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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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宣無人不知,老魏國公謝達昌一桿長槍無人能敵。 這一指正交流就將近午時。 玉衡面上帶笑進來稟報,說是督主的好友,大宣首富衛(wèi)蘭陵到訪,督主勞近身心腹謝公子幫忙接待;馬車已到寺門處,玉衡是問午膳如何安排,還帶著人打掃歸置東廂房。 陸寒塵竟然有好友,謝令月還真不知道,只能頷首。 既然那人能安排來人住在這個院子里,說明是信得過的,且玉衡也說了他是用謝公子的身份招待,那隨意便是。 這回是江越暗自咬牙,陸寒塵那廝還真是詭計多端,這是防著自己與謝令月親近罷。 無礙,江越也見過這衛(wèi)蘭陵幾回,就當是多一個人敘舊好了,想讓他放棄與謝令月相處的機會,陸寒塵做夢!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一輛馬車停在院門處,玉衡帶著兩人進來,后面還有幾個錦衣衛(wèi)與護衛(wèi)跟著搬東西。 謝令月第一眼注意到的并不是那個身量修長的玄衣青年,而是跟在這人身后四處張望的小少年。 小少年穿一身金盞色長袍,純白里衣,青釩色錦緞披風;衣裝上不見刺繡,都是料子上本來織就的同色紋樣;膚色是不遜于謝令月的白,墨發(fā)大都披散在腦后,只有頂端一個白玉纏繞白狐毛的發(fā)飾簪住一縷,兩鬢是松散而又帶著一點自來卷的長劉海。 整個人看著都是純凈氣息。 再觀其貌,略帶點弧度的遠山眉,眉尖一粒小小朱砂,狗狗眼圓溜溜,靈動又狡黠;鼻梁秀挺,花瓣似的唇形,竟然還有唇珠。 謝令月只想到了一個詞,軟萌。 這樣一個純凈又軟萌的小少年,令人忍不住的也跟著心軟。 大抵是謝令月的視線太過專注,小少年當即看過來,瞬時愣住;而后狗狗眼迸發(fā)光彩,先是驚喜閃過,緊接著就是疑惑。 沒管身后的青年叫人,少年幾步跑到謝令月面前,距離他三尺遠的地方站定,猶豫幾息后才不確定張口:“謝大哥?” 謝令月亦震驚:“衛(wèi)昭??!” 這個稱呼出口,少年再無猶豫,大步上前,頗有乳燕投林的架勢;站在謝令月旁邊的江越忙忙伸手攔下人,目中盡是不滿。 “清塵身上有傷,可不能被你這般沖撞。” 看起來分明也是十四五歲的少年,怎的這般莽撞,還這般···不知禮數,江越的眸光轉向過來的青年。 “衛(wèi)蘭陵,你便是這樣教導你家小輩的?” 被稱為衛(wèi)蘭陵的青年面上依舊沒有表情,心里卻也震動;他家這個小崽子一直以來只親近他一人,還從未見過他對旁人失態(tài),目光忍不住打量面前的人。 嘴里卻不耽誤,代替小崽子致歉:“還請謝公子見諒,這孩子以往并未有這般魯莽過,想來是與公子一見如故?!?/br> 可不是一見如故怎么的,伸手拉過少年,謝令月眼里都是笑意:“無妨,我也很喜歡小公子。” 江越看向謝令月的目光滿是狐疑,昨日還覺著這人身上帶著那種不自覺的疏離,今日就這般親近衛(wèi)家這個少年郎? 難道謝令月喜歡的是這種軟綿綿的孩子? 可是也不對呀,就江越了解到的消息,謝令月之前分明與衛(wèi)家沒有任何交集。 四個人隱下各自的心思,互相見禮認識;江越還擔心謝令月如何介紹自己的身份來著,聽到他說是陸寒塵的近身親隨,放心的同時暗自磨牙。 陸寒塵那廝還真是占盡了先機。 然后謝令月才看向面前這位大宣首富。 如果說江越是鋒銳,如一把出鞘的名劍,那這位衛(wèi)蘭陵就是冷冽的冰山;謝令月想到了前世的一個稱謂,面癱臉。 雖則是面癱,但不得不說,衛(wèi)蘭陵亦是好相貌,最重要的是身上的氣度,明明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可你就是想要與他結交。 彼時日光和暖,幾人正準備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衛(wèi)昭卻轉頭對衛(wèi)蘭陵笑:“小舅舅,你與世子也有好久不曾見,不如你們在這里敘舊;我看那邊銀杏樹下的軟榻不錯,我與謝哥哥去那邊說話?!?/br> 話落,就小心翼翼扶住謝令月的胳膊往樹下走;知道少年是心中急切,謝令月便由著他,請江越幫忙招待衛(wèi)蘭陵。 等到謝令月斜倚在軟榻上,衛(wèi)昭跟著坐在他身前,眸子里都是疑惑:“謝大哥你怎么也來了這里,還年輕了這么多···你在現代也死了嗎?” 問題還在繼續(xù):“還有哦,謝大哥你的長相一點都沒變,就連身高也沒有什么變化,你不是魂穿···是身穿?” 謝令月卻沒有先回答他的問題,摸了摸少年的腦袋:“我記得最后一次住院時,你大哥來看我,說你幾個月前就去了國外游學交流,怎么你也來了這里?” 明明前世的衛(wèi)昭已經是個青年,怎么現在成了十幾歲的少年,倒是相貌也沒有變化,與前世一般無二。 可謝令月是死了之后魂穿到這具身體里,那衛(wèi)昭是怎么回事,前世的好友,寵弟狂魔衛(wèi)曜還不得哭死?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毙l(wèi)昭低喃:“只記得我在實驗室熬了幾晚,最后困到不行睡了,醒來之后就變成了一個胎兒?!?/br> 變成胎兒就算了,關鍵衛(wèi)昭還記得之前的所有記憶;等到出生后發(fā)現自己到了古代,差點沒嚇死好么。 看清狗狗眼里的委屈,謝令月又揉了揉少年的發(fā)頂,聲音溫柔:“一個人置身完全陌生的朝代和地方,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