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本來我不知道,可看一看你,我就都知道了。道姑笑瞇瞇的,滿眼間慈眉善目。 怎么知道?時也不信她,這道姑最會誆人心思。 道姑走過去,拿出懷里的鏡子你自己看。 霞飛滿面,羞惱,嬌媚...手心大的一枚圓鏡,她竟看見自己那顆撲通撲通狂跳不止的心。 時也藏不住了,嘴也硬不起了,方才的狡兔三窟,堵得一窟也不剩。 終于道出實話 我是許了,但我只許了一半,現(xiàn)在還有另一半沒實現(xiàn)呢。 一個圓也不過兩半,一半都有了,還怕另一半會不來嗎?道姑笑了笑,隨即道:屋子里給你留了經(jīng)書,去看看吧,要是能抄寫一番最好不過。 我不想清心寡欲。時也推脫。 道姑:不叫你清心寡欲,叫你定神安心,然后再畫另一半圓。 這么一說,時也才肯回屋看經(jīng)書。 到了寮房,時也瞧見有人往另一間屋子送飯菜,指了指 這有人??? 來的一個小香客,說和家里鬧了些矛盾,被哥哥送來小住幾天。 時也打趣道:我以為除了我沒人知道這兒,看來你這清風觀要出名了。 道姑趕忙擺手打?。呵f別,人怕出名豬怕壯,我好不容易找這么一個避世的地方躲清閑,不要出名不要出名。 我真弄不懂你,人家恨不得香火鼎盛,香客絡繹不絕,你倒好非要清閑,放著神仙不做,要做凡人。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姑拂塵又是一掃神仙夠忙的了,我這里暫且讓他們歇一歇吧。 隨即,二人進屋,談道論經(jīng)。 旁邊小屋子里的窗戶不知何時被推開,屋子里的小姑娘朝外面探頭,好半天心里的那股惡心勁兒才慢慢退去,回身望眼..桌上的飯菜一口未動。 ... 時也今天在這里住下,抄經(jīng)抄到半夜,直到手酸才睡去。 許是經(jīng)書真有安眠鎮(zhèn)定的功效,睡得晚,起的早,精神頭異常神采,比平時回籠覺都舒服。 時也洗漱完,準備出去散散,她想,最好能在后山找棵大樹抱抱,吸收一下日月之靈氣,天地之精華。 出了寮房,剛走出偏院,一摸兜兒發(fā)現(xiàn)手機忘帶,連忙又回去拿,腳踩在那塊像蹺蹺板一樣的石磚上,方一抬眼,對面屋子的小姑娘恰好推門出來。 時也愣了下,立馬扶住自己的鴨舌帽,壓低了頭。她快步踱進屋子,隔著窗戶玻璃看去,那姑娘穿著件男士的黑色羽絨服,下身是條藍色牛仔褲,頭發(fā)全扎在腦后,臉上的青澀都不能用年輕來形容,稚嫩猶如雛鳥全然未張開。 時也越看越眼熟,這是靳若男吧?她見過她的,在靳家的四合院,那時候這姑娘也是這樣,腦后扎著馬尾,干凈清爽,但不同的是..當時的她穿著校服。 忽然想到什么,時也一邊盯著外面的人,一邊給程與梵打去電話。 很快,程與梵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喂? 時也很少打電話,大多數(shù)都是視頻,程與梵剛見來電顯示還有些奇怪,隨即耳朵便聽見手機那端的人嗓音繃緊地問 靳家是不是出事了? 程與梵愣住,不等回話過去,時也又問:你之前說忙,是不是在忙靳家的事? 說話?。?/br> 呃...嗯,是,他家是出了點事。程與梵被那一下喊得有些懵,但這事兒又不好直說,于是問時也: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見靳若男了。 話音未落,程與梵手機一震,時也把那孩子的照片拍了發(fā)過來,和程與梵確認:是不是她?我應該沒有看錯吧。 程與梵頭皮瞬間激出一層薄汗是她!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我在北城,清風觀。 時也,你千萬看住她!我現(xiàn)在立馬過去! 電話掛斷后,程與梵一秒都沒耽擱,當即給紀白打去電話,靳若男剛失蹤那陣兒,她多留了個心眼兒,得知負責這事兒的是紀白,就問阮宥嘉要了號碼,當時阮宥嘉還問她,要這個干嘛,程與梵跟她說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紀白每天電話無數(shù),但聽見對方是程與梵,她還是有些詫異的,不過當她知道程與梵有靳若男的下落..更加詫異 你能確定嗎? 有照片,確定是她。 行,知道了。 多久能出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去的路上了。 現(xiàn)在就出警。 掛了電話,紀白后知后覺,這人哪來的自己手機號?不過現(xiàn)在沒工夫管這事兒,她叫了兩個負責人口失蹤案同事一起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