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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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謝棟適時猶豫,表示陛下您必將千秋萬歲;而鎮(zhèn)北軍中無論是將軍或是士兵,都只對陛下忠心耿耿,臣以為陛下最該派您親近之人繼任鎮(zhèn)北軍統(tǒng)帥。 他還表現(xiàn)的很是憂心,道陛下圣壽必將綿長,可您的皇子里除了榮王殿下還未成年,其余皇子正是年富力強;皇子們都極重孝道,想來是沒有其他心思,可架不住朝中為了富貴早早站隊的朝臣們不少,有這些人攛掇,殿下們是不是還能保持初心效忠君父。 全大宣的人都知道,鎮(zhèn)北軍是大宣最強勁旅;這樣一支強勁的軍隊,只該掌握在陛下手中才是。 倒不是臣妄自揣測天家情意,可自古父子反目的例子只多不少,都是因為權柄引起的災禍;便是為了大宣安穩(wěn),為了陛下護佑大宣的恩澤,陛下正該將鎮(zhèn)北軍掌握在您手中。 只要是陛下您親近的人繼任統(tǒng)帥,鎮(zhèn)北軍無有不從。 殿內一時無聲,只有重重垂落的紗幔無聲而動;香爐里的龍涎香裊裊生香,低不可聞的呼吸聲與香味同時傳來。 謝棟更加坦然。 “果然,太·祖皇帝看人的眼光最準,朕還是少年時,父皇就與朕說過,謝家人最是直白忠心,有什么都敢直言,只為了大宣穩(wěn)固;今日朕才知曉,愛卿有乃父之風,最是忠君的?!?/br> 謝棟連忙謙虛推辭,道他不及老爺子一分。 “罷了,虎符朕便收了;愛卿之言深得朕心,聽聞愛卿最近忙著收集大家書畫,朕記得庫里有幾幅羲之與獻之的帖子,愛卿與韓德勝去取,當是朕送愛卿回去賞玩?!?/br> 謝棟大喜過望,再磕頭謝恩:“臣還有不情之請,其實臣收集這些字畫是準備送給侄女的,陛下厚賞,可否由臣轉贈侄女?” 頓了頓,才傳來景昌帝的哼笑:“你倒是會拿著朕的東西做人情,難得愛卿一片慈心;是掛念瑾安獨自留在京中思念親人罷,愛卿放心,你也與魏國公夫妻說一聲,朕不會虧待功臣之后,瑾安在京中只會無憂?!?/br> 又是一番感恩戴德加奉承,謝棟才退下,拿到韓總管遞上的盒子,少不得給送了一個厚厚的荷包,這才滿面春風出宮。 馬車上還在想,這回有的熱鬧看了;看樣子陛下是聽進了他的話,也說不得陛下本就存了先為榮王留著鎮(zhèn)北軍兵權的想法,不管是哪種,謝棟的目的是達成了。 可皇子們想不到啊,他們只會以為帝王沉迷丹道,何來的心思管鎮(zhèn)北軍兵權,最后還不是落在他們幾個成年皇子手中? 大家都爭起來才好,水攪渾了,不差渾水摸魚的,倒要看看陸寒塵那個狗東西如何為蜀王籌謀。 心情大好的謝三爺并未急著回國公府,叫馬車停在謝令月的宅子附近,自己拿著東西進了院子,準備給侄子獻寶,說不得侄子高興了傷勢能好的更快些。 哪知道一進正院就看到陸寒塵那個狗東西立在廊下,謝三爺當即拉下臉,在心里暗道一聲晦氣。 陸寒塵卻不知自己在謝三爺?shù)男睦镆呀洀男贞懙淖優(yōu)楣窎|西,見人抱著一個檀木盒子進來,當即迎上前。 “三叔進宮可順利?” 謝棟嗤聲:“順利,陛下那般仁德,怎會不順利?!被瘟嘶问掷锏暮凶樱骸斑@不,陛下知道我為阿月收集書畫,特意賞了幾件珍寶,拿過來也能得阿月歡顏?!?/br> 還是第一次聽說謝令月喜歡書畫,陸寒塵心里暗自琢磨著府里的庫房里可有這些,面上卻不忘捧著,直道三叔果然疼愛阿月。 謝三爺心里暗自得意,他們謝家阿月值得如此疼愛。 上下掃了這人一眼,又幸災樂禍,謝家人就是如此護短,我可是給你與蜀王挖了大坑,但愿你知道后還能叫得出這一聲三叔。 不愿再與礙眼的狗東西浪費唇舌,謝棟走向房門,壓低聲音問守在門口的侍琴。 “阿月可是還昏睡著,可曾用過膳食,精神可好?” 一連幾個問題出口,得知侄子中間醒來過,也用過幾口清粥,謝三爺終于放心,正要推門進屋,又停住,下巴朝廊下輕點。 “那位是怎的回事,阿月還是不愿見他?” 侍琴低聲回話,她們也不知是何緣故;人是一炷香前再次過來的,聽聞郡主又睡了過去,也沒說要進屋,就在廊下站著;若不是三爺過來他上前說話,她們都懷疑這位是不是打算站僵了。 “三爺?shù)降恼茫x大夫方才又拿了藥箱進去,想來是郡主醒了。” 謝棟點頭,邁步進屋;發(fā)覺那狗東西跟著自己的腳步,冷哼一聲便轉頭進了暖閣。 里面謝峰正給謝令月?lián)Q藥,此時謝令月已能勉強坐起來,正面朝床榻里面的墻壁,背上毫無遮掩。 盞口大的傷疤看起來更加刺眼,莫說陸寒塵,就是謝棟都忍不住輕嘶一聲。 不愧是他們謝家子弟,哪怕是從小嬌養(yǎng)大的,這樣嚴重的傷勢,這小子硬是沒哼一聲,現(xiàn)下還能忍著疼起身。 雖說昨夜已見過一次這傷口,可陸寒塵再次心頭刺痛;甚至有一種錯覺,若是這傷口在他自己身上,大抵也抵不過這時心頭的疼痛。 此時的九千歲并未意識到他已是將狼崽子放在心間,只以為是因為與這人的相處而產生的在意與愧疚。 謝峰還是說了句公道話:“幸而昨日后半夜督主上心,主子雖是出了不少汗,傷口卻不曾感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