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天(二合一)
在安托萬那里充完電后,林與安神清氣爽地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周末,以致于完全忘記了宿舍里和聞人發(fā)生的事。 是的,說著不去想,她真的一點沒去想,現(xiàn)在真的大難臨頭了。 但是聞人回了一趟家之后,倒是像轉(zhuǎn)了性一樣,沒在纏著林與安說些奇怪的話,只是周一的時候和周淼兩個人有些鼻青臉腫的。別人問起,也都說是摔了一跤。 不過周淼倒是很少往周淼跟前湊了,之前淼哥長淼哥短的,伊卡洛他們像是知道內(nèi)情的樣子,但也打了個哈哈過去,林與安索性不去管了。 她一個大女人,懂什么小男孩間的恩怨呢? 除了學(xué)習(xí)課程,另一項訓(xùn)練也被林與安提上日程——擊劍。畢竟這周五就要和那個不知名社長正式比賽了,說實話,這種小孩子過家家式的戰(zhàn)書,林與安覺得很沒意思,不過估計整個社團都只聽那個社長的話,挑戰(zhàn)一下他的權(quán)威也是必須要做的事。 林與安沒有選擇找萊斯汀對練,畢竟她對這個社長一無所知。萬一他手段臟到利用萊斯汀通風(fēng)報信,那么做點手腳也是很輕易的事。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再去信任萊斯汀了。 知道那個社長喜歡黃昏時練劍后,林與安就選擇早晨晨練完上課前去,這個時候伊卡洛他們就會一起過來,有時站在一旁,提著她的早餐等她,有時也會陪她一起練。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對象大部分時候是陸曄,聽說陸曄家風(fēng)比較嚴(yán),導(dǎo)致他其實各個方面都有學(xué)一點。 和陸曄對練時,很有壓迫感,他會一邊講著林與安不規(guī)范的地方,一邊用劍試圖突破她的防線。林與安不得不一心二用,但說實話,這樣的對練方式也幫她提升很快。 練完,林與安就會累趴在伊卡洛背上,被他笑著揉揉頭,而陸曄則一言不發(fā)地收起用具,擰開瓶蓋默默喝水。聞人則負責(zé)悶不吭聲地幫她剝雞蛋,打開豆?jié){,等到教室剛好溫?zé)幔梢猿浴?/br> 在這樣的陪伴下,日子很快來到了正式比試那一天。 聞人幫她拿著毛巾和水,伊卡洛則攬著她的背,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小林,你可以的?!?/br> 陸曄看著他們這比林與安本人還緊張的架勢,別過臉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他們在擔(dān)心什么,還硬把要在宿舍看書的自己拉出來一起觀戰(zhàn)。 他們沒有見過那個社長,只在招新時的視頻里見到他一閃而過的背影,不過當(dāng)看到那個赤裸著上半身,露出緊實有力的肌rou線條的紅發(fā)男人,就知道他是誰了。 場館里稀稀落落地站著人,高矮胖瘦都有,但只有一把椅子,他就坐在那把椅子上。夕陽灑在他比例優(yōu)越的身體上,但他只是垂眸擦著手中的佩劍,如同尖刺一般的紅發(fā)狼尾垂落,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是很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 他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這是把你的男人們都帶過來了啊?!?/br> 上一個這么嘴賤的人現(xiàn)在在給她拎毛巾和水。林與安被氣笑了,掃視站在他背后的人一圈:“沒有你的男人們多?!?/br> 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大大咧咧地開口:“林與安,你這社長可真不挑啊?!?/br> 林與安不用回頭看都知道是聞人,他的嘴賤終于用對地方了。對面因為他這話已經(jīng)躁動起來了,顯然對聞人很是不滿。紅發(fā)男人握劍起身,他身后的人立刻安靜下來。 “行了,廢話少說,開比吧?!?/br> 林與安笑著說:“不先自我介紹一下嗎?” 社長很輕蔑地笑了一聲:“我沒有興趣記手下敗將的名字。” 林與安挑挑眉,不說話了。 這一次,二人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穿戴好防護服,站上了金屬道。 一片寂靜中,裁判器滴的一聲,計時開始。社長立刻發(fā)起進攻,而林與安緊接著后退, 用劍抵開他的劍,手腕翻轉(zhuǎn),在林與安刺中他的腹部時,他也擊中了林與安的面部。第一局結(jié)束,二人平分。 1分鐘休息后,第二局開始。二人間續(xù)接連得分,比分咬的很緊,第二局以社長的2分優(yōu)勢拿下。目前二人是11:13。 伊卡洛擔(dān)憂地給林與安拿毛巾擦了擦汗:“沒事吧小林?” 林與安笑了一聲,眼睛很亮:“伊醬,你聽過田忌賽馬的故事嗎?” 伊卡洛:“什么?” 話還沒說完,第叁局比賽開始了。這次由林與安主動進攻。眼花繚亂的劍術(shù)如同四面八方而來的利箭,讓社長不斷閃避后退。 這甚至遠遠勝過于第一局時的節(jié)奏,如果不是她突然領(lǐng)悟,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她在藏拙。 如同一只耐心等待獵物放松警惕的獵人,她不動聲色地試探著他的路數(shù),他的呼吸節(jié)奏,只為了最后一局一擊斃命。 隔著面罩,他看見了林與安如同流星般明亮的雙眼,野心勃勃地燃燒著烈焰。 不到2分鐘,游戲結(jié)束。林與安直追四分,獲得了勝利。 陸曄長嘆一口氣:“所以我說你們緊張什么啊,她和我打就沒輸過?!?/br> 伊卡洛:“哎呀小六你不懂?!?/br> 聞人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她利落地脫下面罩,悶熱得發(fā)紅的臉一甩,只留給他一個搖出漂亮弧線的發(fā)尾。林與安云淡風(fēng)輕地走下金屬道,迎接她的朋友的擁抱和贊美,絲毫不關(guān)心對手如何呆滯,面罩下的臉色如何蒼白。 他完全不能接受。他是家族精心培養(yǎng)的劍道天才,擊劍只是愛好,但他也夜以繼日地磨練了數(shù)幾年。一個一周前剛摸到劍的她,一個低等的平民,怎么可能會敗給這樣一個人?! 如果林與安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計也會冷笑一聲。她當(dāng)然沒接觸過擊劍,但上半輩子出生入死的警覺,絕佳的身體素質(zhì)和心理素質(zhì),依然可以吊打任何一個溫室“天才”。而且,擊劍也沒有那么難。 林與安想到了什么,笑著走了過來:“社長,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嗎?你輸了?!?/br> 他脫下面罩,直視著她,眼中是輸了的不甘心和一點后知后覺的懼怕:“……你要什么?” 林與安笑著說:“那我要改掉這個社團的規(guī)則。從霸凌開始……” 他沉默了一下,有些好笑似地說:“我們的賭約是個人任憑對方處置?!?/br> 林與安別過臉翻了個白眼,簡直和陸曄的如出一轍,陸曄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結(jié)果就看到伊卡洛和聞人靜靜地看著自己。陸曄一臉莫名:“干什么?” 伊卡洛和聞人轉(zhuǎn)回頭去,顯然不打算告訴他答案。 林與安打了個哈欠:“行吧,那我想到了再告訴你?!?/br> 而社長已經(jīng)起身,垂眸,陰影中看不清神色:“下周,再比一次。這次的賭注,雙方可以不同?!?/br> 林與安想了想,還沒答應(yīng)了。 她要離開時,聽見背后社長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我的名字,北原蒼介?!?/br> 林與安并沒有轉(zhuǎn)身,夕陽打在她微微側(cè)過的臉上,細小的絨毛形成光的弧線,她的聲音帶著清澈的笑意:“我沒有興趣記手下敗將的名字。” —————————————— 昨天睡著了寶寶們!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