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這一切的緣由終于在云堪恨抱著于杳的這一刻水落石出了,正是應(yīng)了那句話,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入骨。 云堪恨是喜歡于杳的,但是喜歡這個詞意輕淺,不能準(zhǔn)確的把云堪恨對于杳的感情表達(dá)出來,若說愛這一字,太過隆重,云堪恨不能十全十的保證將來會怎么樣,他只知道,這一刻,乃至他死,他對于杳只有一句,我見眾生皆草木,唯有見你是青山。 是了,從對咬咬心軟的那一刻開始,他云堪恨冷心冷血了二十六年,要栽在這里了,栽在一個名叫于杳的少年身上。 從此,生命開始有了意義,云堪恨有了羈絆。 “云堪恨,你在想什么啊?” 于杳的聲音好像是從縹緲的遠(yuǎn)方傳來,云堪恨回神,思緒在這一刻凝結(jié),目光一轉(zhuǎn)落在懷中人的身上。 “怎么了?”一開口聲音暗啞。 于杳抿了抿嘴,說道:“你在想什么啊,我剛才給你說的話都沒聽到,還喊了你好幾聲呢?!?/br> 云堪恨空出一只手揉了揉于杳的腦袋,笑著說道:“在想本王的杳杳?!?/br> 于杳小臉一紅,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急著說剛才的事情,也就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拍了拍云堪恨的胳膊說道:“我明天要出去玩,好不好呀?” “杳杳想要去哪里玩?本王陪你?!?/br> 于杳搖頭:“不要你陪著,我要半夏jiejie陪我去?!?/br> 云堪恨沉吟了一下,抓住了重點(diǎn),“半夏jiejie?杳杳為什么叫她叫得這么親。” 后半句話沒說出來,云堪恨發(fā)現(xiàn)了,一般時候于杳絕對不會喊他的名字,除非是剛才那種情況,迫不得已喊的。 他的名字確實(shí)讓人不喜,聽到從于杳口中說出那么親的稱呼后,云堪恨酸的要死。 于杳:“啊?” “你喊本王親切點(diǎn)的,本王就準(zhǔn)許你和半夏出去。” 第41章 小公子認(rèn)生啊 于杳:“?。俊?/br> 想到剛才對半夏的稱呼,于杳小腦瓜一轉(zhuǎn),靈光閃現(xiàn),小聲說道:“哥哥?” 云堪恨抿了抿嘴,在于杳看不到的地方舔了一下嘴唇。 于杳聲音是少年那種清脆悅耳的,但是要是小聲的說話,聲音是那種軟乎乎的,可愛的緊,讓人聽了心里發(fā)癢,想欺負(fù)欺負(fù)他,讓他再發(fā)出這樣的聲音,最好再帶著哭腔的,像小貓一樣撓人心扉。 “哥哥?哥哥哥哥~” 一回生,二回熟,于杳迫切想要明天出門,所以拽著云堪恨的袖子喊了好幾遍哥哥,把云堪恨喊的招架不住,放在于杳腰上的手緊了緊。 “準(zhǔn)了,不過要帶上侍衛(wèi)?!?/br> 于杳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拍了拍云堪恨的手臂說道:“好了哥哥快松手,我要去睡覺了?!?/br> 云堪恨嘖了一聲,把人放開了,“杳杳這是用完本王就跑啊?!?/br> 于杳瞪大了眼睛,還沒從云堪恨的腿上下去,就質(zhì)問道:“我哪有?!” 云堪恨勾了勾唇,笑著看向于杳,“那杳杳再喊一聲哥哥,本王就不和你計較這么多了。” “哥哥,可以了吧,我明天還要出去玩呢,好困啊我要去睡覺。” 于杳這一聲比一聲的軟,云堪恨聽的心口發(fā)麻,心頭悸動,若非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他可能就要嚇到于杳了。 云堪恨把于杳放下,給他整好衣服后,溫聲說道:“快去睡覺吧,本王晚會兒再回去?!?/br> 于杳一聽,高興的朝云堪恨揮了揮手,興沖沖的就往寢殿里跑去。 云堪恨看著他的背影啞然失笑,書案上是一張寫了一半毛筆字的紙,左上角寫著靜心咒,寫了大概四五列,最后一個字上面暈染了大片的墨水,一看就知道,寫字的主人心一點(diǎn)也不靜。 云堪恨又在書房等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回了寢殿。 于杳已經(jīng)裹著被子睡著了,臉貼在被子上,嘴巴輕微的張著,乖巧的讓人憐愛。 云堪恨覺得,自己和于杳睡在一起簡直就是在考驗他的耐性,但是自己又不舍得不抱著他睡覺。 真是,給自己找罪受,云堪恨嘖了一聲,心說,自己還真的樂意受這罪。 于是乎,冷心冷血的攝政王抱著他心愛的人很晚才睡著,還沒睡一會兒便被何鴻禧喚醒了。 云堪恨捏了捏山根,無奈的看了眼于杳,昨夜也不知道于杳故意的還是怎么的,明明前天夜里睡相還不錯的人,昨晚竟然伸腿伸胳膊的。 腿直接跨在云堪恨的腰上,胳膊架在云堪恨的胸膛上,讓本來禁欲的王爺這下子直接破了例,但是云堪恨又無可奈何。 他從躺床上那一刻就意味著他徹夜難眠。 這一大早,云堪恨穿好蟒袍,便吩咐何鴻禧安排一個侍衛(wèi),等于杳醒了護(hù)著他出府。 已經(jīng)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于杳還在夢里睡的正香呢。 直到巳時,于杳才悠悠轉(zhuǎn)醒,先是伸了個懶腰,再打個哈欠,然后揉著睡懵的臉起床了。 何鴻禧聽見動靜就進(jìn)來了,帶著洗漱用品,還吩咐了半夏過來侍奉。 于杳扭頭打招呼:“半夏jiejie早啊。” 半夏噗嗤笑了出來,給于杳梳著頭發(fā)打趣道:“還早呢,小公子看看太陽都曬到哪里了,再睡一會兒啊,直接就晌午了?!?/br> 于杳嘿嘿一笑,拿過何鴻禧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擦臉,頭發(fā)也讓半夏梳好了,半束半披,戴著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