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繼母被讀心后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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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蘭棠咬了咬唇,也很難說出自己心底感受。 她昨晚聽了祝可盈的話,又想到林子汝曾經(jīng)把她視作目標(biāo),或者說現(xiàn)在還是這么認(rèn)為,她就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別扭,不適,還有恐懼,是明知自己安全卻依舊感到恐懼的恐懼。 “你在擔(dān)心林子汝么?” 沈蘭棠飛快看向他。 謝瑾伸手拉住她的手指:“你放心,他傷害不到你?!?/br> 沈蘭棠心中閃過一道暖流,正要開口,卻見謝瑾忽然扭頭看向一個方向,沈蘭棠循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一個衣著樸實相貌普通的男子朝他們抱了抱拳。 —— “昨夜我們審問了那幾人,這的確不是他們第一次替張孝清運送東西。一般的途徑是劉家請他們過來,張孝清分?jǐn)?shù)次將東西帶到劉家,全裝滿后,那幾人運送車子出城售賣,其中利潤各自分掉?!?/br> “那些人運送過好幾回,多是珠寶首飾綾羅綢緞,還有成衣,若有商人過來收糧,他們也會運糧食出去賣?!?/br> 趙夫人震驚道:“他竟還偷賣縣衙糧倉中的糧食!若有朝一日遇見大旱,糧倉豈不是空空如也?!” 倒賣糧食本就是大罪,官員偷賣官糧更是殺頭的罪! 沈蘭棠:“這事情林知州有沒有參與?” “那些人不知道林知州,但那位姑娘,確是林子汝到了劉府后他們突然收到的?!?/br> 吳憂怒道:“張孝清可真是林進(jìn)的一條好狗!” “還有一事,那些人順利出城到下一個站點后會回城向劉家匯報,按理來說他們昨晚就會返回,今天上午就能到劉家,也就是說最遲晚上,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不對?!?/br>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不過,留給他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趙夫人反而不怕了,這事善了是了不了了,最多就是跟他們同歸于盡,好歹也要把他們的罪行昭告天下。她安慰眾人道: “大家別怕,我不信天理昭昭,真能讓那些人為所欲為?!?/br> 沈蘭棠剛要說什么,外頭管家匆匆跑進(jìn)來。 “夫人,夫人!” “我剛聽外面在說,昨晚有人潛入了劉府,把林知州公子痛打了一頓,現(xiàn)在林公子都下不了床了,劉家正在請大夫呢!” 沈蘭棠猛地扭頭看向謝瑾。 謝瑾面色淡然,仿佛與他無關(guān)。 趙夫人驚喜地站起來:“真的么?太好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養(yǎng)出了全新的人生觀價值觀,那就是只要對手過得慘,不管對自己有沒有利,笑就得了。 “那肯定是真的,據(jù)說那知州公子臉上還被寫上了敗類兩個字,現(xiàn)在滿縣城都知道了。” —— “混蛋,混蛋,你們這些廢物!” 林子汝躺在床上,憤怒地將手邊的東西全掃下去。 “你們這么多看守,就全都是廢物么,連一個人都發(fā)現(xiàn)不了,一個人,只有一個人!” “你們這些廢物!” 張孝清雖然自覺為林知州辦事,但他自覺自己“有能力”,連林知州也對他客氣三分,現(xiàn)在被這么一個小輩指著鼻子罵,他心中也不高興。 “公子,會不會是你在青州惹了什么人,跟到了倉安縣……” “怎么,你還想推卸責(zé)任么……哎喲喲……” 牽扯到痛處,林子汝叫聲叫喚起來。 “就是你們這群廢物,廢物,我要叫我爹來處罰你們,四文,給我紙筆,我要寫信給我爹!” “來了來了少爺……” 林子汝一通發(fā)泄,張孝清臉上無光,看他還吵著鬧著要寫信讓他爹來,干脆甩袖走出了房間。 看張縣令不在,趙誠趁機(jī)上前,諂媚道:“公子,我知道是誰傷了你?!?/br> “誰?” “趙府那個姓沈的外鄉(xiāng)人,一定是他,上回就是他踹了我一腳,差點沒把我踹丟了命,那小子,來歷不明,可狠著呢!” 趙誠前幾天聽說林子汝看上了趙家那個大掌柜,說愿意為了她放過趙家,心里頭正著急,這會有嫌隙他就使勁往趙家那帶,務(wù)必讓兩邊的仇怨越結(jié)越大,最后善了不了。 林子汝也是一皺眉:“你說的姓沈的那人可是那個女掌柜的丈夫?” “就是他!” 林子汝也還沒忘記沈蘭棠,趙誠這話正合他心意,不管是不是那人干的,他覺得是就是! 林子汝表情扭曲地說:“好一個姓沈的,好一個姓趙的,膽敢暗地里給我下套,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 林子汝的受傷給他們爭取了時間,至少守著劉家的人沒發(fā)現(xiàn)劉家因那幾個大漢沒回來報告而有所察覺。 