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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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曾蒙藥草滋養(yǎng),死后血rou雖沒有腐化,可也只是一具具沒有思考能力的行尸罷了。他們渾身都是毒,被抓一下,就算是神族和魔族,也得難受死。若是中毒太深,那還是有性命之憂的。 楚離歌雙手抱胸,無常就懸在她的頭頂,時不時轉一轉,好似看戲看得十分開心的樣子。帝賢長得俊秀,劍眉入鬢,星眸灼灼,頭發(fā)是淺灰色的,一襲深藍長袍,本該看起來英姿煥發(fā),可如今卻狼狽得讓楚離歌想發(fā)笑。 都說虎父無犬子,可擁有麒麟血脈的神帝,怎么就生了這么個草包,傳承的莫不是小貓咪的血統(tǒng)吧? 楚離歌想著想著,還真的發(fā)出了一聲輕笑。 反觀荊顏,倒是從容許多,手中一柄神凰劍燃出灼灼業(yè)火,把藥奴一再逼退。解決完自己那里的藥奴后,荊顏這才急急朝著帝賢那里攻去。 有荊顏的業(yè)火幫助,藥奴不敢再戰(zhàn),四處逃竄,帝賢這才喘上了一口氣。他捋了捋自己有些散亂的灰發(fā),然后來到荊顏面前:“多謝天元神君相助?!?/br> “為何這般多藥奴?” 荊顏看也不看那張笑得明媚的臉,只是看著散落一地的藥奴,眉頭不禁輕輕蹙起。神禁界是神農(nóng)一族曾經(jīng)的逗留之地,有藥奴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可這數(shù)量這般多,便出奇得緊。 “我傷了一個魔族之人,他的血沾到紫金仙花上,這些藥奴便出來了。” 聽及此,坐在樹上的楚離歌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卻不減。她的眼神一直落在帝賢的左臂上,仿佛用眼睛去描繪著那手臂的曲線。 荊顏沉默地看著不遠處沾了血的紫金仙花,看那血量,估計那魔族傷得不清。她收起神凰劍,正要離去,帝賢卻上前一步,問道:“天元神君,不若我們同行,有個照應。” “不必。” 帝賢心下一沉,馬上問道:“天元神君是否惱我傷了魔族之人?!?/br> 荊顏眉眼一動,心情有些復雜。她知道魔族和神族在此定然有一番廝殺,生死皆由天命,可她亦明白帝賢的為人。 他心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用盡一切手段,荊顏不認為剛才帝賢與魔族的打斗只是爭搶那般簡單。以荊顏對帝賢的了解,就算沒有爭搶仙草,他亦會用盡手段殺盡魔族。 她自認不是什么心善之人,若遇到危險,自然也會下殺手,可她不喜歡帝賢的為人。 “太子殿下怎么做,與我無關?!?/br> 荊顏此刻心中唯有一個念頭,那便是不與帝賢扯上任何關系。 帝賢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可見荊顏那清冷的側臉,頓時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余一腔被冷水澆息的熱血。 六界大部分人肖想而不可褻瀆的女人,從來都是這般冷漠無情。 “多謝天元神君相助,保重?!?/br> 帝賢不再糾纏,只能轉身離去。待到帝賢離開后,荊顏這才淡淡地問了一句:“看夠了?” 此時,一抹紅色的身影撐著白面黑底的傘緩緩降落,那紅色的衣袂與風糾纏在一起,纏出她的媚與惑,仿佛與紅衣糾纏的不是風,而是別人的一顆心。 “看來你還挺討厭帝賢的?!?/br> 楚離歌把傘輕輕靠在肩頭,嘴角笑意不減,看那光風霽月之人一臉嫌棄的模樣,還是挺有趣的。 “你不去尋那受傷的魔族?” “有什么好尋的?” 楚離歌繞著荊顏的身邊走,好似要把她渾身都看透一樣,這讓荊顏有些不舒服,她不喜歡楚離歌這樣的打量。 “成王敗寇,技不如人就算丟了命也是活該,你說是么?” 楚離歌的尾音微微勾起,這句話被她說得多了深意,又好似一種警告,荊顏一時之間摸不準她真正的意思。 魔族崇尚強者,也崇尚武力至上,于他們來說,有時候輸贏和生死是分不開的。 荊顏對此不置可否,她也不在乎那魔族是死是活,在這里,她只能管制好自己。 楚離歌走到那染血的紫金仙花前,隨手一摘,那紫金色的花便被捻在她的指腹間:“知道為何魔族的血沾上紫金仙花會引來這般多藥奴么?” 楚離歌朝著荊顏瞧去,捕捉到了那人眼底閃過的一絲好奇。 “因為啊,魔族的血只要沾上仙氣、神息或妖氣,便是大補之物,那些藥奴自然蜂擁而上?!?/br> 對于這種說法,荊顏是難以相信的,她從未聽說過這種說法。楚離歌留意到荊顏那不可置信的神色,眸光沉了沉,斂去了常掛在眼角的笑意。 紫金仙花在楚離歌的指尖轉了轉,隨后她的指尖燃起一團紫色的火焰,一股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那紫金仙花就在霎時間化作了灰燼,成了一片灰土散落在地面上。 荊顏看著那逐漸消散的紫色火焰,眼底閃過一絲驚詫,未曾想楚離歌竟是修煉出了魔種孽火。 魔種孽火與九幽鬼火有些相似,同樣是發(fā)出寒冷的溫度,對魂魄有極大的傷害。只不過魔種孽火消耗的靈力很大,一般不會用上它。 楚離歌一向張揚肆意,她不介意別人知道她的底牌是什么,反正知道了,也打不過她,荊顏是這么想的。 “還走不走?” “走,我還沒多少收獲呢。” 二人在密林里循著有靈力波動的地方走去,本來一路沉默,可楚離歌還是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