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郡主成基建狂魔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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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安,你真是敢想啊?!?/br> 何止是敢想,王懷玉還敢堵呢。將這樣的計(jì)劃告訴了他們,就算是庶子,他們也是世家的代表,但凡他們中有一個人有異心,王懷玉就得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但 她還是賭贏了。 只見婁明運(yùn)癲狂過后,竟然將手里的東西撕了干凈了,以從未有過的神情和王懷玉說道:“王榮安,不管這個東西你是從哪里來的,我都認(rèn)了。就讓我看看,這世家到底能不能打破,讓人人都能走到權(quán)利的巔峰吧。” 林清風(fēng)萬萬沒想到,他們幾個中最冷靜最聰明的婁明運(yùn),竟然最先跟著一起發(fā)瘋的。 再一看宋回芳,明顯也是意動的樣子,更是直覺可怕。 這王懷玉怕不是有什么秘法在身上吧,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也能蠱惑他們? 可是真的好有挑戰(zhàn)性,好讓人想要試一試啊怎么辦! 康隸書則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變化,同樣是神采飛揚(yáng)道:“這世間本來就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從周公立下的禮樂之治,到商公定下的法治之治,再到現(xiàn)如今的世家之治,本來就是一個更替的過程。” “既然世界都是要變的,那為什么不能由我們來變呢?”如果真的能成,那他們幾個在史書就是無人可替代的一筆,就連所謂的世家傳承,也抵不過萬千民眾的民心! 康隸書熟讀史書,在這一刻是最能和王懷玉心意相通的。 劉然滸沒有想法,他覺得大家都能讀書識字這是一件好事,至于是否會觸動世家的利益,造成什么后果,那就不是他能夠考慮的了。 幾人從激動中回過神來。 婁明運(yùn)微微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找回了一些理智。 “所以郡主是打算從羅家入手,先讓蒼梧成為第一個讀書識字、科舉取士的地方?”如果是這樣,為了不讓其他家族地主警惕,確實(shí)不應(yīng)該把人殺光。 打一棒給個棗,這個才是真正的御下。 相通這一點(diǎn)的婁明運(yùn),看著王懷玉的眼神格外復(fù)雜。 不知道她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如此讓人看不透的。 “威逼利誘,只有威逼的話會出事的,要有他們在絕處看到希望,才會覺得這個希望難能可貴?!蓖鯌延竦馈?/br> 這下幾人是徹底沒有話說了,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而被他們惦記著的其他地主們,在知道王懷玉并沒有將羅家滅族后,心里懸著的那口氣算是徹底的放下了。 “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有所忌憚的,知道不能把嶺南都得罪了,還算是有點(diǎn)眼色?!?/br> “羅家,這羅家被滅也說得過去,誰讓他們這些年仗著羅松做知縣,就毫不收斂呢?人家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可不就得燒到羅家上?” “那倒是,我聽說頂替羅松上位的,就是跟在她身邊的一個什么世家庶子,不過是剛及冠。想來找羅家的茬就是為了給他騰位置吧?” 幾個地主小世家的家族湊到一起,說起了羅家這一樁案件,話里除了唏噓就是不屑,沒有半點(diǎn)的同情。 也不管往日和羅意稱兄道弟的情誼,甚至還有人覺得王懷玉下手還是太輕。 “不過你們還別說,聽說從羅家里搜出來的東西不少。好像這位郡主各位注重隱戶的事情,最近大家如果不想招惹她的話,隱戶的事情還是先收手吧?!?/br> 在座的,哪個家里沒有隱戶?而且大多都是用了手段,將好好的良民變成了隱戶的,只是手段沒有羅家那么殘忍,數(shù)量也沒有那么龐大罷了。 