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郡主成基建狂魔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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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下一張,三公主的賞花會,宗室和三品以上大官的千金都去的場合,王懷玉也沒有理由推脫。 “去庫房挑幾件合適的東西,明天去給陳國公夫人賀壽?!蓖鯌延耠S手吩咐道。 這些東西自然不用她親自去做,秋香早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只需要她過目便行。 看著禮單上的白玉壽桃、白玉蓮座觀音,王懷玉就不自覺把他們換算成銀子,一想到這些能給多少個士兵發(fā)工資,吃飽飯,王懷玉就心疼得直抽抽。 陳國公夫人的壽宴在臘月初六,早早的,王懷玉就帶上東西去赴宴。怕宴席上人多眼雜出事,她連兩個弟弟都沒有帶,只帶了秋香和春香兩個丫頭去。 因想著年后的計(jì)劃,這段時(shí)間王懷玉都沒有怎么出門,想要找她麻煩的人,也跟著憋了一個月,好不容易得到她來赴宴的消息,自然不可能錯過這個機(jī)會。 第5章 “郡主,您這一月都未露面,不會是忘了我們的賭約了吧?” 陳國公府內(nèi)的曲水風(fēng)荷院,哪怕已經(jīng)初冬了,只有殘荷敗葉也別有一番景趣。 可惜王懷玉來不及欣賞,就被一群姑娘擋住了去路。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銀紅色襖裙,帶著鎏金玉蝶釵,瞧著十五六歲模樣的一個姑娘,身后還有三個穿著不同顏色的小姑娘,再加上候在亭子外的若干小丫鬟,這條路被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看著這么大的陣仗,王懷玉微微挑了挑眉,暗自思索面前的人是誰,賭約又是怎么一回事。 秋香和春香跟在她的身后,見有人攔住了自家主子,不慌不忙的屈身行禮道,“見過安寧縣主、陳大姑娘、溫四姑娘?!?/br> 安寧縣主,陳家大姑娘,溫家四姑娘。 王懷玉把名字和人一個個對上,不動聲色道,“什么賭約,也該給長輩拜完壽再提。各位擋在這里,是覺得本郡主該與你們解決完所謂的賭約,才去見長輩嗎?” 這豈不是說她們比長輩還要有面子? 這樣的話要是傳出去,她們的名聲也不用要了。 安寧縣主等人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個月不見,一見面王懷玉就給她們扣那么大一個帽子。 幾人恨得牙癢癢,不甘不愿地讓出了一條縫隙來。 安寧縣主更是提著裙擺不屑道,“往日你追著太子哥哥瘋魔,揚(yáng)言自己將會是太子妃,仗著大將軍的威勢,可叫我們姐妹幾個吃盡了苦頭?,F(xiàn)在老天爺有眼,可算讓你妄想落空?!?/br> 另外兩個小姑娘也是一臉厭惡地看著她,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王懷玉想了一下自己與她們的糾紛,好像‘自己’只是在對方追著梁少康走的時(shí)候,上去打斷而已?所謂的吃盡苦頭,是她冷嘲熱諷想要把人轟走,不讓她們和姓梁的接觸? 梁少康是什么個貨色,王懷玉心知肚明,只是沒有想到自己之前還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爛好人? 也是,要不是個爛好人,也做不出在皇帝忌憚的時(shí)候還舉全家之力去供養(yǎng)軍隊(duì),在朝廷無中生有污蔑王家叛國的時(shí)候,也不肯稍稍反抗一點(diǎn)。 可惜了,這樣的赤膽忠心也換不回來全家的性命。 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緒飄得有些遠(yuǎn),王懷玉回過神來看這幾個爭風(fēng)吃醋的小姑娘,神色復(fù)雜的搖了搖頭,最后竟然轉(zhuǎn)身繞開了她們。 榮安郡主,以前是多囂張跋扈的人啊,遇到這樣的情況不上去抽一鞭子就已經(jīng)是好的了,現(xiàn)在竟然連重話都不說一句,轉(zhuǎn)身躲開了? 不說安寧縣主幾個想不明白,就連秋香和春香多看了幾眼自家主子。 好像自從幾個月前,郡主摔了馬后醒過來,脾氣就好了很多? 