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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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程與梵心頭涌起千萬劫難。 聞舸的父親站在冰柜旁邊,伸手拉開拉鏈,哭泣的聲音像暴風(fēng)雨里的雷聲,源源不斷的灌進(jìn)程與梵耳中。 「你要是有喜歡的人了,可不可以第一個告訴我? 我有喜歡的人,可是她應(yīng)該不喜歡我。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變得像你一樣優(yōu)秀,我想她應(yīng)該就會喜歡我了?!?/br> 程與梵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一顆一顆...擲地有聲。 清楚明白的告訴她,這些年她失去了什么,在那些她東躲西藏的日子里,有一個善良的姑娘躺在這里,感受著極寒的痛苦。 我陪你。時也說道。 不用。 程與梵拒絕了,這是她欠聞舸的,她要親自來還。 時也松開程與梵的手,看著她一點一點往前挪步。 此刻的感受,無法形容,像是面對,又像告別,更像重新開始。 程與梵走到冰柜前,包裹聞舸身體的袋子敞開,這是繼她去世之后,自己第一次真真正正的面對她。 早就沒有血了,聞舸慘白著,渾身上下全都慘白著。 斷了的手,掉了的頭,還有破碎的五官,全被拼湊回來,美好...支離破碎。 程與梵沒有躲,沒有后退,就這么看著她。 她想到了她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我叫程與梵,你叫什么? 我叫聞舸,聞一多的聞,百舸爭流的舸?!?/br> 那天,程與梵在殯儀館里待了很久,久到聞舸的父親都離開了,她還在里面。 時也沒有催她,只是站在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陪著,她想她應(yīng)該有很多話要和聞舸說,說吧,把心里想說的,把當(dāng)初沒有說出口的,以及后來這幾年一直憋在心里不敢說的話,都說了吧。 從天亮說到天黑。 人生那么短,千萬不要再留遺憾。 ... 直到殯儀館要下班,程與梵才從里面出來。 臉上帶著平靜,但通紅的眼睛還是暴露了她。 等久了吧。 沒有。 程與梵坐在車?yán)?,頭靠著車窗,薄薄的眼皮撩開,怔楞的望著樹影倒退。 時也沒有問她,如果她想說自然就會說了。 沒多會兒,靠在車窗上的人,動了動脖頸 我們沒說什么,是我想陪陪她,我覺得這些年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里面,應(yīng)該很寂寞。 我后悔了,我不該這么晚來。 我該早一點來的。 你知道我剛剛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嗎?我想你說的沒錯,真正脆弱的不是聞舸,是我,我把她想的太脆弱了,總以為十八歲的女孩子,是不可能具備對抗世界的力量,我自以為的保護(hù),自以為的灌輸,自以為她需要我的鼓勵,是我把自己想的太偉大,把她想的太羸弱,其實我一點都不了解她。 如果人能回到過去就好了,我一定不會那么自大,我一定重新好好地去了解她。 時也把車靠路邊停下,然后解開安全帶,轉(zhuǎn)身抱住程與梵。 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刻,我們要學(xué)會接受自己的脆弱,但這不代表我們不是一個勇敢的人。 我相信聞舸不會怪你的,你來看她,她一定很高興。 你知道,我在外面想什么嗎? 我在想,或許我之前的格局也小了,我和你說..如果聞舸還在,我應(yīng)該會退出,可現(xiàn)在我改變想法了,我不會退出,我會和她公平競爭,不管是輸還是贏,我們都會是你生命中出現(xiàn)過的最優(yōu)秀的人,不過...也許還有另一種可能。 程與梵呆呆的,用眼神詢問什么可能? 時也捏著這人的耳朵尖 我們誰也不會選。 因為這個世界除了愛情,還有更美好的東西值得追逐。 / 劉可是程與梵在南港做律師時候的學(xué)姐,當(dāng)初實習(xí)也是跟著她的,按道理說該叫聲師父也不為過,但劉可說還是叫姐吧,叫師父給她叫老了,所以這一聲師姐就一直叫到了現(xiàn)在。 聞舸的案子之后,程與梵就辭職了,一聲不響的離開南港,誰也沒有通知,所以劉可在接到這人的電話時,第一反應(yīng)不是敘舊,也不是問她過得好不好,而是劈頭蓋臉先罵一通。 你不聯(lián)系別人就算了,你連我你都不聯(lián)系!當(dāng)初要不是我把你從非訴組弄過來,你能當(dāng)律師?!能接案子?!你就跟著他們屁股后頭跑,一年到頭還屁都碰不到! 程與梵被炸的一耳朵,可也不敢說一個不字,這事是自己的錯,雖然事出有因,可也確實過分。 消失這么長時間,你連個信兒都不給我回,你知道我給你發(fā)了多少郵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