知道王懷玉在乎隱戶的事,尤其是她手里還有一支私軍,大家都警惕了起來,誰也不想做下一個羅家。 第33章 “秋香,替我給小莫家莊的莫掌柜、瑤族族長農(nóng)英杰、壯族族長莫岑生和遞張?zhí)樱埶麄兊轿业纳5緢@聚餐。” 剛將羅家的事情處理完,王懷玉就立馬將林清風(fēng)連哄帶騙的推上了蒼梧縣知縣的位置,這讓得到消息的韋行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你們這群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蒼梧縣的幾個地主能同意!這樣大的事情竟然過了兩天才傳到我的手里,若是她王懷玉帶兵來抄了我知府府,是不是也得等抄了才知道!” 得知羅知縣被抄家,韋行向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自己會不會被連累,而是想著要怎么才能把蒼梧縣這個位置留給自己人。 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下手竟然那么快,竟然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就把林清風(fēng)給推上去了。偏偏對方出身世家,就算是他作為嶺南的知府也不敢輕易得罪。 “這群世家子,真是吃飽了撐的,好好的錦衣玉食不要,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知縣!” “知府大人,您也別太生氣,蒼梧縣到底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既沒有礦也不產(chǎn)鹽,就連種藥材也比不上大羅縣。王懷玉要了便要了吧,和這個小丫頭比起來,臣倒是更擔(dān)心城外的王定武,這個才是個硬茬?!?/br> 粵州州府的幾個官員湊到一起,全都非常懂看眼色地說出了韋行向心里的話。 “行了,各位同仁還是嘴下留情吧,那可是我們大齊的超一品的郡主,便是本官見了也得下跪行禮。各位還是不要冒犯的好?!?/br> 看得大家都義憤填膺地把話說完了,韋行向才慢悠悠地出來勸和。 提起了上任以來就見了自己一面,便一頭扎進(jìn)城外大營的王定武,韋行向眼睛微微瞇了瞇。 “王將軍是大齊的英雄,有他在我們嶺南的兵患不用愁了,各位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嶺南雖然一直是大齊的領(lǐng)土,但因?yàn)樯贁?shù)民族眾多的關(guān)系,朝廷會經(jīng)常和少數(shù)民族發(fā)生沖突,但都是小打小鬧,比不上北方那樣受朝廷重視,所以在練兵、給錢糧方面也不重視,久而久之,嶺南的軍隊(duì)就成了擺設(shè)。 王定武這一次過來當(dāng)嶺南參將,不是能掌一方軍權(quán),而是來收拾爛攤子的。估計(jì)崇光帝也是想到了這一點(diǎn),才舍得把王家人都放到嶺南來。 現(xiàn)在韋行向一提起嶺南的兵患,在場的官員就都懂了。 嶺南兵患有三,一是和少數(shù)民族的沖突,二是海上海盜,三是嶺南軍隊(duì)本身就爛。 雖然軍隊(duì)不歸他們幾個管,但往年少數(shù)民族和海盜來搶劫的時候,傷害的可都是嶺南的百姓,損失和處理也都是他們這些文官去。 現(xiàn)在嘛,既然上面來了個郡主,還送了個將軍過來,他們不把這的兩尊大佛好好利用起來,豈不是對不起上面的好意? 幾人相視一笑,達(dá)成了共識。 王定武,新任了嶺南參將,是嶺南軍職中的最高位。 但從他進(jìn)入嶺南軍營的第一眼起,眉頭就沒有松過。 “這是兵?你跟我說這就是我們保家衛(wèi)國的兵?” 一個個有氣無力的拿著木頭削制的長槍,在有一下沒一下的刺著稻草人。要不是門口的匾額寫著,王定武還以為自己去到了哪個繡坊,看到一群小娘子在繡花呢。 再一看他們守在門口的守衛(wèi),一個個吊兒郎當(dāng)都快睡著的模樣,旁邊還有公然在打瞌睡、搖骰子的。 “這要是放在我定北軍中,老子不把他訓(xùn)到哭,老子叫他爹!” 王松這一次也跟來了,他是知道自家將軍的脾氣的,一聽就知道這群崽子要慘了。 不過看這模樣,也確實(shí)是該訓(xùn)了。 帶領(lǐng)王定武參觀軍營入職的,是嶺南軍的游擊,聽到他這話無奈地苦笑道:“將軍在定北待久了,不知道我們嶺南的情況。這要錢沒錢要糧沒糧的,兄弟們能不走已經(jīng)不錯了,將軍還希望他們能怎么樣?” 游擊的話里是無奈,是對朝廷怨恨,還有對這位高高在上的將軍的嘲諷。 