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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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生站起來:“也算上我吧,我要回曲阜,能和你們走一段呢?!?/br> 申培的家就在齊國,他和田升都不必坐長途馬車,羨慕??!申培對我們笑道:“那我就等你們明年再來齊國,明年再見?!?/br> 六藝堂門口突然來了個公公模樣的人,都知是來找田升的,大家都沒多問,田升一見到他,就站起來告辭:“我母后來接我,我要先走了,明年見啊,明年師兄們記得給我?guī)ФY物?!?/br> 申培指著他:“你這個潑皮,你那么有錢還有什么缺的!專會坑我們這些熟人!” 田升哈哈大笑,他過來跟我耳語了幾句道明天來我府上給項伯送行,說完就出去了。 那幾個結(jié)伴同行的人興高采烈的聊起來,白生看著他們有點落寞,我過去故作輕松:“白師兄啊,我會想你的!” “明年可早早回來,”白生說:“我會思念你們的。” 似是感覺到我的情緒,他笑道:“不用擔(dān)心我,我每年過年都會去老師家。倒是你,一路上小心著些,不過我也不用擔(dān)心你,那么多人護(hù)送著,不怕有強(qiáng)盜。誒,你回邯鄲是不是要經(jīng)過韓國,可以和張師兄一起走?!?/br> “我早已和他約好!”我笑道。 大家告別完之后,我和項伯打道回府,他們回去收拾行囊去了。 騎馬回到家,只見門口一小隊人和一輛大馬車停在外面,項伯眼睛一亮:“哥!” 他下馬飛奔過去,只見坐在車轅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和母親的面貌十分相似,他呵斥項伯:“永遠(yuǎn)都是毛毛躁躁的!” 我正想是舅舅中的哪一位,項伯激動的把我拉過去:“二哥,這是懷瑾。” “懷瑾,我是你二舅舅。”他開口,我了然,是項梁!這年紀(jì)和項伯差太多了!我忙行了個禮:“二舅好,懷瑾有禮了?!?/br> 項梁這個年紀(jì)我叫他舅舅還是比較正常的,項伯是外爺?shù)睦蟻碜?,比我大個七八歲而已,我卻偏偏要叫舅舅,想想真是郁悶。 項梁看見我很高興,搓了搓手想抱抱我,但還是沒有前進(jìn)一步,只是從懷里摸出一個小金鎖:“你的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第34章 回家過年 時茂在屋里支起火盆,端了牛rou干和奶茶上來,項梁抱著杯子暖暖手,看來他在外面等了很久,都凍壞了。項伯問:“二哥,你怎么親自來接我了?” “我哪是來接你的,”項梁對項伯從見面到現(xiàn)在都沒好臉色,然而一面對我他展開一個暖洋洋的笑:“主要是想來看看我們的小公主,你外祖父總是念叨你呢!近日邊疆無戰(zhàn)事,我逮著空就來齊國了?!?/br> 我見著項梁就覺得十分親切,大抵是骨子里流淌的都是一樣的血,本來今天白天要去一趟解憂樓的,因為項梁舅舅我決定一天都待在家里烤火。讓時茂煮了三大壺奶茶,我擺出長談的架勢,項伯一見著奶茶馬上露出膩歪的表情,說自己去房間收拾東西,扭頭就走了。 “外祖父身體好嗎?”我問。 項梁點點頭:“身子骨還算硬朗,你母親在趙國好不好?” 母親在趙國與世無爭,不多不少的恩寵,也沒有太多的欲望。我想著,就點點頭:“時常和母親通信,我猜測應(yīng)該過的還不錯?!焙鸵郧暗纳顟?yīng)該沒有太大的差別。 “不過我離家時,她很傷心?!蔽矣终f,不過想起馬上就要回去再見到那個一心一意念著我的女人,我心里總是又暖又熨貼。 項梁又喝了一杯奶茶,他的絡(luò)腮胡子上沾了不少奶沫子,他說話有白氣從他嘴里呵出來:“母親總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的,不過你外祖父倒是很看好你,他說你將來長大絕不是一般的女子?!?/br> 他忽然說出一句好笑的感慨:“咱們項家祖墳葬得好,家里的孩子各個都出息!” 古代很看重家族的力量,貴族只會和貴族聯(lián)姻,確保家族權(quán)利和財富的延續(xù),而我只會覺得這一世出生就為貴族的人,命好。 晚間項梁去項伯那里睡了,我還在翻看夏福送來的賬冊。項梁晚飯時聽項伯說我開了一家酒樓,他大概不知道解憂樓在齊國有多火,只是很淡定的夸了我一聲好頭腦,然后就不當(dāng)回事了。貴族階層大多有自己的私產(chǎn),項梁只是納悶我為什么不買地種糧食而去做商人,畢竟這個年代重農(nóng)抑商,懶得解釋這些,我只是微笑。 解憂樓營業(yè)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賬將近兩千鎰金了,要知道我作為一國公主一年的零花錢也才五十鎰黃金,所以這是一筆相當(dāng)可觀的數(shù)目。明日要給田升分四百,我就還剩一千六,一千六百鎰金我得帶回趙國一千。將賬細(xì)細(xì)分類做好,已經(jīng)是深夜了,燭火都快滅了,我趕緊上床睡覺。 第二天是被項伯從床上拉起來的,他們已經(jīng)套好了馬車,準(zhǔn)備出發(fā)了,我沒想到一覺睡到了這個時候,只好蓬頭垢面的去門口。 府外十分熱鬧,劉交和穆生一人一輛馬車,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們兩的家仆,都帶著十多個人,加上項梁和項伯的馬車及護(hù)送士兵,浩浩蕩蕩好大一支隊伍。 在門口和他們又重新一一告別,他們終于走了,我站在門口一直目送他們直到再也看不見,嘆了口氣準(zhǔn)備繼續(xù)回去睡覺,轉(zhuǎn)身就見到門口抱著劍的李徐,他仍舊是木頭樣。我的起床氣更重,又是一聲長嘆,徑直跑回房,披風(fēng)一解又鉆進(jìn)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