就在所有人有所松懈的時候,管家再次跑了進(jìn)來。 “夫人不好了!趙誠領(lǐng)著捕快但家里來了,說是要緝拿打傷知州公子的犯人!” “緝拿打傷林子汝的犯人?”趙夫人眼中泛出迷惑的光芒:“誰是打傷林子汝的犯人?” 沈蘭棠:“……” 謝瑾:“……” “咳咳?!鄙蛱m棠咳了一聲,憤怒道: “他們太過分了,找不到人就隨便抓一個人,明顯就是趙誠以此為借口,想要對付我們?!?/br> 趙夫人:“又是趙誠,這個趙誠,到底想把我們逼到什么地步!” 趙誠既然已經(jīng)上門,眾人也只能開門應(yīng)對。 趙誠上回是領(lǐng)著自己家丁,這次是捕快,氣勢更加足,許多街坊偷偷打開門,卻又不敢上前。 趙夫人走出大門,端著臉色質(zhì)問道:“趙誠,你這次又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是來緝拿昨夜打傷知州公子的犯人的,難道趙夫人想要包庇犯人么?” 趙夫人見他狐假虎威模樣,心底更是憤怒,厲聲問:“犯人?誰是犯人?!” “就是他——” 趙誠指著謝瑾,大聲道:“來人,把他拿下!” 眾人當(dāng)然護(hù)住謝瑾,趙夫人氣得嗓音都在發(fā)抖:“你無憑無據(jù),憑什么說沈公子就是犯人!” “誰說我沒有證據(jù)?”趙誠冷哼一聲,手臂一揮,后面捕快壓著一個人上前。 趙夫人驚訝喊出:“趙佑!” “夫人,夫人我……” 這個趙佑是趙府家丁,他此刻臉上鼻青臉腫。腿也一瘸一拐,趙誠一把把他抓過來,獰笑著說:“他就是證據(jù),他可以證明是那個姓沈的半夜?jié)撊雱⒏騻肆止?!?/br> 趙佑對于沈氏夫婦和林子汝之間糾葛毫不清楚,也不知道林子汝做過的事,而且昨晚他還有事沒在府里,他哪能知道沈公子打傷了人。 想到這,趙夫人更堅信趙誠是屈打成招,氣得她大腦嗡嗡地響: “你無恥,你兩人屈打成招,趙誠你會有報應(yīng)的!” 趙誠冷哼一聲,顯然對“報應(yīng)”二字毫不在意。 “快說,你是不是看到姓沈的半夜出去,潛入了劉府!” 趙佑嘴唇顫抖,囁嚅著說不出話。 “快說!” 眼看屈打成招這一幕就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一顆石子忽然射到趙誠手背,趙誠痛哼一聲,下意識松開手,但見眼前一花,吳憂一把抓住趙佑的衣服,將他拉扯了過去。 趙佑一得到自由,立刻大喊: “我沒有看到沈公子半夜出門,我是在路上被趙誠抓到!他逼我陷害沈公子,我不從他就打我!” “趙誠?。 ?/br> 這下,連原本不敢出來的街坊都沸騰了起來,只因他們在張縣令管轄下,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太多次了!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趙誠見四面街坊朝他圍過來,一時心里發(fā)虛,外強(qiáng)中干地大喊。 這時候芳云忽然喊道:“你冤枉沈公子不就是因為林知州的兒子看上了沈夫人,想要借此將沈公子扔進(jìn)大牢好逼沈夫人就范么?趙誠你為虎作倀作惡多端,你會有報應(yīng)的!” “你,你胡說什么?!” 趙誠被說中心事,心里發(fā)虛,更是大喊。 吳憂左右看了幾眼,大聲道:“三年前縣城有一富商醉酒打死了人,張孝清收受賄賂反而判受害人家人誣告要他們賠償;兩年前春耕之時,張孝清命令家中壯漢放下耒耜只為為他修建家中花園;一年前朝廷減免征稅,張孝清不減反而用各種名目加收。” “鄉(xiāng)親們,我們一味的忍讓只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今日他們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顛倒是非黑白,誣陷無辜之人,說不定他日這個人就輪到你了,鄉(xiāng)親們,跟著我,我就不信了,縣衙還真能把我們所有人都關(guān)進(jìn)去。鄉(xiāng)親們,沖??!” 吳憂率先沖上去,一把掀翻趙誠。 趙誠:“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 眾多相親蜂擁而至,很快將一眾平日里只會為虎作倀欺壓鄰里的捕快淹沒。 …… …… “你說什么?!那些人竟敢,竟敢……” 林子汝在得知趙誠又失敗的消息后,氣得差點從床上掉下來,動作間拉扯到肌rou,痛得他直呼。 趙誠跪在地上,鼻青眼腫,還被林子汝指著鼻子罵,只能窩囊地說:“我也沒有想到那些人真的敢動手,那可都是縣衙的捕快!” “毆打朝廷命官,把他們抓起來,全都抓起來,張縣令!” 張孝清看了林子汝一眼,不說話。 “張知縣,你怎么不說話?” 張孝清諂笑了一聲,道:“公子,這趙誠也不是朝廷官員啊,何況縣衙的牢房也沒這么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