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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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姑娘,”這一聲喚又將蘇卿寧從胡亂猜測中拉了回來,她靠得那么近,蘇卿寧近乎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姑娘可知,上哪兒能找著樓里管事的?” 蘇卿寧抬手指了個方向。 “多謝,”這下是再沒什么可聊的話了,女人點點頭,便欲轉(zhuǎn)身離去,“蘇姑娘,有緣再會?!?/br> 蘇卿寧呆呆地點頭,在女人徹底離開自己可觸及范圍的瞬間,腦中靈光一閃,活動了手指—— “對了。”她忽然轉(zhuǎn)過頭來。 蘇卿寧趕緊放下手假裝無事發(fā)生。 “這支釵子,便當(dāng)作蘇姑娘指路的謝禮吧。” 蘇卿寧回過神,手中已然多了一支銀釵,上面嵌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石頭。饒是她收慣了客人的賞錢,這寶石的材質(zhì)她也沒見過,抬頭時女人的身影已經(jīng)不知上哪兒去了,方才的一切都像是夢游。 直到靈兒端著水盆和抹布從她身旁經(jīng)過,喊了一聲:“姑娘在這兒站著呢,可讓我一頓好找。” 蘇卿寧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藥方mama已經(jīng)看過了,上鋪子里抓藥的人也回來了。我先給姑娘煎一副喝著?” 她拉住靈兒的袖子:“大夫還在樓里嗎?” “早走了,”靈兒答道,“給其他幾個丫頭看了,都不過著涼咳嗽,一樣的病癥,恢復(fù)起來快得很——姑娘問這個做什么?” 做什么?蘇卿寧懊惱地想,大好的問診機(jī)會白白浪費了。 不過……她動了動手指,幾縷銀白色的細(xì)線在指尖靈活地繞了幾個彎。 她心念一動,卻扯了個空。 拉了老長的傀儡線似乎在嘲笑她,可她分明記得在女人將釵子遞給她時,傀儡線悄無聲息地纏上了對方的四肢。 記錯了? 考慮到最近的記憶混亂情況,蘇卿寧覺得不無可能。 “不做什么,”蘇卿寧打了個哈欠回房去,“藥煎好了先溫著,我回房去小憩一會兒,下午用飯再來叫我?!?/br> 靈兒一頭霧水地追問:“姑娘不是近午間才醒嗎?這會兒怎么又困了……姑娘?” 蘇卿寧回了房間倒頭就睡,說不上來的困意席卷了她。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大抵是在做夢,周圍的場景很熟悉,她卻說不出個確切的名字來。 果然還是酒喝多了腦子壞掉了吧? 她抬起爪子舔了舔,方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竟然是狐身。太久沒有變過原型,她竟然有點想找一面鏡子瞧瞧自己如今是什么樣子,但就在此時,她聽見有人喚她名字,讓她過去。 做狐貍時沒有當(dāng)人這么多規(guī)矩,跑起來很快,沒一會兒便見到了阿娘。阿娘說今日族里的大夫來給她瞧病,讓她把身上的花花草草都摘了。 大夫瞧了病,說這是先天不足,是魂魄上帶下來的毛病,搖著頭說治不了。在阿爹的懇求下他才松口,說有個方子可以勉強(qiáng)一試。 阿爹阿娘和大夫到隔間商量了什么,狐貍耳朵尖,蘇卿寧勉強(qiáng)聽到零星幾個詞“心愛”“煉化”什么的。 大夫走后,阿爹將一團(tuán)銀色細(xì)線交給了她。 那線仿若有生命一般,一到了她爪子上變自動纏繞起來,隱藏進(jìn)絨毛里。 下一刻她突兀地化了人形,銀線還纏繞在她的手指間,卻仿若游走在肌膚之下,與她血脈相連。 阿爹的聲音緩緩飄來:“這傀儡線,你要慎用……” 嘮叨了一千遍的事情,蘇卿寧再聽見這話時只覺耳朵都起了繭子。 一天天的都說藥慎用,實際上到了她獨自一人出來闖蕩時,也沒真正碰見幾個能讓她拋傀儡線的…… 誒? 今天好像是——拋了一次出去? 但讓人給逃掉了。 冥冥之中她以為二人不過萍水相逢,但腦海中有一個聲音提醒她,這張臉一定已經(jīng)在夢里憶起過千萬次。 但她……如今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夢醒之后被靈兒抓著灌了一碗湯藥,蘇卿寧苦著臉用過晚飯,挑了身不那么惹眼的衣服,略施脂粉,蒙著面紗下了樓。 “蘇meimei這釵子是上哪兒得的?瞧著怪襯的,趕明兒我也買一支去?!甭飞吓鲆娦?,隨意招呼幾句,對方趕著去裝扮,也沒停留多少時辰。 “……旁人送我的,”蘇卿寧不用問都知道她在問哪一支,兩個時辰前方從那不明之人手上得來,轉(zhuǎn)頭便被她釵在了發(fā)間,似乎憑此算是某種信物,“jiejie若喜歡,我替jiejie問問?” 旋姬瞧那光澤便不是普通的玉石能有的,心知貴重,關(guān)心幾句蘇卿寧的身子骨好些沒云云,蘇卿寧自然客套地道謝。而后二人皆匆匆離去。 蘇卿寧有種預(yù)感,上午見過的女人今夜會在風(fēng)月樓里看賞舞聽曲兒。 畢竟風(fēng)月樓的位子可是一票難求。今日雖不是她登臺,但旋姬的舞蹈也自有出彩之處。 腦海中浮現(xiàn)“守株待兔”這個詞,只是她一時混淆了意思,不知究竟誰是野兔,誰又是農(nóng)夫,又或者二者皆有。 她挑了個不打眼的雅間位置坐下,伺候的丫頭見是她,按照常價收了銀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 否則胡應(yīng)然要是得知她廝混在客人堆里,那可才是大事不妙。 待到旋姬的表演即刻開場,一二樓的位子上都坐滿了人,蘇卿寧在人群中找尋著某人的身影,卻一直沒見著,終于有些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