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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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謝家,那孩子已坐上了世間最冰冷無情的位置,承擔(dān)起世間最勞累的責(zé)任···崔氏如何舍得他再為了這些沒了七情六欲,當(dāng)一個冷冰冰的帝王。 明明阿月心中有陸寒塵,為何還要看著他猶豫為難;且崔氏也知曉,這三年多陸寒塵也過的不好,那孩子也是一片真心,苦尋阿月幾次撲空,數(shù)度從鬼門關(guān)爬回來,卻還不忘安排人手與金銀助阿月成事··· 至于陸寒塵身有殘缺,自家長子如今又是帝王,大抵世間之人會有諸多非議,崔氏卻不在意;身為母親,她只要阿月開懷,只要是阿月認定之人,便也是崔氏認定之人。 “罷了,我也是阿月的父親,難道還能真舍得看他痛苦余生?”謝楝扶著妻子慢慢下了城樓,還不忘表達他與妻子是一般的心思,一切只求長子開懷。 第163章 而謝令暉雖然如今只有三歲,既是謝家子弟,當(dāng)為兄長分憂,明日便改了溺愛幼子的習(xí)慣,督促他早日成長,早日接過阿月的擔(dān)子,讓阿月也可暢意余生。 謝楝如此想著,心中自認也是一個最講道理的父親··· 這邊廂,謝令月悄無聲息進了衛(wèi)昭的尚書府,熟門熟路直奔最大的客院而去;不用猜,離正院最近的那間客院是專為謝令暉準備的,憑著衛(wèi)蘭陵與陸寒塵的交情,必然是將人安排在最大的那間客院。 謝令月一路用輕功從屋頂掠過,府里來往的下人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蹤跡,倒是他方靠近客院,便看到這里明顯多了伺候的丫鬟小廝,來往匆匆,客院內(nèi)更是燭火通明;正屋窗下與門前站著天璣與玉衡,還有幾個生面孔,雖是常服裝扮,謝令月卻能認出這些人是跟隨陸寒塵的錦衣衛(wèi)。 掠入院內(nèi)還未站定,便驚動了玉衡與天璣,兩人同時將右手按在腰間劍柄上,喝問來者何人;待看清謝令月的身形,天璣拱手行禮便退后一步,玉衡并無動作,抬頭直視過來,眸中盡是不滿。 “原是雍帝陛下駕臨,恕在下眼拙···”差點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刺客欲對九千歲不利,險些就拔劍相向。 話未盡便被天璣一把扯在身后,這人面上帶笑恭請雍帝陛下進屋,道知曉陛下掛念督主,此時謝峰大夫正在診脈··· 待到謝令月的身影進屋,天璣這才拍了一下玉衡的腦袋,恨聲道:“若是壞了督主的好事,小心你的腦袋!” 自家主子不顧身子誓要見到這人,甚至急火交加昏迷,好容易人來了,再被玉衡這個沒眼色的給嗆走,督主還要不要活了;且天璣深知他們幾個只是督主的心腹,怎能多事插手主子的感情之事;主子之間的事,只有他們自己能說得清,旁人如何置喙。 “我也是為督主鳴不平罷了···”玉衡依舊忿忿,雖則三年前之事乃自家督主的不是,然這三年多督主是如何勞心勞力尋人,又是如何熬過來的,玉衡幾個看得一清二楚。 但凡得到消息說謝公子在哪里出現(xiàn)過,督主必定要快馬加鞭趕過去,甚至不顧他還纏綿病榻無法起身;有幾次還深入漠北腹地,差點便回不來;卻不知是不是謝公子有意為之,三年多督主硬是一次都不曾見到人。 便是如此,督主也未有怨言,尋到謝公子部屬的蹤跡后,將他多年積攢的家財盡數(shù)為謝公子奉上;又擔(dān)心謝公子舉事缺人手,令錦衣衛(wèi)在大宣廣尋人才,奉上重金將人請到漠北,便是錦衣衛(wèi)之中有新冒頭的人才,也送到漠北··· 這般的用心良苦,玉衡不信謝公子不知;怎的這人的心是石頭做的不成,明知督主遠道而來只為見他,明知督主的身子再經(jīng)不起折騰,怎就忍心看著督主暈倒在宮門前都不現(xiàn)身。 “主子的事,何時輪到我們指手畫腳!”天璣低喝:“你怎知雍帝陛下沒有心,那衛(wèi)家主與謝峰大夫是如何到的這般及時?” 若不是雍帝陛下傳令,這幾人怎會出現(xiàn)在宮門前,可見這人的心中還是有自家主子;不過是兩人還有誤會沒說清,那也是主子的事,自有主子們cao心。 看看謝家暗衛(wèi)的行事,做人屬下的,只管服從主子的命令,其余莫看莫問···玉衡這般,還是自家督主太過寬容他們幾個心腹,倒叫他們忘了自己的身份。 再說謝令月,進屋轉(zhuǎn)過廳堂進了東暖閣,便看到衛(wèi)蘭陵站在當(dāng)?shù)?,面上是難得一見的焦急;衛(wèi)昭則坐在窗下的椅子里百無聊賴,并無半點擔(dān)心;謝峰半坐在床榻邊,面色凝重為躺著的人施針,燭火下還能看到他額上滲出細汗。 站定在謝峰身后,隨手解開狐裘遞給一旁的衛(wèi)蘭陵,在薰籠旁暖過手,謝令月這才坐在謝峰對面,右手搭上陸寒塵腕間,屏氣凝神;片刻后又探身為他另一只手診脈,面色亦逐漸冷沉,出口的聲音都帶了冷意。 “可開過方子,拿來?!?/br> 依舊是衛(wèi)蘭陵從衛(wèi)昭身旁的案幾上拿過一張紙,雙手奉上;謝令月并未抬頭,接過藥方細細看起來;稍頃后怒極將藥方拍在床榻上,桃花眸怒其不爭看向床榻上人事不醒的陸寒塵。 這人果然是不要命,難怪只站了半日便昏迷,只怕這三年多這人不只飲酒,還是不要命的喝法;他這身子早被酒精掏空,看著有點精氣神,實則色厲內(nèi)荏,早是一副空架子。 都這般了,還不知珍惜自己的身子;漠北的天氣能與大宣京都比么,何況還是風(fēng)雪交加,他便敢站在宮門前用苦rou計逼迫自己現(xiàn)身;也不想想,若是沒了性命,見到自己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