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那般柔軟
祝筠笑吟吟和兩人走在小路上,宋書洛在左,梁思遠在右,兩人身量都比她高上一頭,襯得祝筠個頭嬌小,但三人容色都生得極好,此時言笑晏晏,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話,十分賞心悅目。 不遠處,三個少年正從樹蔭下走來。 為首的是蕭映,他生得唇紅齒白,眉目風流,舉手投足間氣質(zhì)非凡,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子弟。 相貌憨厚的馮良先開了口:“宋書洛最近怎么總和祝筠待在一起。” 陳泰本就生得尖酸,眉頭一皺起,皮相更是看著刻薄,如今譏諷道:“切,還不簡單么,自然誰成績好,他就去巴結(jié)誰?!?/br> 蕭映雖有困惑,但他和宋書洛自小相識,知曉他不是那般見風使舵之人,立刻打斷他們的對話:“住口,書洛不是那種人?!?/br> 陳泰擠眉弄眼一副小人相:“你就不覺得奇怪么,那祝筠才剛?cè)雽W(xué)三月就能考到月試第一的位置……” 說著,他掃了眼祝筠那張嬌俏臉蛋,就開始信口胡謅:“誰知道呢,他祝筠生得那么白凈秀氣,說不定是先生有孌童之好……” “閉嘴!” 三人中,蕭映地位最高,自幼師長耳提面命,君子不積口業(yè),不可妄以捕風捉影,揣測旁人。所以陳泰這番污蔑師長的言詞,教他十分不悅。 應(yīng)天書院,百年學(xué)府,出了多少能臣名士,能在這里擔任師長之人,自然絕非泛泛之輩,又豈會是色欲薰心之人,所以他絕不相信,先生們會在考試中對祝筠有失偏頗。 但祝筠此人,諸多言行也著實怪異,并且來歷不明,與他們不是同一期入學(xué),而是開學(xué)兩月之后,只身一人參加業(yè)考進入應(yīng)天書院的。 業(yè)考比之入學(xué)的篩考難上數(shù)倍,祝筠既能通過,那想來也是有幾分真才實學(xué)的。 所以蕭映雖覺得祝筠十分可疑,卻不是懷疑她的才學(xué)。 蕭映站在原地不動,很快與那祝筠等人迎面撞上。 她沒理會蕭映,而是看向一旁的陳泰出言譏諷:“好狗不擋道,陳泰,給我讓開。” 陳泰此人,心胸狹隘,先前課上二人答案相左,由先生評判時,先生覺得她的答案更勝一籌,便記恨上了她。之后便一直明里暗里給她使些小絆子,不過這也無妨,反正她祝筠寬宏大量有仇必報,陳泰也奈何不了她。 但她不明白,蕭映這樣一看就出身高貴的人,怎么會整日和陳泰這種貨色待在一起,不覺得掉價么? 不過這也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就是了。 陳泰之前吃過虧,知道自己惹不起祝筠這混小子,于是對宋書洛挑釁道:宋書洛,你何時和這小子關(guān)系這么好了?” “我……”宋書洛下意識看了眼一旁的祝筠,她噘著嘴,一雙清澈透明的靈眸正注視著他,含嗔帶嬌,警告之意倒是分明。 若是以往宋書洛定然會不悅,但知道她是女子后,他愈看這張臉愈加覺得可愛,唇角不自覺帶上笑意。 他清咳一聲,立即正色回:“我先前和祝筠打過賭,如今愿賭服輸,任她差遣,與你們無關(guān)?!?/br> 宋書洛恃才傲物,自詡清高,哪里有這么對人低聲下氣的時候,陳泰見他這樣,忍不住添油加醋扇鬼火:“宋書洛,你可是院試第一考進來的,輸給這小子你就不會不甘心么?” 祝筠挽住宋書洛手臂,朝陳泰做了個鬼臉:“呵,月試成績已張貼在榜,蓋著三位夫子的親章,你若不信,大可自己去看看,在這里濫嚼什么舌根!” 話音剛落,又牽起左一只右一只牽起兩個男人的手:“走,我們不要理會他們?!?/br> 梁思遠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任她牽著。但宋書洛感受到少女柔軟細膩的肌膚,耳根又是騰地燒起一陣火來,回憶起了耳鬢廝磨時的觸感。 怎么會那般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