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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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著,他們五個突然給我作揖,我嚇了一跳正準備問項伯啥情況,然而他也是一臉懵逼。 “學生見過老師?!饼R齊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浮邱伯抱著一卷書立在身后,不茍言笑。他身后跟著張良,他也穿著月白袍子,看見我滿眼皆是笑意,我挑釁的挑了挑眉。 浮邱伯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桌上都貼了你們的名字,以后不必在院子里等我,到了坐在自己桌邊就行?!?/br> 我和眾弟子都低頭,齊聲回答:“是。” 大家都到位子上坐好,然后看著前面。前面是有兩張桌子,一大一小。浮邱伯在正中間那張大桌旁跪坐好,而張良則在他身旁的一張小桌旁坐下,看著桌子擺放位置,張良應該是類似助教的角色。 而下面的桌子則是兩人一排,共有四排,最后一排只有一個座位,我特意跑過去看了一下,那是我的桌子。 項伯和一位面生的少年在第三排;第一排的兩位是白生和穆生;第二排的兩個少年有一個看著有點眼熟,另一個則是生面孔。 浮邱伯用一塊板子敲了敲桌面,我們立刻坐好安靜,只聽他說:“今次是第一次見面,上午我們便各自報上身份,你們師兄弟之間都認識一下?!?/br> 白生首先站起來,對我們拱手行了個禮,說:“我是白生,是你們的二師兄,自小在稷下學宮長大,大到學宮里的每個閣樓小到藏書閣的每一本書,我都十分熟悉,所以你們萬一哪天想逃學不知道翻哪座墻出去,可以來問我?!彼蹘σ猓戳丝瓷鲜椎母∏癫?,道:“當然了,倘若你們真的要逃學,不管是從哪里跑,我都能把你們捉回來?!?/br> 我們紛紛偷笑起來,氣氛活躍了不少,白生是幽默屬性。 接著是穆生,他帶著一個十分標準的笑容,像極了現代飛機上的空少,行的禮也特別標準:“我是穆生,字留,儒家創(chuàng)始人孔丘先生,正是我的祖先,我是魯人,我是三師兄。” 他說完給浮邱伯行了一個禮,便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穆生是名流之后,規(guī)矩人。 第二排左邊的少年站起來,他十分拘謹,看了我們一眼又看了浮邱伯一眼,然后低下頭:“我姓劉名交,字游,來自楚國豐邑,我父親是楚國的商人劉執(zhí)嘉,在老師門下行四?!?/br> 他說完就坐下了,我看了他一眼,思索著,這四師兄大概是個婉約派。 然后他旁邊的少年站起來,落落大方的樣子和劉交形成強烈對比,這少年我看著十分眼熟。思索了一會兒,想起面試那天我進門的時候,他正好被點到名,是那天的藍衣少年,似乎是叫申培。 “我姓申名培,我沒有字,家中舅舅喚我阿培,各位師兄弟也這樣喚我便好,或者叫我小五。我平時最喜歡喝酒,立志喝遍天下美酒,不過我舅舅常常因為這個志向而取笑我?!?/br> 嗯,鄰家少年郎,落落大方。 然后是項伯,他大咧咧的上前,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他說:“我姓項名纏,字伯,楚國項燕將軍是我父親,我不愛讀書只愛功夫,但是我父親說好男兒得文武雙全?!?/br> 我支著下巴,心道,這絕對是豪放派。 作者有話要說: 第12章 同門 項伯看了浮邱伯一眼:“阿纏頑劣,還望先生日后能多多包容了?!?/br> 浮先生一直閉著眼沒說話,聞言也沒有任何表示,張良清清涼涼的聲音響起:“好了,下一位?!?/br> 項伯旁邊的那位少年壓根就沒有起身,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浮邱伯睜開眼,拿著那塊長板下來了,走至那位少年面前。靜默半晌,一板子落在了少年背上,少年仿佛殺豬一樣叫起來,下一秒他暴跳如雷的拍桌子跳起來: “誰敢打本公子!” 我簡直驚呆了,少年你是好樣的!可少年看清浮先生,像被澆了一盆冷水,馬上蔫了。 浮先生本來一直沒什么表情,此刻對著這個少年已經是一臉怒容,他說:“大王交代了,你來了稷下學宮,不聽話,打;敢逃學,打;敢仗著身份為非作歹,打……” 少年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甕聲甕氣的說:“先生打得好,弟子不敢了。” 浮先生冷哼了一聲,回到桌邊坐好,少年灰溜溜的上前,耷拉著腦袋,他約莫八九歲,臉上有點rou。他垂頭喪氣的說:“我是大王嫡子,我叫田升?!?/br> 原來是齊王的兒子,難怪這么囂張,看他這樣,八成是被逼來讀書的。 他說完回來又趴在桌子上了,浮先生板子一敲,他又趕緊坐直了身子,我看的想笑,大家也是想笑又不敢笑。 我正憋著,聽見張良說:“八師弟,該你了。” 忙整理了一下衣襟走上前,大家全都看過來,田升更是直接把心里的話說出來:“這就是那個趙國神童啊,也太小了吧!都沒斷奶吧!” 浮先生又是一敲桌子,田升頭又縮回去了。 清了清嗓,我說:“我叫趙懷瑾,來自趙國,是趙國的六公子,很開心和各位師兄認識,希望以后多多關照。” 抬頭一看,大家都是一臉迷茫,難道我這個自我介紹有問題? 還是白生忍著笑意說:“頭一回聽見這樣的介紹,倒是十分新穎有趣?!?/br> 田升不屑哼了一聲:“這算什么,也太過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