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春宮
柳寂被抬回家之后,周潛“非常關(guān)心”好友傷勢,一個勁要使喚隨從去請大夫,攔都攔不住。 “小傷而已小傷而已,長淵啊,為兄傷著了,不方便作陪,改日傷好之后專程到齊州看望你,寶兒,替爹爹送周叔叔出門?!毕牒烷|女甜蜜獨處的老男人不做人,張口就逐客。 周潛瞪視狗男人一眼,自腰間取下一塊上好玉佩,遞給小雪寶,和顏悅色道:“初次見雪寶,無好禮相贈,這塊玉佩拿著玩吧,備好要送你的見面禮在客棧忘了帶,稍后我再讓人送過來?!?/br> 那玉溫潤透明,無一絲雜質(zhì),一看就非常貴重,雪寶不敢接,望向爹爹。 “收著吧?!绷诺?。 小雪寶這才雙手接過,甜甜道:“謝謝周叔叔!” “雪寶啊,你爹傷重,讓他好好休息,你莫留在此處打擾,繼續(xù)去和朋友們過節(jié)玩耍吧?!敝軡撘x開時不忘坑人。 “哦?!?/br> 雪寶呆呆點頭,卻一點都沒有玩的心思了,送人出門后趕緊回來守在爹爹榻邊,又害怕像周叔叔說的那樣吵到他,小心翼翼坐著,一點聲響都不發(fā)出來。 過了好半天,才說:“爹爹,我還是去請大夫吧?” “不必,寶寶幫爹爹腰上抹點藥就好?!绷拧俺粤Α钡胤?,雪寶馬上上手扶他。 “我手上無力,不好脫衣,寶兒幫幫爹爹?” 雪寶聽話地幫忙寬衣解帶,衣袍向上掀起一些,精壯的腰腹露出些許,羞得小丫頭紅霞竄至耳后,斜著眼睛不敢看。 小寶貝拿著藥瓶支支吾吾不敢過來,漂亮的臉蛋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柳寂覺得可愛,本就存著勾引之心的心思更重,故作苦笑,長嘆道:“女大避父,是我的不是,忘了寶寶已經(jīng)長大了,以后是該遠著我,藥放在一邊,為父自己涂。” ?。靠傻鶄诤笱?,他動彈不得,怎么自己涂呀?呆娃娃自己咬上鉤,羞紅了臉頰,“我…我可以幫爹爹的。” 她也不想跟爹爹疏遠,白嫩嫩的小手蘸了藥膏,往男人腰間漂亮分明的肌rou上涂去,“才不要遠著爹爹?!?/br> “爹爹哪里痛?” 健壯有力的身體上看不到任何傷口,連淤青紅腫都無,雪寶好奇問道。 老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張嘴忽悠道:“疾在腠理,傷到筋骨了,整個腰疼得像要斷掉,到處都要抹?!?/br> 雪寶很聽話,將藥膏均勻涂抹到他后腰處,指尖觸在光滑堅硬的肌rou上,惹得她心臟莫名快速跳動。 爹爹腰上yingying的,真好摸,小丫頭胡亂想著,突然心一沉,想起鳶兒想分享爹爹的事。 給鳶兒也做了爹爹,是不是也要做飯給鳶兒吃?每天燒水給她洗澡,幫她擦頭發(fā)洗衣服?而且人家夫妻都是睡在一間屋子里的,爹爹也要跟鳶兒的娘每天睡在一起嗎? 那怎么能行?!爹爹是她一個人的!才不許別人比她還要更親近爹爹,“爹爹只能是我爹爹!不許再給其他孩子做爹爹了?!?/br> 寶貝兒沒頭沒腦說了這么一句,柳寂也不過分探究,爽快答應(yīng),“只給寶寶一個人做爹爹。” 緊接著語氣冷淡一點,說道:“不是不讓你跟林遠見面,你怎么不聽話?” 雪寶心虛,手上動作慢了幾分,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應(yīng)對,小半天后才說道:“林遠……林遠說有大事和我商量,我沒太好拒絕?!?/br> 大事?他們能有什么大事,老男人怒極反笑,冷笑道:“什么大事?談婚論嫁的大事?” 談婚論嫁的事還不夠大?“林遠說他爹娘在考慮讓我們完婚的事了,等我滿十六就來正式提親?!蹦X子慢的小雪寶無意識地火上澆油。 嘩啦啦一陣聲響,柳寂怒上心頭,將床沿上的藥瓶打翻在地,嚇得雪寶急忙站起來,他冷聲問道:“你讓我只給你做爹,你自己轉(zhuǎn)頭就要嫁人?” “爹爹別生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我娘以前總說姑娘家要嫁個好夫君,我覺得林遠很好啊?!?/br> 小封建說著封建至極的話,往死里氣爹。 “出去?!?/br> “爹爹別氣了,那我不嫁人了?!毖氒浿曇粜⌒挠懞?,嘴里小聲嘀咕,“不過我自己一個人,幫爹爹養(yǎng)老送終好難呀。” 他才三十五歲,養(yǎng)什么老送什么終?氣得柳寂牙根癢癢,隨手抓起一本東西就往地上扔,胡亂發(fā)火。 雪寶彎腰去撿他扔的書,被封面上精致的插圖吸引,翻開去看內(nèi)容,一看就嚇得急忙合上,羞得面紅耳赤,心臟亂跳。 這是一本畫冊,里面畫的全是男男女女赤身裸體抱在一起,姿勢怪異,瞧著就下流得很。 盛怒之下沒注意,不小心將自己經(jīng)??吹拇簩m冊扔到了女兒腳底,柳寂一不尷尬,二不臉紅,老男人語氣淡淡:“放回原處,晚上我還要看?!?/br> “啊,哦。”手足無措的雪寶像碰著只燙手山芋,在他說出這句話后,急忙將那本下流冊子放回他床頭。 爹爹竟然喜歡看這種東西嗎?每天晚上都要看?小雪寶滿腦子亂線,想不通這種東西有什么好看的,那么羞人。 單純的呆丫頭不知道,她爹大齡未婚,前面二十八年急著建功立業(yè),讀書做官,硬是將終身大事耽擱下來,后來又一心養(yǎng)娃,至今還是個雛兒,沒嘗過女人滋味,只能靠著春宮和手指打發(fā)濃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