王懷玉來這里不是結(jié)仇的,而是因?yàn)樗龔臑閿?shù)不多的記憶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的事情,想要來試探一下。 表面上,大家都知道陳國公是堅(jiān)決的主和派,堅(jiān)決反對大齊的軍隊(duì)擅自出城應(yīng)戰(zhàn)和回?fù)簦坏┻吔髶芸?,他就一定會說出七八條的理由來反駁。 但在王懷玉的記憶里,尤其是半個月前,她卻收到了一批價(jià)值十萬兩巨款的物資。從糧食到棉花再到食鹽,邊疆缺的東西基本都有。 這樣的一批物資,王懷玉自然不可能不查清楚,但這查來查去的,竟然查到了陳國公世子身上。 這讓本就復(fù)雜的局勢變得越發(fā)的復(fù)雜了,王懷玉抽絲剝繭的從頭捋了一遍,才堪堪找到一點(diǎn)頭緒。 不管陳國公是敵是友,這次壽宴必須要來。 王懷玉捧著壽禮到正院的時(shí)候,侍從正念著客人和禮單,位高權(quán)重的賓客也早早的到了。 冷不丁的聽到侍從唱禮,“榮安郡主到,攜白玉壽桃一對,白玉蓮座觀音一尊,賀國公夫人福壽連綿,玉體康健?!?/br> 大廳里,各位貴婦人面面相覷,看著門口款款而來的人,忍不住上下的打量了一番。 誰不知道陳國公是主和派的中堅(jiān)力量,和主戰(zhàn)派的一向水火不容,榮安郡主居然帶著重禮過來賀壽?該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 作為宴席的主角,陳國公夫人穩(wěn)坐在上首,不動聲色地把各人的反應(yīng)都收入眼底,看著越來越近的人,浮現(xiàn)出慈祥的笑容。 她朝門口的人招了招手,等對方到了身邊,更是直接上手拉住,滿臉欣喜地說道,“老身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聽說前段時(shí)間驚了馬,現(xiàn)在可是好了?” 老太太過于熱情,讓沒有和老人家相處經(jīng)驗(yàn)的王懷玉有些不適應(yīng)。 而且她還分不清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只能強(qiáng)忍著想要把手抽回來的沖動,耐心地回道,“不礙事,府醫(yī)說修養(yǎng)一段時(shí)間便好了。夫人大壽,祖母早早就讓人備好了壽禮,怎么能不來呢?!?/br> “竟然是老太君準(zhǔn)備的壽禮,夫人可真是有福氣。” “是呀,老太君的眼光一向好的很,好些年都沒有出門來走動了,竟然專門為您準(zhǔn)備了東西,夫人真是有福氣?!?/br> 旁邊的貴婦人附和著,看似夸了兩個人。但王懷玉仔細(xì)一聽,卻發(fā)現(xiàn)短短兩句話,既帶著挑撥離間還帶著捧高踩低。 這一番言語機(jī)鋒聽得王懷玉一個頭兩個大,稍稍和陳國公夫人說了幾句,便找了個借口逃了出去。 好在對方是今天的主角,來的人比她重要的多得多。 出了正院,王懷玉還記得院子里有一大群等著堵她的小姑娘,而她想要找的人還在大門口接待客人。 想到今天來的目的,王懷玉只得找個偏僻的地方等著,等到對方閑了再過去。 陳國公府和將軍府差不多大,布局上也差不多,哪怕王懷玉沒有來過,也能大概猜測什么方向是干什么用的。 她一邊走著,一邊觀察陳國公府的布置,看著那些假山流水,還有冬日里也開得肆意的紅梅,微微怔了怔。 這和夢里‘她’的鮮血灑在地上何其相似。 “王家不過是個靠武發(fā)家的小世家,幾十年了,也不過是出了一個王定武,若不是突厥和屠各可恨,哪里還有他們什么地位?” “看上面的意思,軍費(fèi)一減再減,顯然是不想要再興起戰(zhàn)事。這不打仗了,還要將軍做什么?最多不過兩年,不,可能一年都不到,王定武肯定得回來?!?/br> 耳邊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交談聲,王懷玉猛地頓住了腳步,看向假山那一邊。 另一邊,交談的人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正有人在聽著他們的話,拿起火爐上的酒喝了一口又繼續(xù)道,“要我說啊,定北那邊冰天雪地的又荒涼得很,就算是給屠各和突厥又如何?每年都出那么一大筆軍費(fèi),還不如拿來給咱們發(fā)俸祿呢?!?/br> “梁兄說得正是,守著一片不毛之地,讓咱們緊衣縮食的送銀子,這圖的什么啊?!?/br> “呵,圖什么,當(dāng)然是圖功名利祿啊,要是沒有仗大了,哪里來的大將軍?這些銀子送過去,指不定是到誰的肚子呢?!?