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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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需要瞞過他,謝令月之后還有其他安排要交給這個善于征戰(zhàn)的三叔去做,這也是上次他與謝楝說好的。 頭疼啊,待會兒還要面對一番長輩的問詰與疾風暴雨,謝令月無聲笑笑。 果然,踏入書房的密室中,就看到謝楝坐著嘆氣,滿身儒將氣度的謝棟正來回踱步。 “大哥你怎能如此,令月可是你的嫡長子啊,如何舍得!又如何舍得由著他嫁給陸寒塵那閹人!” “你當我與你大嫂不心痛,你也看到了,便是我們將令月充作嫡長女,陛下還不是照舊對謝家發(fā)難?”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謝令月出聲。 “父親,三叔,局勢已出現(xiàn)轉(zhuǎn)機,不必再做無謂爭吵?!?/br> 謝棟大步迎上來,看了眼侄子的勁裝,腦子里卻想起午膳時他一身富貴雍容的女子裝扮,一時間男兒淚灑下。 “苦了我們令月,竟為家族委屈至此;若是你祖父知曉···不知該如何自責···” 謝令月忍不住腹誹,原身可是在謝達昌老爺子去后好幾年才出生的,老爺子根本就不知曉好么,哪來的自責。 “三叔不必自苦,令月并未覺得委屈,不過是些身外事,比起家族傾覆,算不得什么;且如今已有轉(zhuǎn)機,說不得幾年后我便能恢復身份。” “正是如此。”謝楝也起身,拉著已經(jīng)恢復身形的兒子看:“為父與你母親夜不能寐,擔心吾兒被那閹佞識破身份,如今看來應是無礙。” 轉(zhuǎn)而又疑惑:“只是吾兒為何要對那白家小子出手,還是那般手段····” 知道這件事瞞不了父親,謝令月也沒想瞞,等二人都坐下后自己也坐下,指尖輕扣身旁的案幾。 “父親,陸寒塵已是兒子的人,日后您還是莫叫兒子再聽到閹佞這等稱謂;至于收拾白清漣,不過是為寒塵討回公道?!?/br> “什么!”謝楝驟然起身,盯著自己兒子不可置信,目光如刀;這臭小子說什么,他竟真的與那閹佞···不是,真的與那陸寒塵有了肌膚之親! 這小子是哪來的膽子! 一旁的謝棟也噴出一口茶,呆愣看著自己這侄子,令月竟是喜歡男子的么;久在軍中的謝棟倒不覺得難以接受,畢竟軍中也有不少男子之間互相慰藉的事。 可那人是陸寒塵那個閹佞啊。 侄子這眼光是怎么回事,便是喜歡男子,那也是由著謝令月挑的,怎的···就看上了一個閹人,還是陸寒塵那個閹佞?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小子是怎么敢將惡名昭著的九千歲壓在身·下的。 兩個年過四十的兄弟目瞪口呆互相看看,然后就開始暴走;謝楝想動手揍兒子,謝棟又是惋惜又是惱怒,還有那么點詭異的痛快。 怎奈謝令月就是淡淡坐在那里,身上也是不容忽視的氣度,兩人竟一時不好多言。 就···格外的詭異。 第19章 該說的正事都說完,謝令月想著要給兩位長輩留下思量的時間,縮回身形,先行告退出了密室。 半晌后,謝棟才恍惚回神:“大哥,幸而你將令月充作嫡女;若是陛下看到謝家世子竟有如此才華與心計,只怕如今謝家早已傾覆,或是···起兵謀反了。” 謝楝也未曾想到自己這嫡子竟有這般謀略與膽魄,或是那臭小子以前覺得有家族依靠,收斂才華與鋒芒;如今家族遭逢巨變,形勢逼人,這才裝不住了? 并未理解兄長的糾結(jié),謝棟忽然大力拍腿:“哈哈···大哥當高興才是,令月如此打算才是真正的退路,亦是師出有名?!?/br> 猛然間又開始落淚,若是老爺子還在,若是老爺子知曉謝家后人有如此謀略,想來也當痛飲三大碗。 “大哥可還記得,當初阿爹臨去時最是擔憂我們這些子孫,擔憂謝家···步上韓國公等人后塵;可我今日所觀,令月之謀略與膽魄,便是阿爹在世也不及,我們理當高興才是?!?/br> 謝棟一掃近日的頹喪,意氣風發(fā)。 “就按令月說的,等到回鄉(xiāng)之后,大哥約束好家族后輩,近兩年就先不著急為他們說親了;我么,便等著令月的消息,到時護送大哥與大嫂,之后便是我大展拳腳的時候。” 謝楝能怎么辦,兒子已經(jīng)籌謀好一切,他這個做父親的竟是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果然是在朝堂待久了,竟是瞻前顧后不如小輩。 “既令月已開始動作,大哥,該給的銀錢與人手可不能小氣;你只管盡數(shù)交給令月,我與二哥都支持?!?/br> 謝楝冷哼一聲,那可是他的嫡長子,怎么可能小氣;聽聞他已經(jīng)給出半數(shù)的資財與人手,謝棟滿意點頭;他這個當叔叔的也不是小氣的,這些年也攢下不少家底,都給出去。 “只是,咱們就真的由著令月喜歡陸寒塵那閹人,大哥也不管管?” 便是不說陸寒塵是個閹人,就他如今是陛下身邊的第一紅人,權傾朝堂的九千歲可能會因為私情放棄這些年的經(jīng)營? 謝棟不信他舍得,那日后這兩人豈不是要刀兵相見? 聽的弟弟這么問,謝楝冷哼聲更大:“方才你也看到了,我是他老子,叫一聲閹佞那臭小子都不依;哼,臭小子如今主意大著,豈是我能管的;你也是他的叔父,怎的方才不見你勸說幾句?!?/br> 這個還真的不好勸說,謝棟訕訕摸了把胡子;方才他那好侄子只是淡淡坐在那里,謝棟竟有種當年面對老爺子時的膽怯;那氣勢真真是不動如山岳,誰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