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郡主成基建狂魔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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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還有那閑工夫在這說閑話,要是讓那群惡鬼聽到,看我不打死你。還買些紙張,你也不看看你老張家有沒有那個命,干肖想這些個玩意?!?/br> 茶攤老板娘一甩巾子,抽得老板不敢再說話。 另一邊,轎子在眾人避如蛇蝎下大搖大擺的停在了新開的紙坊前。 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見到他們一來,店里的客人都紛紛離開,心中一個激靈趕緊放下手里的算盤,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 “原來是貴客臨門,不知道這位貴客可有什么想要的?小店剛開張,招待不周還望貴客見諒。” 吳明生穿著極其不合身的長衫,像一條蠕動的白蠶,一圈一圈的堆積著肥rou。勉強能看出來是個眼睛的地方,也只有一條縫。 就這樣,他還拿著一把水墨畫的折扇,搖頭晃腦地將整個紙鋪和連翹打量了一番,最后將眼神色瞇瞇地定在她的胸脯上。 “這書香紙鋪的掌柜竟然如此年輕?”吳明生輕佻一笑,似乎是想要學(xué)那些風(fēng)流倜儻的貴公子朝連翹拋了個眉眼,“既然知道是貴客,怎么還不用心招待?這就是你們書香紙鋪做生意的樣子?” 看著對方這惡心的模樣還有那抽筋似的模樣,連翹忍著胃里的翻滾強笑著招呼,“來人,快給我們的貴客上最好的茶。” 轉(zhuǎn)頭和吳明生繼續(xù)道:“貴客別介意,我們初來乍到的,只有從江南帶來的好茶葉招待客人了,也不知道您喝不喝得習(xí)慣。” 話雖怎么說,但是除了一杯熱茶什么也沒有。 吳明生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熱情下的敷衍,當(dāng)即一揮手將下人送來的熱茶掀翻。 “好你個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在這里戲耍你大爺我呢?!?/br> “來人啊,給我這個店給砸了?!?/br>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身后的幾個大漢立即沖了上來,手里拿著的棍子都是現(xiàn)成的。 一進去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家具東西就是一頓猛砸。 “你們干什么!你們這是在干什么,還有沒有王法了!”連翹厲聲吼道。 雖然她知道這些東西最后是要他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的,但是看著姐妹們的心血被這樣糟蹋掉,心里還是疼直抽抽。 “王法?哈,”吳明生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大聲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知不知道知府大人是誰?你竟然跟我說王法?我告訴你,在這榕縣里我就是王法!” “給我砸,狠狠的砸,讓這些人看清楚了,看誰以后還敢跟我作對,敢不交稅費!” “來這里做生意,竟然不和主人家打聲招呼,也不懂得交點孝敬,我告訴你這就是個小小的教訓(xùn)。要是三天內(nèi),還不把錢備齊,你這個店就等著關(guān)門吧?!?/br> 說著哼了一聲,然后帶著人到了下一家。 而原本還在旁邊開著門的店家,見著這場面,也只能是欲哭無淚的去捧出錢匣子,依依不舍的將其交給對方。 看到他這樣識趣,吳明生滿意地點了點頭,帶著手下人繼續(xù)往下走。 “郡主,那是連翹娘子?我們就這樣讓他欺負(fù)人?這個可是您的鋪子,他一個縣令的兒子就敢這樣囂張,再看這些店家的反應(yīng),絕對是個慣犯!你可不能輕饒了他?!?/br> 小廝見著這一幕簡直是要氣炸了,要不是有王懷玉攔著,他都要上去和人家拼命。 王懷玉面色沒有什么變化,婁明運倒是明白她之前說的釣魚執(zhí)法是什么意思了。 “郡主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他問道。 “榕縣夾在欽防縣和粵州府中間,要是把握在韋行向手里,欽防縣太容易暴露了。還有漓江珠江,這樣的航線不能握在他們的手里。” 被抹掉的水跡,還是讓用腳一步步丈量過的婁明運認(rèn)出畫的是什么。 “位置確實是重要,但你能想到的,韋行向未必想不到?!痹僭趺凑f,人家也是嶺南的知府,在這里經(jīng)營了不知道多少年。 “想到,也必須要拿到。其他的可以先暫時妥協(xié),但是珠江漓江一線握在我們自己的手里。”王懷玉也是勢在必得道。 涉及漓江珠江一線的縣有四個,除了已經(jīng)到手的蒼梧、欽防縣,還有榕縣和柳堡縣。除了榕縣是嶺南難得的耕地多的大縣,其他都是些窮山溝溝。 在這些人的手里確實也沒有什么發(fā)展前途,不過有的人就是那么惡心,哪怕他拿著沒有用,也必須握在手里不給你。 連翹這時也不哭天抹地了,看著吳明生這些人走遠,當(dāng)即就帶著手下人呼啦啦的往縣衙去。 一邊走還不忘一邊說吳明生的罪行。 不同于那些哭哭啼啼的模樣,而是很有條例地將事情說出個一二三來。讓人聽了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事實上,不用連翹來說,這榕縣的人哪一個不知道吳家人干的好事?但又能如何,他們沒權(quán)沒勢,只能忍著受著。 這第一次看見有人敢這樣干,都紛紛放下手里的活計,跟在后面去看了。 隊伍越來越壯大,王懷玉等人也混跡其中,隨著人群一起到縣衙去。 若是有人見過蒼梧縣羅家落馬的場景,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一幕有多么的相似。 吳本源在聽到手下人匯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不敢置信地讓他們又重復(fù)了一遍,“你剛剛說什么?有人來縣衙狀告明生帶著衙役為非作歹,欺壓百姓?” “確實,領(lǐng)頭的還是一個女子。屬下已經(jīng)差人去調(diào)查過了,說是一個新開張的紙鋪老板,剛剛才被大公子砸了店,然后就帶著人往縣衙來告狀了?!?/br> 吳本源眉頭皺起,捋了捋那所剩不多的胡子心生不好的預(yù)感。 事實上,能被一府之主放在這樣重要的位置上,吳本源并不是一個草包,他很敏銳的發(fā)現(xiàn)其中必定有蹊蹺。 “紙鋪,還是最近才開張的?!彼剜艘痪洌D(zhuǎn)頭陰沉沉地看向下屬,“我不是讓你們看著點公子,讓他們最近收斂一點嗎?竟然還敢這樣肆無忌憚!” 蒼梧縣的羅家血可還沒有干呢,這群蠢貨就嫌自己活得太安逸了? “開堂,迎接客人。桂子,你立馬給知府大人去信,務(wù)必把這書香紙鋪的來歷查清楚?!?/br> 說著,便一撩官袍,正了正自己的帽子,大步往前廳去。 公堂上,連翹早就準(zhǔn)備好了,與她同行的當(dāng)然不止是書香紙鋪的人,還有一群當(dāng)?shù)氐纳虘?,他們將一箱箱的賬本抬了上來,就這樣堆在縣衙門口。 一進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尤其是以前那些自己收了“稅”還不畢恭畢敬的熟面孔,吳本源哪里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眾位老板都是我們縣有頭有臉的商戶,這些要做什么?可是有什么冤屈公道要說?”一上來,吳本源就盯著他們意味深長道,“有什么我們不能坐下來談,要如此興師動眾呢?大家在這里都是有家室的人,若是讓家里人看到影響也不好不是?!?/br> “這家伙是在明晃晃的威脅吧?”婁明運笑道,“我倒是不知道郡何時找的人,竟然能將這些商戶給聚起來。” 榕縣不同于蒼梧,吳本源也不同于羅松。吳家雖然仗著韋知府在榕縣作威作福,但是他們只拿錢,只在稅收上動手腳,從來不傷人性命也不允許出人命。 至于別人是否因為高昂的稅收而傾家蕩產(chǎn),賣兒賣女,是否又有人默認(rèn)允許外人來榕縣買賣人口,那就是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了。 “商,講的就是利益,只要利益給夠了自然會為你辦事?!?/br> 雖然王懷玉不想要這樣說,但商人逐利不是說說而已。這些人是受欺壓的,同時也是欺壓別人的人。只能說,相比于吳家這些人要好一些,起碼不碰那些傷天害理的生意。 婁明運了然的點了點頭,忽然聽到大堂傳來驚堂木的聲音,便禁了聲。 “女戶王連翹,你說你狀告榕縣吳明生,也就是本官的犬子,仗勢欺人,欺壓百姓?