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建筑以后[基建]、聞言神偏愛你、穿越后種田養(yǎng)夫郎、囂張郡主成基建狂魔、綠茶女配的前男友們……、被世子爺cao練日常、青山在(1V1,骨科)、雪色如何,但問取、庭前柳(養(yǎng)父女 古言)、薔薇事件簿(未定同人)、女扮男裝上學(xué)堂(NPH)
眸光交匯,一個愣怔,一個苦笑。 “我這里已無大礙,昨夜發(fā)生這般大的事,想來已驚動了陛下,哥哥只管去忙你的便是?!?/br> 雖然明白這人說的有點道理,他是受了劇情的影響,可謝令月也不是圣人,真的一點不介意,至少此時,他不想與這人相處。 更何況,他是睚眥必報之人,還有事情安排。 聽出他趕人的意思,陸寒塵艱澀道:“昨夜來之前我已去見過陛下,其余事務(wù)都有天樞幾個處置?!?/br> 伸手握住他:“清塵,我留下來照顧你可好,你是因我才會···” 這是什么,遲來的悔悟與彌補(bǔ)么;謝令月最不喜的便是這種,對他來說事后悔悟與彌補(bǔ)是最無用的。 “不必,我這里有侍琴幾個足夠;或者,我看哥哥也勞累了一夜,不若你先回府歇息,之后再來看我?!?/br> 遲疑片刻,鳳眸糾結(jié),終是問出:“清塵可是要對白清漣下手?”頓了頓,又遲疑道:“昨夜白清漣亦被重傷···此時他正在蜀王府診治,王府守衛(wèi)嚴(yán)密,這時候派人去傷他···” 謝令月哼笑:“他受了傷又如何,若不是他先挑起事端,昨夜不會被人趁虛而入;我也不過分,我傷了哪里,便也叫他嘗嘗同樣的疼痛。” “怎的,陸寒塵,難不成你還真愛屋及烏到如此地步?” “不是···我不是你說的這般。”陸寒塵急于分辨:“我只是擔(dān)心你的人憑白損傷,不只你要報復(fù),我亦愿為你報仇,只是,咱們可以等時機(jī)?!?/br> “哦?我不信哥哥···” 即便此時面如金紙,謝令月一時間迸發(fā)的氣勢卻絲毫未損:“哥哥,我曾說過的,只要李昭辰不惹我,他爭儲那些破事我都樂意當(dāng)個看客?!?/br> 可他如今不只縱容白清漣傷人,甚至他的人也出手了,在謝令月這里他就不能置身事外。 桃花眸淡淡:“我知哥哥是力保李昭辰的,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只望最后你莫要怪我?!?/br> 真就要走到如此地步么,陸寒塵鳳眸黯然。 “在我這里,你是你,李昭辰是李昭辰,我分得清楚。”謝令月繼續(xù)道:“我永遠(yuǎn)不會對哥哥拔刀,其他人···就未必了;哥哥回去想想我今日的話,你也該叩問自己的心。” 李昭辰對陸寒塵有救命之恩,可曾經(jīng)的謝令月給予陸寒塵的恩惠與幫助也不少;救命之恩早該還完了,謝令月曾經(jīng)的恩惠因為謝家一事可以抵消。 如此,他們兩人對于陸寒塵來說該是同等的分量,至少在大是非面前。 便是謝令月對陸寒塵是見色起意,先有欲而后生情,也當(dāng)值得陸寒塵問心斟酌。 不借此機(jī)會逼一逼他,他還會繼續(xù)輕視謝令月。 謝令月知道九千歲習(xí)慣了爾虞我詐,輕易不會相信一個人,所以他會對自己這些日子的付出生疑;懷疑他是不是想要保下謝家而有意逢迎,懷疑他的真心是不是做戲··· 可真心就是真心,不管他能否分辨,總要他正視才有更多機(jī)會不是么。 因為疼痛抬不起手,謝令月只用指尖指向自己的左胸口。 “哥哥可知,身上的疼痛我都能扛得住,可···這里的痛才最是傷人?!?/br> 就是因為太清醒,心口的疼痛也越發(fā)多幾分;謝令月知道他現(xiàn)在不能強(qiáng)求陸寒塵感同身受,但此時的他是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人,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平添怨懟。 也是因為清醒,他才會這般與陸寒塵平淡說話,讓這人暫先避開,給他留一點自己消解的時間。 如此,他還能如之前那般與這人度日。 狼崽子說的明白,陸寒塵其實是能感同身受的;換他被這般背刺,他自問做不到謝令月這般;只怕他會將對這人的懷疑無限放大,最后必然會忍不住殺了此人。 兩人成婚至今,一直都是謝令月在遷就他,而他自己卻未曾回報這人一分;如今又出了這么一件事,狼崽子對他還是這般寬容。 陸寒塵深覺有愧,也有悔。 “這般好不好,我就歇在旁邊的廂房,待你需要用膳與喝藥時,我過來幫你可好?” 然而謝令月很堅持,做不了搖頭的動作,只好啟唇:“哥哥還不明白么,我此時最不想見到的便是你?!?/br> 頓了頓才又解釋,他并不是因為傷勢矯情,也不是因為心里有怨,而是他需要點時間來自行化解;他還是想與陸寒塵恢復(fù)之前的那般相處,所以他需要空間與時間。 至于陸寒塵擔(dān)心的用膳與服藥,他已經(jīng)清醒,這些都不是問題;還有謝家給他的這么多服侍他的人,根本就不是問題。 這是陸寒塵第一次見他這般堅持的態(tài)度,還想懇求留下來,卻又知他根本無法勉強(qiáng)這人。 心里如同被一根線揪扯,一邊是想要留下來陪他的疼惜,一邊是愧疚難耐無顏面對想要避開;甚至他此時腦子里有一道聲音反復(fù)在提醒他:是你自己先不管他的,如今哪來的臉求情留下來? 鳳眸緊緊盯著床上的人,流轉(zhuǎn)的是無盡的黯然與澀然,還有一點祈求··· 可謝令月卻視而不見,眼睫低垂,無聲堅持他的要求。 良久之后,陸寒塵沉重嘆息:“那我先回府里洗漱換身衣裳,之后再過來看你。” 起身之前,還是猶豫道:“我知清塵你此時說什么都不會信我,只望你莫要沖動,白清漣那里···等到時機(jī)合適,我便會幾倍為你報仇,你···可能信我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