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郡主成基建狂魔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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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三四十歲的老爺們,兩個剛過二十的青年人,坐到一起,誰都得感慨一句年少有為。 “江老板是做海貨買賣的,這幾年北方年年打仗,人都少了不少,連煮鹽的人都不多了。打得越厲害,越不可能賣鹽給屠各。越不賣他們越打得兇,這真是害死不少人?!?/br> “屠各搶了不少的鹽,大齊自己反倒吃不上了,不少百姓都指望著買些咸魚咸海帶過活呢。真是作孽,不過江老板倒是因禍得福了?!?/br> 黃文覺一邊倒茶一邊說著。嘴上隨口說著,話里卻是難掩的悲涼。 就算嶺南免受戰(zhàn)爭的波及,但同為漢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別處的連鹽都吃不起,實在是讓人不得不難受。 “唉,都是些苦難錢,賺得我自己都不想要。真他娘的憋屈啊?!苯宣}猛地灌了一口茶水,神色略微煩躁。 李原莫是做藥材生意的,但也是從采藥人手里收的一些常見藥材,偶爾才能收到一些好的,轉(zhuǎn)手賣出去也不過是賺了個辛苦錢。 倒是因為藥材,常常和大夫郎中打交道,知道北方的情況不太好。 作為土生土長的北方人,雖然現(xiàn)在來了嶺南,但家里邊的人脈還在呢,婁明運兩人知道的比他們幾個多得多了。 先不提王定武退隱后,凌家接任了定北大將軍,當(dāng)天就吃了一場敗仗,讓屠各又掠奪了兩個大齊的草場。讓大齊本就不足的戰(zhàn)馬瞬間腰斬。 內(nèi)里,王家從盛京隱退后,僅僅在起初掀起了一些水花,后面便悄無聲息了。倒是留在京里祭奠的藩王,吸引了各方的注意力。 繼榮慶王用三萬金和講世子送入盛京給太子做伴讀后,其他親王也有樣學(xué)樣的送錢送世子進(jìn)京。 一場大家預(yù)料中的大戰(zhàn)沒有掀起,盛京變得更熱鬧了,七八個世子加上皇子,滿京城都是貴人,倒是讓各家貴女過了眼福。 “皇帝現(xiàn)在是越來越瘋了,這個太子我看著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們梁家的江山別是毀在這兩父子手里了吧?” 榮慶王府別苑中,穿著錦衣華服的少年和梁少成抱怨著。 “這蠢人真是什么都干,就是干不了好事。少成哥,你說要是換個人就好了,我想回遼海去了,這盛京跟個籠子一樣?!?/br> 就是天上的鷹,草原上的馬,到了這里也得成為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 “少太,謹(jǐn)言慎行?!?/br> 梁少成抬眸看了他一眼,嘟囔著的梁少太立馬閉上了嘴,但是一副不滿意的模樣。 “我就是在這里和你說一下,又不會傻到去他面前說?!?/br> 梁少成沉沉地看著對面的湖,平靜的湖面上有幾只蜻蜓點水,忽然就生起了一絲絲漣漪。 嶺南,欽防縣。 王定武站在山頂上,滿意地看著在海里撲騰的兵,不忘回頭和自己老搭檔炫耀。 “誰說我老王只能打屠各跑馬的?這不,下海也是可以的嘛!下次等浪人來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嘗嘗我們嶺南軍的厲害。” 王松看著海里已經(jīng)有了些軍人模樣的小子,眼里也是笑意。 不過嘴上卻不饒人道:“將軍,這支軍隊,只能說有一半是您練出來的,剩下的一半得是郡主的功勞?!?/br> “老子女兒的不就是老子的?”王定武虎目一瞪,十分自豪道“若不是懷玉要窩在那個什么蒼梧縣,該讓她到軍營來,她天生就該是軍中人。” “將軍,郡主一個女兒家,哪里該是做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王松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何況以郡主的才華,放到軍中才是浪費!” 想想她當(dāng)機立斷放棄盛京的繁華,帶著全家到嶺南來。 