道,“對了,小芝呢?她沒事吧?” “你那個未來的妻子啊……”楚云橋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申小甲,撅著小嘴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樣,江面霜冰化開時,她幫姥姥接了一箭,被那支箭帶進(jìn)了江中,至今下落不明,你要不要去找找?” “呃……”申小甲只覺得一陣醋味飄來,尷尬地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小芝那么小,我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想來以她的武功在春江中也不會有什么危險(xiǎn),反而跟著我去做接下來的事情,才是兇險(xiǎn)萬分,她還是個孩子,就不要讓她繼續(xù)摻和大人之間的爭斗了?!?/br> 楚云橋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瞧把你緊張的,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天亮之前,我在春江邊上搜尋過,沒發(fā)現(xiàn)她的行蹤,我沒找到,城主府的人也沒有找到,這便是最好的消息……”停頓了一下,忽地想起什么,嬌聲道,“噢!還有兩件緊要事,我險(xiǎn)些忘記了……” “什么?” “第一件是關(guān)于沈琦的,他就是那個當(dāng)初雇請?jiān)藸敽屠牙奄I你命的人?!?/br> “他露出真容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猜到了,臉上沒麻子的麻子正好符合八哥說的雇主特征?!?/br> “還有一件是關(guān)于你的……姥姥走之前告訴我,你的武藝之所以時強(qiáng)時弱,是因?yàn)檫€沒有完全吸收玲瓏雞那一半效力,想要短時間內(nèi)將其化為自身內(nèi)力,只有瘋狂地錘煉身體,加快融合過程?!?/br> 申小甲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眼神堅(jiān)定道,“有理,打鐵還需自身硬,我得盡快讓自己硬起來,才能幫老曲報(bào)了血仇!從今往后,我只能靠自己了……老曲說的沒錯,只有自己足夠強(qiáng),才能讓別人聽我的道理,才能保護(hù)身邊人!云橋,有酒嗎?我想和老曲再一起喝幾碗!” “去年我在屋后埋了幾壇清酒……”楚云橋盯著申小甲那憂郁果毅的面龐,柔聲道,“這就去給你取來?!?/br> 申小甲待到楚云橋走出茅屋后,頹然地趴在桌上,抽泣不已。 半響之后,申小甲抓起霜江劍,抱著碎裂的寒月刀,踏出茅屋,正巧碰上拎著一壇清酒歸來的楚云橋,將破碎刀刃鋪在地上,接過酒壇,拍開封蓋,咕隆咕隆灌了幾口,又在碎刀上灑了兩遍,而后高舉酒壇,從頭淋到腳,一手拎著酒壇,一手舞動霜江劍,狀若癲狂地?fù)]出寒月九式…… “一笑月寒煙暝,人間萬事都休!第一式,煙暝!” “兩刀橫斷江流,殘?jiān)侣浠ㄋ?!第二式,斷江!?/br> “朔風(fēng)吹散三更雪,倩魂猶戀桃花月!第三式,朔風(fēng)!” …… “月溪一曲盡,山云九峰長!第九式,九鋒合一!” 寒月九式落下,申小甲四周的地面炸起九道刀氣,山谷中飄飛無盡碎花。 正在這時,山谷口飛鳥驟起,面色慘白的桃娘背著眼神癡呆的晏齊疾步奔來,在申小甲和楚云橋身前站定,將晏齊緩緩放在地上,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道,“醉月樓出事了……老板娘和廚子都死了……” 申小甲登時一驚,瞥了一眼面色呆滯的晏齊,想起昨夜煙雨樓門前沈琦說的話,急聲問道,“怎么回事?是那個什么武癡干的?” 桃娘喘了兩口粗氣,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出城前打聽了一下,武癡龐慶昨天從傍晚到深夜一直在醉月樓內(nèi),臨近打烊的時候突然對晏齊和老板娘動手……后來老板娘抱著晏齊來到廂房,交代了幾句,就把我和晏齊都關(guān)進(jìn)暗室里,自己一個人引開武癡……聽人說,老板娘最后被武癡逼落了懸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