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男人說完,徐有功掃了掃霄歸驊,霄歸驊則看了看周興… 周興就起身把人往外推:“行了,我家大人有事情要商量,你可以出去了?!表槑Ыo塞了二兩銀子。 那人拿了錢愣了下,有些不屑,但很快調(diào)整眉開眼笑道:“多謝大爺賞賜!” 點頭哈腰的下去關(guān)了門,關(guān)門前,那一雙眼冷光乍現(xiàn)。 第106章 徐家計劃 門,緩緩關(guān)閉,那人腳步聲緩緩離開后,貼門的周興一點頭,這邊霄歸驊才是快速把桌上的飯菜酒水逐一試毒。 “怎么樣?能吃嗎?”元理咽了咽口水,這一路吃著干糧,他早就受不了了。 “酒水和這個酸筍有洋金花和草烏,這道也有?!?/br> 把有藥的端出來以后,崔玄總算聰明一回,道:“要不假裝喝了,假裝倒下去,看他們做什么!” 然而,元理皺眉道:“這還能要假裝?他們要做的很明顯啊,劫財!你沒看他瞧見二哥掏出來票子,眼睛都直了?!?/br> 周興抱著胳膊,皺眉說:“我倒有一蠢計,不如把這個拿去后面,把后面那些人弄倒,他們?nèi)藬?shù)眾多……” 林如海直接否決:“不建議這么冒失,就像方才元理說的,他們既然做到這樣瞞天過海,必然是已經(jīng)把上面的關(guān)系打通,戶籍戶口全部解決,也許長安城里此處已經(jīng)夷為平地,若是貿(mào)然行動,只會暴露我們自己的實力,就像是剛才說的——早早上路?!?/br> 霄歸驊看了一眼還在沉著的徐有功,點頭看向林如海:“我同意林叔的觀點,甚至我以為不要驚擾到剛才那人?!?/br> 這番談話,還沒結(jié)束,倚著門的周興突然神情繃緊,快速道:“回來了!快!吃!” 說這話,幾人立即坐下,一通胡吃海喝,唯獨空了那兩盤下藥的,“這啥呀,難吃死了?!?/br> “瞧不起誰呢,給酸筍!老子說了要好酒好菜呢!” “這酒也一股子劣味!” “還有這盤酸菜嗎?把那個小二叫回來!” “你小聲點,這里不是長安的酒樓,人家也不是小二,是掌柜?!?/br> “掌柜怎么了!這菜難吃還不讓說了。” 話雖如此,其實……哐哐吃,狂吃。 門口那人聽得也是一愣一愣,不是他不愿意往其他的飯菜里拌,實在是那個蒙汗藥味道很明顯,只能放在這里頭。 “哎喲喂,客官喲……可小點聲吧。”外頭的小二推門而入,陪著笑臉,“這里可不是喧嘩的酒樓,鬧起事……是要掉腦袋的?!彼雌饋硇Σ[瞇,可是滿嘴都是威脅,“這要是不小心掉了腦袋,可沒法回去過年啦。菜品,諸位是覺得哪里不合適?” 周興過去,意興闌珊的二世祖他扮演的多,挑出幾個來,除了有藥的,沒有藥的也在其中。那人麻溜的把幾個菜拿下去,周興把酒也提著,晃了晃自己的酒壺道:“你這個酒,他們確實喝不慣。”然后又給了一些錢,那人拿了錢總不算全黑臉,顛顛走了。 周興關(guān)了門回來,桌上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他倒不算餓,罪人能跟他們一起都是恩賜,沒想到的是徐有功喊他,遞給他一碗飯,還有一些菜。 周興愣了下,才接過到一旁吃完,那男人才回來,不過,飯菜已經(jīng)一空了。 “啊這……客官們不吃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只燒羊腿,味兒大,能蓋得住呢。 徐有功擺擺手,又開始裝大款,“方才盤算,城中竟然還有兩個鋪子沒收租,打算住一夜,明早早早地去收租,正好再回來等神醫(yī),你這可以住么?不白住?!?/br> 說的時候看了一眼周興,周興對他點頭,直接給了一袋碎銀,有了前幾日沒錢的日子,周興這次拿了不少錢在身上。 那人掂量著沉甸甸的碎銀,總算是塞到了牙縫,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麻溜的送過來幾床被子,徐有功和周興崔玄每一個都認(rèn)識,這全都是之前村里的…… “現(xiàn)下,怎么說?”崔玄最急,“我不知道我還配不配去長安,但是,如果林前輩可以,還是去通傳一下?!?/br> 夜,暗了下來,燈火下,林如海的眼神有些閃爍道:“恐怕也難去,畢竟——剛搶了馬車?!?/br> 李素節(jié)究竟會不會報復(fù)會不會設(shè)下人手,誰也不知道。 元理皺眉抱著胳膊也在神游。 周興倒是比較有主見—— “我聽徐有功的。徐有功說什么,我做什么?!?/br> 霄歸驊附議。 元理抬起頭,“我也是?!?/br> 崔玄皺眉,卻沒應(yīng)聲,他心里是想去查的,這么大一個事兒,難道就這樣……摁下去?他做不到。 徐有功在眾人注視下,緩緩地起身道:“在下去更衣,稍遲,去后側(cè)探情況,”轉(zhuǎn)身后,他聲音低了三分:“諸位累贅,不必跟來?!?/br> 要是沒有最后八個字,其他人絕對一臉高興,可累贅……偏偏是事實。 徐有功那一夜血戰(zhàn)江湖殺手一夜成名,雖然他們沒有跟他面對面的打過架,但彼此都心里有數(shù),徐有功的功夫應(yīng)當(dāng)不在他們之下。 站在朋友們面前,徐有功目光掃過眾人,突然臉上現(xiàn)出微笑,“徐某知道,今夜可能生命的終程,若有閃失……”他環(huán)顧一圈,“霄歸驊交給……” “我跟著二哥。”霄歸驊站出來,“我不是累贅,那……”那一夜大戰(zhàn),她在馬車暈了過去,然而,這次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