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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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聲響,許沁收回眸,這堂課是宋希玉的局部解剖學(xué)。 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是診斷學(xué)的老師。 許沁疑惑。 男人解釋:“宋老師生病了,這堂課我先替你們上?!?/br> 宋希玉生病了? 可是昨天宋希玉跟她說今天是宋瑜瑩的忌日,上午掃完墓之后,下午她會來上課,怎么就突然請假了。 本來她想跟著宋希玉去掃墓的,結(jié)果宋希玉說今天宋家很多人都會去,她去不方便。 許沁想起宋韜那雙冰冷眼睛就全身生寒,便作罷,心想在另外找時間。 許沁給宋希玉發(fā)微信。 專開x車鏟戀愛腦?。骸旧×藛幔吭趺礇]來學(xué)校?】 一堂課過去,宋希玉仍然沒有回復(fù)。 許沁躊躇,心中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qiáng)烈,思忖片刻,找姜意請了假。 許沁等好久,才找到空車。打開車門一屁股坐進(jìn)去,“青山墓園?!?/br> 出租車司機(jī)本想拒絕,許沁直接一句三倍車費(fèi)給他堵回去。 接連暴雨兩天,城市洼地聚集大大小小的水坑,出租車司機(jī)罵罵咧咧,車道擁堵、雨聲嘈雜,不斷堆積的焦灼燒著許沁的心。 今天宋家人都要去掃墓,那么不可避免的會說起宋希玉要離婚的事情。 她為什么一開始沒想到呢,她早該去的。且宋希玉說了要一起面對的,又將她扔下。 許沁眼里漸漸染上怒氣。 本該一個小時的路程,到青山墓園的時候已經(jīng)快四點(diǎn)了。 許沁撐好傘下車,僅短暫一秒,她的衣袖就被雨飄濕,雨太大了,從下坡流來的水像湍急的小溪。 顧不上鞋子被水灌濕,許沁三步作兩步爬上上坡,霎那間,眼前一幕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黑壓壓的一片傘,黑壓壓的一群人,他們站在墓園門口,一臉冷漠地看著地下跪著的人。 看那背影,許沁知道。 是宋希玉。 許沁攥手成拳,心里跟被小刀剜一樣疼痛,這么大的暴雨,不知道宋希玉跪了多久,更不知道宋家人為何如此待她! 從石階走來一個穿著黑色長袖旗袍的女人,在宋希玉不遠(yuǎn)處停下。 傘面抬起,露出一張閃爍著犀利目光的臉,宋韜。 她高高在上,冷漠無情地俯視宋希玉:“除非你撤銷離婚申請,否則今天你不能進(jìn)墓園?!?/br> 宋希玉緩慢而遲鈍的抬起頭,暴雨讓她睜不開眼,她撐著跪到麻木的雙膝,聲音沙啞到極致,語氣卻倔強(qiáng):“我不會撤銷,我要離婚?!?/br> 宋韜眼里沒有任何溫度,聲音如尖銳的冰凌,直刺心臟:“那好,從此以后你宋希玉不再是我宋家人。你沒有來看宋瑜瑩的權(quán)利,宋家的財產(chǎn)也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所擁有的我全部要收回。” “以及……”宋韜眼神如一把肅殺的刀,掃過人群:“誰也不準(zhǔn)聯(lián)系宋希玉,不然就是和她一樣的下場?!?/br> 眾人惶恐失色,以飛快的速度壓下傘面,避之不及。 唯有兩個人。 一個許沁見過,是宋瓚寧。 另一個站在宋韜后面,烏黑長發(fā),面容冷艷,看著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犀利的目光和宋韜如出一轍,她看一眼跪著的宋希玉,再看一眼許沁,嘴角露出極度嘲諷的冷笑。 宋韜也看見了許沁,不過宋韜根本不屑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超過一秒。 宋韜用看垃圾的眼神斜視著宋希玉,擦過宋希玉身側(cè),朝另一邊走去。 剩下的人像圍墻一樣堵住上山的路,宋希玉露出木然而絕望的表情。 她不理解,她不明白。 為什么她敬愛的人要如此痛傷她。 暴雨打在宋希玉身上,她覺得好疼好疼,可是這種疼絲毫比不上宋韜帶給她的痛,她嘴唇聲音打著寒顫,高聲質(zhì)問道:“媽,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宋希玉仰視宋韜,試圖在她臉上找到一絲絲溫情,但是沒有,只有利益取舍和價值衡量,宋希玉手扶胸口,痛苦到臉皺成一團(tuán):“我已經(jīng)聽了你的話結(jié)婚。” “是,你是結(jié)了婚,可是現(xiàn)在你要離婚,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宋韜理智冷靜到讓人感到恐怖:“宋家和蘇家一同創(chuàng)作的合作計劃,蘇家要中途退出,而所有損失需要宋家來承擔(dān)。” 說著說著,宋韜冷漠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波動:“宋希玉,你太自私了!你根本不知道宋家這么多族人為你付出了什么,你背棄了我們,背棄了家族!” 那片黑壓壓的傘抬起,每一個人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宋希玉愕然,仿佛一人對抗千軍萬馬,那漫天射來的冷箭。 “是,我是自私的!可是……”宋希玉抬起倔強(qiáng)的臉,抖動著蒼白沒有一點(diǎn)血色的嘴唇:“媽,你問過一句我要離婚的原因嗎?” 宋韜目光冷凝,像一座不能逾越的高山。 宋希玉指甲掐進(jìn)rou里,痛訴道:“你知道蘇淮清是怎么對我的嗎?他打我,你知道我差點(diǎn)耳聾嗎?你知道我腳趾骨折差點(diǎn)走不了路嗎?你知道我在國外那一年多,是如何忍過康復(fù)的痛苦嗎?” 在場的人震驚的看著宋希玉。 溫柔皎潔似雪蓮花的宋希玉,此刻是一只可憐又可悲的喪家之犬。 長久的、沉默的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