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天
周淼一怔,隨后笑著說道:“啊,只是氣味而已,當(dāng)然是沒味道的?!?/br> 甜。血液般的腥甜,如飲毒鳩般的刺痛與快樂。 另一邊,聞人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宿舍,打開門就看到林與安和伊卡洛坐得很近,正笑著對視,說些什么。 “啊,聞人回來啦?!币量遛D(zhuǎn)過身來,眼神依然溫柔清澈。 林與安就下意識地去抓伊卡洛的袖子:“喂,伊醬,別賴賬,剛剛是你輸了吧?” 伊卡洛半是討擾半是縱容地看過去,笑嘻嘻地說:“哎呀,被發(fā)現(xiàn)了……” 林與安哼哼一笑,站起身,走到了伊卡洛懷里,扶住他的臉:“你可不要亂動噢,不然我給你多畫一筆你就等著哭吧。” 伊卡洛的耳朵悄悄泛起紅暈,但還是笑著看向林與安:“你多畫再多筆都沒關(guān)系?!?/br> “看來伊醬對自己的游戲水平很有自知之明啊,乖乖束手就擒。” 炙熱的呼吸席卷在臉上,伊卡洛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手緊緊抓著腿上的布料。扶著自己臉的那只手,觸感那樣柔軟,指尖又有著薄薄的繭,讓人難以忽視。一陣輕而癢的觸感在額頭上浮現(xiàn),慢慢擴(kuò)散開來,讓伊卡洛渾身發(fā)麻。罪魁禍?zhǔn)讌s依然是那樣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笑著說著什么,伊卡洛完全聽不見了。 好難受,好想……好想什么? 一旁的聞人冷靜地看著二人旁若無人的親昵舉止,嫉妒如同一條纏繞在藤蔓間的毒蛇,啃噬著他越跳越快的心臟。她怎么可以那樣摸著好友的臉龐?用那樣輕柔又歡快的語氣對他說話? 明明下午才在那個地方做過吧,把jingye射到她的身上大腿上的,明明是他,和她更親密的是他,舔過她全身的是他,伊卡洛又憑什么?! 他知道林與安動情的樣子嗎?他被林與安主動吸吮過性器嗎?他有和林與安擁吻過一遍又一遍,知道她的每個敏感點(diǎn)嗎? 真可笑。 聞人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拉開椅子,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好啦?!绷峙c安渾然不覺,松開了伊卡洛的臉。 只見伊卡洛的額頭被油性筆畫了一個“王”字,伊卡洛倒是接受良好,捧著鏡子,臉紅彤彤的:“啊,我成叢林之王了……” 林與安就坐在旁邊,笑著看向他。 伊卡洛完全不敢看她帶笑的眼睛,直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一陣guntang。多虧聞人這時走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畫得真丑??烊ハ戳税?,晚點(diǎn)熄燈了?!?/br> “你畫得最好看,行了吧。別洗,伊醬,來看鏡頭——”說著,林與安舉起手機(jī),把伊卡洛嚇得直接跑進(jìn)了廁所。 聞人一把抓住她舉起的手,神色看不分明,語調(diào)一如既往的散漫:“當(dāng)然。伊卡洛的臉太白了,不適合。我是濃顏系,平時也經(jīng)常鍛煉,更……合適。” 林與安是不明白就畫個字有什么合適不合適的,不過他的臉樂意給自己畫畫,她當(dāng)然來者不拒:“你想被我畫?” 聞人抬起頭,陰影下那雙琥珀色眼睛格外的亮,如同叢林間伺機(jī)而動的野獸,陰戾而瘋狂:“……嗯?!?/br> 伊卡洛在浴室里接了一捧水,又洗了一遍臉。但臉上的觸感依然揮之不去,他抬起頭,隔著鏡子和滿臉通紅的自己對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角怎么壓都壓不下去。 這是怎么了?只是被林與安碰了一下,畫了個字,他就這么開心嗎? 原來自己真的很喜歡林與安這個朋友呀。叁個人里,終于又要有新的好朋友了嗎?真希望小六和聞人他們也能快點(diǎn)接受她。 直到推開浴室門之前,伊卡洛都是這么想的。 直到看到,剛剛催自己去洗臉的聞人就坐在自己離開的位置上,被林與安用同樣的姿勢捧著臉,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 伊卡洛緩緩握緊了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