想想她拿出來的那些礦產(chǎn)圖,糧食作物生產(chǎn)方法,想想這些練兵的法子,還有那幾個心甘情愿跟過來的世家子。 能拿得出那么多東西郡主,若是只去做個會打仗的將軍,才是真的浪費了! “你說得對,玉奴該是有更大的作為?!蓖醵ㄎ渫切┍?,眼也不眨,“我要給她把兵練好,早日把嶺南收攏才是?!?/br> 第45章 海水里,扛著橫木在上下蹲的韋路生呸呸的吐了兩口水,實在不明白自己是抽什么風(fēng)了,竟然跟著在這里喝海水! “哎喲,韋隊長,你們這是不行了?要是萎了就早說啊,大家伙是不會嘲笑你的?!?/br> 在他側(cè)眼的一瞬間,旁邊的雷三石就像是盯著他看一樣,立即捕捉到了他的目光,滿是水漬的臉上漏出嗤笑的表情。 聽到旁邊起哄的聲音,再看一下一直以來的死對頭,竟然還游刃有余的扛著,韋路生那是氣不打一出來。 “那個小崽子,誰不行了,誰萎了!有本事看看到底誰萎了!” 和韋路生一隊的幾個小伙子暗暗叫苦,這休息時間都快到了,到底是哪個小兔崽子在拱火?。〉人麄冎懒?定要叫他知道海水有多咸。 “行了,今天上去的訓(xùn)練就到這了,大家都木頭扛回去,準(zhǔn)備吃飯吧?!?/br> 海灘上的教頭,看著海里邊快要脫力的小伙子的高喊一聲,便聽到一陣陣?yán)呛克频慕新暋?/br> “嗷嗷嗷,總算是把今天的熬過去了!” “真他娘的累人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想的這些個法子,就是牢里的犯人也比我們好吧?!?/br> “草,柱子,你能不能把木頭扛穩(wěn)了,都往我這邊滑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啊老大,都快鐵蛋這個狗東西,拌了我一腳?!?/br> 幾千個人在海里,二十個人扛著一根近乎一個人粗的橫木,光著膀子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叫叫嚷嚷的從海水里出來。 走出海里的那一段,大家都格外的吃力。等到了海灘上,才都感覺重新活了過來。 “今天中午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辫F蛋將橫木偷偷顛了一下,舔著嘴唇說道。 “唉,這鬼日子。還不如之前吃稀飯呢。好歹不用做這些什么訓(xùn)練?,F(xiàn)在飯倒是能吃飽了,但這餓得也快啊。” “想想我們之前吃飯完就睡覺,餓了就喝水睡覺,好像也挺快活的嗷——雷老大,你踹我干什么?” 柱子正說得起勁呢,忽然哀嚎一聲,哀怨地轉(zhuǎn)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 雷三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還沒有說話就被旁邊的韋路生搶了先。 “雷隊長,你們隊怎么回事?原來還有這樣的孬種在啊,好吃好喝的供著,竟然想回去和涼水不訓(xùn)練。嘖嘖嘖,真是讓人失望啊?!?/br> “就是就是,你們還叫什么雷霆小隊呢,我看是放屁小隊吧哈哈哈?!?/br> 兩只隊伍并排而行,韋路生幾人的嘲笑聲大得很,整個海灘上的人幾乎都聽得到,全都嗷嗷的叫喚起著哄。 雷三石臉色不太好看,柱子一瞬間臉色漲得通紅,隊伍里的其他更是義憤填膺地看著他們。 “他們兩個還真的是針尖對麥芒啊,一見面就要掐起來?!蓖跛珊屯醵ㄎ湟恢弊⒁庵旅娴那闆r,一見他們這副模樣,就知道這是又發(fā)生了口角。 “讓他們?nèi)?,只要不是把人打死,出不了太大的問題?!蓖醵ㄎ浞浅M意雷三石,為人沉穩(wěn)又有拼勁頭,他要好好的打磨打磨,不能讓這樣的人才浪費到自己手里。 “韋路生也不錯,我看他的戶籍和軍冊了,是合浦縣知縣的大公子,說起來還和我們的知府有親戚關(guān)系呢。但來軍營是他自己的主意,上一個參將在軍營里過得不太好,也是有他和雷三石一起使絆子的緣故?!?/br> “一腔熱血報家國?!?/br> “好啊,好啊,這樣的好兒郎也不能埋沒了,我看榮安不是說要訓(xùn)一支海軍和一支陸地作戰(zhàn)軍嗎?我看這個韋路生的水性不如雷三石的好,到時候?qū)⑺x到陸地作戰(zhàn)軍去也不錯?!?