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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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豁然抬頭,其他人恨不能將腦袋抵到金磚上;他們沒有站錯隊,陛下果然容不下陸寒塵! 說是關(guān)押詔獄待三法司會審,可誰不知陛下最后那句話才是真正的圣意,三法司的人又不是傻子。 陸寒塵這個煊赫一時的九千歲···徹底完了。 第199章 包括江越也明白了少年帝王最后一句,陛下根本就不曾想過留有余地,那句話其實是直接定罪陸寒塵及給他的刑罰。 此時江越腦子里想起的是以前在宮中遇到這位小表弟,被先帝與貴妃嬌養(yǎng)的天真純澈;卻不想他竟是看走了眼,才十四歲的少年,竟是如此的狠戾無情。 三千刀凌遲之刑···便是不曾念及先帝給陸寒塵留下的遺詔,不念陸寒塵對大宣社稷的功勞與幾次出生入死;單是陸寒塵曾為先帝擋箭救下先帝,單是陸寒塵對新帝的扶持之功,也不該是如此輕描淡寫定下三千刀凌遲之刑。 身為一個帝王,不管年齡多少,只要他在這個位置上,總想要將權(quán)利都集中在自己手中,江越可以明白帝王心思;可他卻不能理解帝王還如此年少,就如此的涼薄無情;不顧孝道,不念恩惠,罔顧功勞···帝王如此,楊家又在一旁虎視眈眈,此刻江越極其懷疑,大宣的將來會如何。 只此一念,江越便忽然沒了勸諫帝王的心思,甚而生出心灰意冷之感;他也知曉此刻不該沖動,更不會忘了對謝令月的承諾;陸寒塵進了詔獄,江越才能更好將人救出來。 且他也清楚,帝王是如此性情,若是他此刻堅持違逆帝王之意,才是真正給英國公府與大長公主府招惹禍?zhǔn)拢灰蚨?此時的阻攔毫無意義,那便等著私下里行動。 打定了主意,江越也不再多言,順勢跟著文武百官起身,旁觀早候在大殿內(nèi)的御前侍衛(wèi)上前拿人;且江越也看出幾分端倪,陸寒塵這廝如此平淡的置身事外,恐怕這廝也是想到了詔獄再見機行事;既然這廝有了安排,再有自己的幫忙,離開大宣不是難事。 只不過,待到陸寒塵到了雍朝,只怕大宣也對天下宣揚開九千歲的所謂三十條大罪···江越肯定陸寒塵不會在意,這廝只要能在謝令月身邊就無比滿足;倒是謝令月的反應(yīng),江越此時無法預(yù)料,看來還是要提醒父親與胞弟,加強將士們的訓(xùn)練,以防雍朝忽然用兵。 至于鎮(zhèn)北關(guān)的統(tǒng)帥楊崇武···陸寒塵這個九千歲倒臺,江越根本就不相信楊崇武還會離開京都;鎮(zhèn)北關(guān)那里的守將應(yīng)該會是楊崇武的心腹,莫說只是他的幾個心腹,就是楊崇武親自鎮(zhèn)守,在謝令月面前恐怕也是不堪一擊。 倒不是江越漲他國威風(fēng),瞧不起自己的母國,實在是他親眼見過謝令月統(tǒng)兵的能耐;原本漠北鐵騎就是大宣的心腹大患,被謝令月整合訓(xùn)練過,還有當(dāng)世最令人忌憚的武器配備···雍朝鐵騎只怕是當(dāng)世無人能敵。 就在江越思維流轉(zhuǎn)的瞬間,大殿內(nèi)所有人便看到,金階之上的陸寒塵鳳眸淡淡掃過靠近他的御前侍衛(wèi),絳紅蟒袍的寬袖微甩,雙手負于身后,緩步而下,端的一派平淡:“不必靠近,本督識得詔獄的路?!?/br> 明知帝王之令便是他的下場,那可是三千刀凌遲之刑,這人還能如此淡然···大殿內(nèi)所有人便是往日里心中再瞧不起此人,此時也不由謂嘆一句:誰說閹人身上沒有風(fēng)骨,眼前這位不就有么,還是不遜于武將的坦蕩風(fēng)骨與傲氣。 倒是他們往日里小瞧了這人! 陸寒塵的坦然與大殿內(nèi)眾人交匯的眼神刺痛了楊崇武的眼,當(dāng)即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一眼,冷嗤一聲:“沒聽到陛下的旨意么,此人如今是戴罪之身···將這身蟒袍扒了!” 一介閹人,還想講什么氣節(jié)與風(fēng)骨,楊崇武偏不叫他如意;當(dāng)他不知道么,自從新帝即位之后,不知多少權(quán)貴之家背地里為前太子惋惜,議論楊家與新帝不過是沾了九千歲的光;如果不是九千歲因為瑾安郡主一事扳倒前太子,哪來年少新帝的即位機會,更不會有楊家的崛起··· 楊崇武自認(rèn)家族走到如今的高度,仰賴的是胞妹在先帝心中的恩寵,還有他這個大將軍在前線的廝殺博來的軍功;如今倒好,只是因為陸寒塵這個閹人先拿到先帝遺詔,只是因為他遵從先帝遺詔,便成了楊家上下要感恩戴德報答的人,憑什么! 大殿內(nèi)文武百官面面相覷,江越更是面沉如水:“鎮(zhèn)北大將軍未免太過急躁,便是陸寒塵如今是戴罪之身,可這身蟒袍也是先帝賜下,難道大將軍是想不敬先帝,給如今的陛下背負一個不孝的污名?” 楊家人再一次暴露出市儈嘴臉,江越說話也毫不客氣;抬眼看向龍椅上的陛下,只見少年眼中也是急切期盼之色,當(dāng)即便在心中嘆息,原來竟是一脈相承啊。 “愣著做什么,是沒聽到本將軍說的?”楊崇武厲聲呼喝:“不過一介戴罪之身的閹人,不配先帝御賜的蟒袍,即刻扒了!” 今日若是任由陸寒塵被扒了蟒袍,只穿素衣走出太和殿,江越不敢想謝令月的怒火,正要上前阻止,便聽到大殿門口處傳來一道含了內(nèi)力的醇厚聲音。 “朕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朕的人!” 話音落,陸寒塵豁然抬頭看向門口,鳳眸中都是不可置信,還有抑制不住的激動;江越的反應(yīng)與他差不多,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謝令月怎會如此輕易出現(xiàn)在大宣的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