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殿下縱使年輕,也經不起如此這般掏身體。 喜嬤嬤難掩憂心地看著小殿下,絞盡腦汁地想益于男子的藥膳,枸杞羊腎粥應當是效用不錯,她得去膳房吩咐下去。 暖黃的燭火映襯著謝敘冷硬的線條, 燭火明滅間,謝敘斂了鋒利的眸子,眉眼收斂幾分, 指尖摩挲杯沿,兀自端起一旁茶盞,一口飲盡了杯中冷茶, 良久,他才微仰了頭,聲線帶著舒爽后的低沉:“嬤嬤,可還有其他需要注意之處?” 喜嬤嬤心下喜悅,她今日定是要將小殿下教導明白,她抽手拿出事先準備好,如今已然被她捂熱了的冊子, 這是她從坊間親自連續(xù)走訪好些時日才尋到的秘方, 不過到底是私密之法,怕小殿下面子上抹不開,喜嬤嬤心思細膩,特意將冊面蓋上了帕子, 眼尾帶著濃厚笑意地遞給小殿下,隨即輕手輕腳地開門退了出去。 謝敘大掌掀了冊面上的帕子,黑沉的視線寸寸掃過那幾個字, 隨即毫不猶豫地翻開了書冊, 入目第一個模樣便是……,謝敘擱下冊子,指骨敲擊紫檀案幾,費了幾分氣力思索方才的榻間之事, 他倒是誤打誤撞用對了姿勢, 只是陸今溪被翻身過去抬高之時,她好似并不舒服,低哼著向前, 腰身根本抬不起來,總是塌下去, 謝敘垂眸看向右邊大掌,滑膩的觸感猶在掌心, 再往下掃幾行, 他或許過于粗暴了? 謝敘按了按凌厲的眉骨,心下升騰股燥意, 罷了,她那身子如此輕薄,哼唧聲都時斷時續(xù), 鼻息都弱了幾分, 他都生怕他稍一用力,便將人撞暈過去, 以后他便輕些,之后多停留些時候便是。 外間冷風肆虐,鵝毛大雪仍勢大,已然堆積成了厚雪塊。 “來人,將夫人房中的炭火燒得再旺些?!敝x敘神色肅然地端坐于上位,沉聲吩咐下去。 方才陸今溪將手按在他胸膛間摩挲時,冷得厲害, 她那小身子,嬌氣得很,一點粗糙之處都受不得。 門咯吱一聲開了,謝敘抬了鋒銳視線,方才他走了神, 竟是未聽到腳步聲。 紅珠捧著手中物件,陡然間對上主子的冷戾視線,驟然就慌了神, 手心出汗:“將軍,奴婢……?!?/br> 謝敘冷然地收了視線:“夫人屋中的丫鬟?” 將軍聲線平穩(wěn),無有怪罪之意,紅珠提著的心安了幾分,恭順點頭:“將軍,奴婢是喜嬤嬤安排在夫人屋中的丫鬟?!?/br> 謝敘鋒利的眉眼難得軟下幾分:“夫人吩咐你過來的?” 紅珠誠實地搖頭。 “手中是何物?” 紅珠被陡然冷沉的聲線驚了一瞬,她是喜嬤嬤新買來的丫鬟,從小沒見過多少貴人。 今日頭一次見如此權傾朝野的人物,心下自然地升騰畏懼, 想到方才喜嬤嬤的說辭,她一個未出閣的閨女有幾分害臊,只得垂首恭敬地獻上手中物件:“將軍,請您過目?!?/br> 謝敘多少都察覺到這又是喜嬤嬤的手筆。 “掀開?!?/br> 主子的命令不敢不從,紅珠頂著那道銳利的視線,手腳利落地掀開上面蓋著的喜色布料。 甫一入眼,紅珠鬧了個紅臉。 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玉質物件呈放在其間。 紅珠低頭不敢再看下去,到底是她所見的世面甚少,她根本無法想象夫人那般小巧的人兒該如何承受這些。 紅珠咬牙,硬著頭皮背出喜嬤嬤方才的交代:“將軍,喜嬤嬤方才說若是將軍不愿留長時間,便可用上這些,這也不妨事。” 紅珠未曾弄明白其間緣故,但喜嬤嬤是過來人,所見所聞頗多。 血氣方剛的男子怎耐得住在玉軟花柔中不動作, 這般于男子而言,有傷身體, 喜嬤嬤也是怕小殿下忍傷了身子,才又想出這么個法子。 “荒唐!”謝敘指骨抵額,思及是喜嬤嬤所為,便忍了幾分怒氣。 但余下的幾分怒意已經夠讓紅珠懼怕了。 紅珠幾乎是剎那間便白了臉,驚駭?shù)毓蛳?,高舉雙手。 謝敘甫一低頭,便是不堪入目之景, 不耐煩地摁了摁眉骨,頗感頭疼,喜嬤嬤總是cao心過了頭, “處理掉?!?/br> 謝敘大掌一揚,神色滿是不耐。 紅珠顫著手,得此令如蒙大赦,指尖顫著蓋上綢布便立刻緊張地退了出去。 出門間,冷風拂過,吹起綢布一角,景武正從外間趕來,恰好撞見了這個場景。 紅珠見有人撞見了她,忙低頭掩飾,尷尬地緊緊捂住綢布,加快步子踩著厚雪離開, 深淺腳印復又被大雪覆蓋。 景武垂首,輕咳幾聲,方才正了神色,踏入門檻回稟朝堂之事。 等景武回稟完,才后知后覺將軍今日有幾分不上心。 景武大膽地抬起頭,雖然他還尚未成親,但方才那些物件,他還是認得的, 無非是助興之物。 景武皺了眉,他家將軍身子健壯,便是徒手對上猛獸,諸如虎狼,也綽綽有余, 他以為將軍是用不上這些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