/br> “不過這兩人都是要比著才能往前走的,要是分開了,估計就成了刺頭了。”王定武深謀遠(yuǎn)慮道。 “雷三石什么出身?”王松自言自語道:“人家那可是采珠人出身的,從會吃飯起就下水了,韋路生這樣的小少爺能比得上才奇怪了。要我說的話,倒是覺得韋路生更難得些。他在軍營里都三個年頭,雖然說之前不怎么訓(xùn)練吃苦,但這兩個月也沒有聽過他叫一聲苦,懂事著呢?!?/br> 可能是在軍營里代久了,王松看這些不到二十的小伙子,都覺得跟自己的孩子一樣,尤其是剛?cè)胛榈?,更是覺得他們還小,忍不住就心軟一些。 王定武不作聲,但他還是堅定自己的想法,認(rèn)為雷三石更具備一個將領(lǐng)該有的天賦。 兩人的說法自然不會有人知道,教頭也只是喊了停止訓(xùn)練,就自顧自的先到食堂去吃飯了。 說是食堂,也不過是用木頭搭起來的,可以擋雨的木棚子而已,四面都是露著風(fēng)的。赤條條的就只有一些個新打的桌椅板凳。 所有人將橫木扛到了食堂前空地上放著了,立即跟惡鬼撲食似的沖進(jìn)食堂,然后找起自己的碗筷,迅速地排起隊來。 做飯的都是一些年齡比較大了,或者深有殘疾的兵,按照以前的慣例這些就是放出去了事了,甚至連撫慰金都沒有。 但王定武來了之后,就立馬重新把食堂規(guī)整了,不但將這些人都留了下來,還給他們找到了活干。 像他們現(xiàn)在,每天吃的東西都是自己種的或從海里撈的,打理菜園子收拾廚房,做幾千人的飯食,這都不是輕松的活計。 至于訓(xùn)練的人,就什么都不用想了,早上起來先跑圈,吃完早飯就到海里山里去訓(xùn)練,午飯過后嘛可以休息一下,不過也就一瞇眼的時間,下午就要接著去挖溝挖地。 是的,挖溝挖地,剛剛接觸這個活計的時候所有人都懵了。干的這些事情,是打仗訓(xùn)練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有人不滿,有人想要個說法,但最后都被王定武給鎮(zhèn)壓下去了。 而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訓(xùn)練后,這些人也不是傻子,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別的不說,就說扛木頭挖地都沒有那么吃力了。再看看自己身上長出來的rou,就是再沒有良心的人也不敢說話了。 挖就挖吧,反正錢拿著飯吃著,說不定是人家北方來的,什么大將軍不傳外的練兵秘法呢? 這樣子想著,這些人倒是很樂呵的去做事情。 有飯吃,有錢拿,這是他們最樸素的要求了。 吃飯時間只有兩刻鐘,還得包括打飯和洗刷碗筷的時間。所以一個個的,都風(fēng)卷殘云。 “吃,吃完趕緊瞇一會?!标惡谱煲荒ǎ湍弥肟隂_到海邊去,一刷然后拿回來再過一遍清水,往自己隊的柜子上一放,立即到床上去躺著了。 說是床,有不過是木板搭出來的,能稍微躺下人的地方。 頭頂上有芭蕉葉蓋著的房頂,旁邊連一面墻都沒有。初初見到這樣的條件,王松人都驚呆了,直道:“也虧得這是嶺南,現(xiàn)在是五六月份,天氣熱。不然這人不得凍死!” 王定武倒是笑呵呵的,眼睛都快瞇起來了。 “嶺南好啊,嶺南好的,你看這房子都不用怎么建,就這樣一搭唉,就好了,這省了多少錢啊。” 一想到北方一到冬天就得花錢買棉衣,買柴火,準(zhǔn)備過冬的東西,王定武就心疼得只抽抽。 看看嶺南軍,只要吃飽了就行! 就這樣,就這樣,這群蠢貨還能把人給養(yǎng)廢了! 王定武真是恨不得把前參將拉出來揍一頓。 “唉,你們說,咱們營里不是有三萬人?先在在這的,有五千嗎?剩下的人,你們說去哪了?”陳浩叼著草葉子,神秘兮兮地問道。 躺在他旁邊的雷三石耳朵微微動了動,沒有說話。 他比他們知道得多些,畢竟在營里王定武就時常把他帶到身邊,有些不該看的,不該知道的,他也沒避著。 雷三石隱約猜到這位年過五十的大將軍,可能不是來嶺南榮養(yǎng)天年的,而是有所圖謀的。 但對方是想要把他們訓(xùn)練出去東山再起,還是打算扎根嶺南做霸王,雷三石就不好說了。 那我自己呢?我想要做什么? 雷三石恍惚間問自己。 一來就開了礦產(chǎn)的大將軍,還有源源不斷的糧食銀兩供應(yīng),但對方人生地不熟,一定需要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