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好啊。 第二十九章 一梯一戶的房型,電梯一開,門口堆滿了各種大小的快遞箱,想落腳都得找縫插。 時也瞬間不好意思起來 都是積攢了好久的,我最近太忙沒來得及拆,不止我的東西,還有助理的東西,文堯堯你知道吧,你見過她的,我現(xiàn)在不是休假嘛,她也回老家陪父母,就....先存我這了時也邊說邊把堆得亂七八糟的快遞箱往旁邊踢,愣是給她踢出一條路來這小孩真能買,等她回來我好好說說她,年輕人掙錢多難吶,這么沒節(jié)制!我。 時老師教育的對,文堯堯的父母都得替她跟你說聲謝,不過你確定她叫絕情大母猴?我是律師,證據不充分可是很難讓我信服的。 一圈快遞都是這一個收件人,程與梵看見收件人名字的時候嘴角忍笑都忍酸了。 見被拆穿,時也索性不裝了,擺爛道:你就笑吧,別憋出個好歹來,不然我可就罪過大了。 心里卻想的是:你等著,可千萬別被我揪到小辮子,咱們來日方長。 談笑間,兩人進屋。 黑白灰的裝修風格...空曠干凈,可能是一個人住的緣故,所以時也家沒有過多雜物,唯有中島臺上幾個黃澄澄的橙子十分惹眼,算是給這個黑白灰的空間,添了一道彩色。 但最讓程與梵感興趣的是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整一面墻都是窗戶,正對著那片海,即便門窗四閉,也能聽見海浪的拍擊聲。 時也見這人站著不動,開口問道:怎么樣,還不錯吧? 你設計的? 也不是,本來是交給設計師的,但是那人太固執(zhí),非要一切按照方案來,哪怕我都和他說了沒關系,他也不同意,我沒辦法,只好跟他說,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那我就只能辭了你。 所以你辭了他? 哪能。時也笑笑他一聽我要辭他,立馬就妥協(xié)了。 程與梵不意外,這年頭兒錢難掙屎難吃,無論什么時候甲方爸爸都最大。 時也垂眸,目光落在程與梵的手背上走吧,去處理一下,順便把你另只手的創(chuàng)可貼換掉。 好。 兩人去到洗手臺。 時也主動把程與梵的袖管挽起來,然后拿過香皂,濕水后打出肥皂沫。 意識到這人要給自己洗手,程與梵頓時將手往回抽我自己來就行... 別動。 時也語輕調柔,話音未落,肥皂水便抹在了這人的手背上,以那道被貓抓傷的印子為中心,指腹輕輕地向四周畫圓。 其實,傷口不大,連皮都沒有破,只有一道淺白色的印子,但時也卻洗的格外認真,中途別在耳后的發(fā)絲掉落,她都沒有發(fā)覺,還是程與梵用手替她又別回去。 程與梵看見這人耳骨上的軟rou,有兩顆小洞,分別插著耳棒,下意識地拿指尖碰了碰。 倏地,時也半邊臉酥麻了。 程與梵淡淡的聲音響起我的也在。 然后偏過頭,把自己左邊耳朵亮出來,也是兩顆小洞,也用耳棒插著。 這是她們當年一起打的。 當年很流行在耳骨上面打這種耳洞,有些人會打一排,然后戴一串小環(huán),故意把耳朵露出來,現(xiàn)在或許覺得會有點怪,但那時候的審美就是這樣,很酷很颯。 時也特別迷,走在路上一看見這樣的耳朵,腿就邁不動道,但她怕疼,遲遲不敢有所行動。 后來某一天,程與梵突然給她看自己的耳朵,興沖沖地告訴她 一點都不疼,什么感覺都沒有,就像被蚊子叮。 時也驚詫:你什么時候去打的? 程與梵說:去買早餐的路上,我想先試試,如果太疼的話,你就不要打了,沒想到一點都不疼。 兩顆耳洞,把十六歲的時也感動到一塌糊涂,就像初冬時節(jié)天空飄起的雪花,落在哪里都化作水滴。 然后兩顆耳洞,就變成了四顆耳洞。 一直到現(xiàn)在。 ... 程與梵說完便又自顧自地笑起來:如果你后面沒有鬧著騎車回家就好了。 時也抬頭,眼睛亮閃閃的,學她之前的話:你糗我?。?/br> 程與梵挑眉:糗你,就不把衣服借給你了。 ... 陪時也打完耳洞回去,時也說要騎自行車,可她穿著裙子,剛騎沒兩下裙子就被車輪絞住,她被卡在車座上,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兩只腳踮著尷尬的要命。 程與梵蹲下給她弄了半天也弄不出來,而且裙子都被車油染黑了,就算弄出來估計也沒辦法再穿。 她看了看時也,又看了看絞在車輪里的白裙子,以及那兩只努力踮起腳尖。 手叉腰做了個決定 你等一下我。 你去哪兒? 程與梵去了旁邊臨近的一家小超市,出來的時候手里就多了把剪子。 時也看見剪子,明白了程與梵的意思,等她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程與梵的外套圍在了她的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