你可有證據(jù)?” “民婦店里東西已經(jīng)損壞,街上的百姓皆可作證,還有店里的腳印、貴公子衣衫留下的味道、衙役們棍棒揮打的痕跡,全都還原本不動的保持在店里。大人若是不信,不如派人去核實?” 連翹不亢不卑道:“民婦雖然只是一個從黎王府出來來的奴婢,千里迢迢道這里來做生意,但也不是無依無靠的。奴婢夫家也算是在王爺面前露過臉,若是大人不給交代,奴婢就是豁出去也要討個公道的?!?/br> 婁明運這下是看不明白了,疑惑的眼神投向身邊的人。 這不是你家的丫鬟嗎?怎么就和黎王府扯上關(guān)系了? 王懷玉沒有說話,這不過是她離開都城前做善事結(jié)下的善果而已。 吳本源此時也是摸不著頭腦,原本還以為是蒼梧那邊的人過來找事情,沒有想到竟然還扯出了一個黎王府。 這位黎王可不是榮安郡主這樣空有名頭而已,人家是實打?qū)嵉耐鯛敚鴵硪话虢系姆獾?,每年的收入可是讓皇帝都眼紅的人。 這黎王府里的管家,便是知府見了也禮讓三分,更何況他這種芝麻小官。 別管對方說的真是假,吳本源不敢再放松警惕了,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一臉正氣道:“王掌柜盡管放心,不管是誰,只要在本官管轄范圍內(nèi)做出了有違大齊律例的事,本官一律嚴(yán)懲不貸!” “來人,隨王掌柜去看看店里損失是否如實,責(zé)令吳明生三倍償還!” “大人,小民有事要告!” “大人,小民也有事要告!” “大人,小民也有事要告!” 第53章 一連串的本地商家站了出來,他們手里拿著的是這幾十年來吳家在榕縣收受賄賂的罪證。 但,貪污也好,欺壓百姓也罷,除了能看到羅家大少爺?shù)纳碛?其他人尤其是羅本源自己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 聽著堂上各位商家的控訴,羅本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各位,是說羅明生帶著縣衙衙役如此橫行霸道?吳明生雖然是本官的兒子,但本官絕不是徇私枉法之人!” “來人啊,去把這個逆子帶來給各位一個交代!” 說著就下令讓手下人去將吳明生抓來。 旁邊的官差十分適宜的竊竊私語起來。 “我早就看吳大公子不順眼了,咱們大人勤勤懇懇的為民辦事,他倒是不停的敗壞大人名聲。這下大人總算是知道了。早知道大人這樣大公無私,我就早早把這個事情上報了?!?/br> “就是就是,咱們大人一向愛民如子,怎么會作出這樣的事情,這個大公子一向不聽話,仗著大人的身份到處為非作歹,要不是顧念大人,咱們早早就把他抓進去了?,F(xiàn)在看王五他們幾個狗腿子還得意不得意?!?/br> “這吳家的風(fēng)評,倒是有意思得很?!眾涿鬟\一言道。 “這要么就是裝的,要么吳明生就是抱來的,不然那個做爹的會那么狠心把自己兒子推出來?!毙P在旁邊篤定道。 這還真不一定,人家說虎毒不食子,但若是有更喜歡的兒子呢? 時人都講究血緣講究嫡長,據(jù)她所知,吳明生就是嫡長。如果吳明生自己站出來說頂鍋呢?那是不是吳本源就是清清白白的好官,是自己管教不力才造成兒子的罪行?倒時候只要把吳明生拉出來,就能換回吳本源,于他們而言就是不痛不癢。 事態(tài)正如他們所料,吳明生被帶回來的時候還嚷嚷著要把他們這些人都砍了,給他們一個好看,但在看到吳本源的眼色后,立馬又改變了口風(fēng)。 “我爹作為縣太爺,那么辛苦的治理榕縣,衙門都窮的叮當(dāng)作響,整日不是拿家里的錢財貼補衙役差費,就是救濟窮苦百姓,要不是有我在去把你們這些jian商的稅收收過來,這破衙門早就爛掉了,還想著有錢給你們發(fā)?” 如此熟練的顛倒黑白,讓一向自認(rèn)為見識廣多的婁明運都不由感慨:“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這樣的話他竟然也說得出口?!?/br> 王懷玉也是無言以對。 旁觀的百姓更是想不到他竟然能如此語出驚人。 他們想要反駁,想說要是沒有縣太爺?shù)目v容,沒有這個當(dāng)?shù)膿窝麉敲魃疫@樣做嗎? 但是嘴巴張了又張,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吳本源干過什么壞事,找不到他的任何把柄。反而就像吳明生說的那樣,他還做過不少好事。 “來之前就知道他不好對付,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這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