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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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奈急忙追問道,“什么小問題?” “那名夜叉做這些事其實是有自己的盤算,想要將祭典老祭司拖下水,以報當(dāng)年自己東家的血仇,一飯之恩,當(dāng)舍命相報,這個夜叉也算是有情有義的人……只可惜,他偏偏沒有頭腦。方琦蘭是制墨坊未來的女主人,方老爺唯一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只值一百兩銀子!方老爺畢竟是生意人,懂得衡量計較,之所以送給那名夜叉一百兩銀子,不過是害怕小鬼難纏,隨手打發(fā)而已……” “那他不依靠小鬼行事,難不成還能有什么其他更好的辦法嗎?” “當(dāng)然有!能和主事人說話,為什么還要與小嘍啰糾纏呢。討價還價本來就要地位對等才能有效溝通,方老爺從商幾十年,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他在打發(fā)了那名夜叉之后,又悄悄地約見了祭典的主要負(fù)責(zé)人老祭司,奉上了白銀十萬兩,用來換取方琦蘭一命?!?/br> “嗬!十萬兩!那還是真不少,”劉奈掰著手指算計一番,“我一年俸銀九十兩,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掙個一千一百一十一年有余……” “欸,一條人命呢,怎么都是劃算的,”申小甲面色平靜道,“而且方家制墨坊出產(chǎn)的松煙墨遠(yuǎn)近聞名,日進(jìn)斗金,區(qū)區(qū)十萬兩而已,不值一提!” “雙方?jīng)]有達(dá)成交易?” “財帛動人心,老祭司也是人,面對十萬兩白銀怎么可能不心動……” “那為何方家小姐還是橫死了呢?” “因為方家有更吸引老祭司的東西,而方老爺不愿將那件東西交與老祭司。” “何物?” 申小甲伸出右手食指在方琦蘭的臉頰上抹了一下,盯著食指上的黑漬道,“當(dāng)然是這漆黑永固,香味彌久的松煙墨!” 劉奈長長地“噢”了一聲,大有深意地瞟了一眼坐在自己左側(cè)的沈榮,眨眨眼睛道,“原來這就是方家的取死之道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合情合理!” 正在這時,公堂外忽地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什么狗屁的合情合理,在我看來簡直是錯漏百出,而且扯東扯西,根本沒有抓住案件的重點!你們到底會不會審案?如此昏庸無能的府衙,憑什么讓百姓信服!” 公堂內(nèi)外的所有人俱是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錦衣的青年滿臉傲然地?fù)荛_人群,鵝行鴨步地走進(jìn)公堂,在公堂中央偏左側(cè)站定,右手捏著一把金片折扇,輕輕敲打于左手掌心,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劉奈和申小甲對視一眼,想起了那天在東窗定計的場景,當(dāng)時申小甲躬身道謝之后,曾提起過眼前這個青年,料定此人必會于今日出現(xiàn)在公堂上。深吸一口氣,劉奈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厲聲道,“堂下何人喧嘩?” “在下……”白衣青年猛地一滑折扇,展開寫著“訟王”兩個字的扇面,鼻孔朝天道,“訟王,余白池!” 第五十四章 堂上風(fēng)波起 一語驚怒場中人。 公堂內(nèi)外立時像是滾油中潑灑了幾滴涼水一般,滋滋炸響,議論紛紛。有滿臉憤恨對著余白池后背指指點點的,有咬牙切齒攥緊拳頭的,更有甚者將自己菜籃子里的雞蛋蔬菜奮力朝著公堂內(nèi)那道白衣身影扔去的,口中全是問候余白池母親及其祖宗十八代的污言穢語。 若要說月城百姓最怕的是誰,那絕對非城主沈榮莫屬,而要論月城百姓最憎惡的人是誰,那一定是城主府的狗腿之一,訟王余白池。 訟師,原本是替不識字的窮苦百姓寫狀紙,打官司的人,即便也會接一些有錢人的案子,助其洗脫罪名逍遙法外,不過大多數(shù)訟師還是多少有些底線的,不會把事情做得太過火。 余白池,天啟五年考取了貢士功名,原本只差最后殿試便可進(jìn)士及第,光宗耀祖。可不知為何,突然放棄了殿試的名額,回到月城做起了一名小小的訟師。 時值月城剛巧出了一宗強(qiáng)jian案,苦主是一名賣炊餅的女子,而犯案者則是城主府內(nèi)的某個下人,人證物證俱在,事實清楚,所有人都覺得女子勝券在握,壞人必定伏法。 當(dāng)時的縣令還不是劉奈,而是一個比劉奈還要耿直的年輕人,即便是不停地受到城主府的威脅,仍舊勤勉公務(wù),想盡一切辦法為月城百姓謀福祉。年輕縣令在得知冤情之后,便讓女子寫張狀紙,他方可升堂受理,替女子討回公道。 恰巧在目不識丁的女子犯難之際,余白池主動找上了門,表示自己愿意免費為女子寫狀紙打官司。女子自是感激涕零,以為遇到了大善人,便邀請余白池在自己家中吃了一頓粗茶淡飯,而偏偏就是這頓粗茶淡飯讓原本鐵板釘釘?shù)陌缸訅牟肆恕?/br> 第二天,女子和余白池一起站在公堂上,正欲向年輕縣令訴說冤屈之時,卻不料余白池?fù)u身一變,成了城主府下人的訟師,還倒打一耙,誣告她是不潔的娼婦,前一日曾勾引余白池進(jìn)屋行茍且之事。 年輕縣令根本不相信余白池所言,三拍驚堂木,厲喝左右衙役將其亂棍打出,可余白池擺出自己貢士的身份,還找來幾名居住在女子附近的鄉(xiāng)民作為人證,拿出從女子家中偷取的褻衣作為物證。 同樣是人證物證俱在,坐實了女子娼婦的身份,使得女子狀告城主府下人強(qiáng)jian的案子變成了娼婦與恩客之間的價錢糾葛,鬧劇收場。 女子百口難辨,在閑言碎語中羞憤地離開府衙,回到家中做了上百個炊餅,而后便懸梁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