/br> 秋香和春香在外邊聽著,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她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臉色,握著拳頭憤恨不已。 “這些人,就這樣編排將軍!”春香咬著牙齒,從牙縫里擠出這一句話。 秋香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在這里拱火,擔(dān)憂地看著王懷玉。 王懷玉看著兩個小丫鬟的反應(yīng),輕笑了一聲道,“行了,走吧,不用和這些蠢貨計(jì)較?!?/br> 既然朝廷都已經(jīng)爛透了,那她就不用再有心理負(fù)擔(dān)了。 王懷玉離開院子,帶著小丫鬟回到正院,準(zhǔn)備和主人家告辭。 卻不其然遇到了在門口接客的陳國公世子,當(dāng)下手快過腦子,一把將人攔住了。 “世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齊昭然有些詫異,看了一眼王懷玉,察覺到周圍都往他們身上飄的視線,微微退開些距離,“郡主,有什么事情不如在這里說?” 王懷玉也察覺到了,才想起自己的這個行為似乎不太妥當(dāng)。 她若無其事的收回手,盯著好像和她很不熟的齊昭然。 齊昭然也平靜的回視她,像是在等候她的下文。 沒有驚慌失措,沒有躲躲閃閃,更沒有欲言又止,王懷玉也知道這不是個談話的好時(shí)機(jī),只能遺憾的退步。 “抱歉,我找錯人了,打擾世子了?!?/br> 微微一頷首表達(dá)自己的歉意,王懷玉便帶著自己的小丫鬟揚(yáng)長而去。 齊昭然站在原地深深地注視著主仆三人離開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離開。 “不愧是武夫的女兒,一點(diǎn)禮義廉恥都不懂,竟然就這樣當(dāng)眾攔下外男,要求移步談話。我呸,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br> “你還別說,她該不會是被太子殿下嫌棄,然后移情別戀看上世子了吧?” “有什么不會的,這不就是她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嗎?你們可不要忘了,三個月前,為了讓太子殿下吃她做的東西,愣是騎著馬追到莊子去。最后自己驚了馬,還害得太子殿下受罰?!?/br> 盛京貴女提起以前的往事,眼里大都浮現(xiàn)出了厭惡和嫌棄。 王懷玉在秋香和春香欲言又止下坐上了將軍府的馬車,一路上她也在想‘她’之前的降智行為。 死皮賴臉纏著太子,公開示愛表示非君不嫁,讓女兒奴的父親上折子請婚,自己去和皇帝哭訴。 然而這些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是真的嗎? 王懷玉從自己的記憶里找到了不同的答案。 第6章 “郡主,你昨天不該去找世子的,”在寒冬臘月里,一位裹著薄薄青衫的男子,正躺在畫舫的圖軟塌上,一言難盡地看著王懷玉,“你這名聲,誰沾上了誰倒霉?!?/br> 王懷玉一身騎射窄袖,把頭發(fā)成了男子的發(fā)髻,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對方。 這是她從書房暗格里找到的記錄,每月十二要去京郊護(hù)城河的水仙畫舫上喝茶。 一開始她還不解其意,直到來了之后,看著眼前的人才知道為什么‘她’死前的罪名有結(jié)黨私營這四個字。 林清風(fēng),某齊朝高級官員的庶子,因不知名原因和她這個聲名狼藉的郡主攪合到了一起。 婁明運(yùn),某封疆大吏的庶子,因不知名原因和他們狼狽為jian。 還有宋回芳、康隸書、劉然滸,五個十八歲上下的少年,全都是齊朝大官家里的庶子。 他們這些人是怎么聚到一起,還拉上了她這個正經(jīng)嫡出身份的貴女一起玩的,她就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了。 但他們現(xiàn)階段的目的王懷玉很清楚,因?yàn)辇R朝是嫡長子繼承制,而且是還沒有科舉的情況。家族里大部分資源都給了嫡系,庶子基本只能分到餓不死的財(cái)產(chǎn)。想要出人頭地只有投軍這一條路。 而軍營里又分為了很多的派系,王父所在的定北軍和長公主所在的安北軍,是這些有志青年的最優(yōu)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