王定武受過傷的手,此時好像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作為定北的大將軍,他可太知道將士們吃不飯的難受了??扇绻蠹叶歼@樣想,國土還守得住嗎? 可是將士們都吃不飯,他又能作何要求? “大家打起精神了啊,打起精神來!”游擊拍了拍手,想要挽救一下自己嶺南軍的形象。 不過顯然,士兵們并沒有聽他的話,依舊慢悠悠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干著自己的事情。 “喲,陳老大,這是帶了什么人過來?竟然讓你給親自帶路,不會是那個什么盛京來的大將軍吧?” 忽然校場上一個叼著狗尾巴草男子,斜著眼不屑地看著王定武三人。 王定武三認(rèn)都穿著很樸素,只是一身武打短褐,唯一不同的是腰間的腰帶顏色顯示了職位和身份。 男子直勾勾地盯著那根紫色腰帶,顯然是認(rèn)出了王定武的身份。 “雷三石,你犯什么渾呢!還不趕緊過來見過將軍!”游擊呵道。 王定武雖然交還了虎符,領(lǐng)的事嶺南參將的職位,但皇帝還沒有摘掉他大將軍的頭銜。從明義上來說,一樣是一品的官職,是比嶺南知府還要高上半品的官職。 說是呵斥,但王定武和王松都不是傻人,自然是可以聽出他言語里的偏護(hù)。 “行了,讓大家都到校場上集合吧?!?/br> 王定武懶得再看他們相互遮掩的模樣,當(dāng)即下令讓人把大營里的兵都拉出來。 嶺南大營分為桂軍和粵軍,粵軍中有部分會水的充當(dāng)水軍,但也只是在海盜來的時候,上船去海上晃蕩一下,想要他們打仗比登天還難。 至于其他人,平日里也是和各種少數(shù)民族的寨子有摩擦了,才會被衙門那里借去充充場面,但通常也用不上他們。 王定武才來,還不知道這其中的關(guān)竅,這是看著懶散的士兵和形同虛設(shè)的軍紀(jì),便下定了決心要整治一番。 “懷玉將如此重要的事情托付給我,若是不能給她一直紀(jì)律嚴(yán)明的軍隊(duì),如何對得起她的付出?” 在等候士兵集合時,王定武看著那些三三兩兩勾肩搭背來的兵痞子,無不惆悵地和王松感慨。 王松道:“您是郡主最大的底氣,若是能將領(lǐng)南軍練出來拿到手,那郡主便可在這大展身手了。將軍,可萬萬不能放松??!” 在王松看過王懷玉給王定武的那兩份計(jì)劃后,就知道王懷玉的前途不可限量。他們作為王懷玉最重要的利器,絕對不能有失誤。 王定武也很感慨,至今想起來都為王懷玉給他的東西震驚。 兩份計(jì)劃,一份是對嶺南的規(guī)劃,一份是訓(xùn)練嶺南軍的方法。 初拿到時,王定武心中還曬笑,自己這個女兒過于異想天開,一個足不出戶的小姑娘,竟然想要指導(dǎo)征戰(zhàn)沙場半生的父親怎么練兵? 但他看完里面的東西后,就不知道不佩服了,甚至懷疑過他的女兒是不是被仙人撫頂、授以仙智了,不然怎么能寫出這樣驚為天人的東西。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嶺南軍這般,估計(jì)錢糧不夠是真的,就是不知道這錢糧在誰的手里被劫了?!?/br> 大齊的軍餉和軍糧,通常都是中央出一部分地方出一部分。除非是像定北那樣寸草不生又十分重要的地方,才會讓周邊的州府供應(yīng)一部分。 以嶺南這樣的地方來說,就是沒有朝廷的撥款,他們也不應(yīng)該過那么差。畢竟整個嶺南府報上去的兵數(shù)才五萬!偌大個嶺南府,連五萬的兵將都養(yǎng)不起? 王松直覺這里面有貓膩。 兩人就在看臺上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下面的兵將才拖拖拉拉的到齊。 領(lǐng)頭的是開始帶他們來的陳游擊,也就他還穿得像個兵。其他甚至還迷蒙著睡眼,松著褲腰帶,邊系邊走過來。 “報將軍!全軍三萬人,已到兩萬七千八百六十三人!” 陳游擊洪亮的聲音傳到看臺,王定武放眼看去,一群黑壓壓的人正嗡嗡的跟蒼蠅一眼在說著話,好像這里不是軍營,而是菜市場。 “三萬人,集合用了半個時辰又一刻鐘,你們可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兵?!?/br> 聲如洪鐘,滿帶嘲諷,瞬間就讓整個校場安靜了下來。 “原來嶺南軍就是這個模樣?怪不得連小小的蠻族都打不過,要是讓你們到定北去,怕是要嚇得不戰(zhàn)而逃了吧?” 王定武嗤笑:“你們來當(dāng)什么兵啊,該回去和老子娘撒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