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繼母被讀心后 第7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機甲大佬只想當(dāng)咸魚、攬月映同塵、穿成建筑以后[基建]、聞言神偏愛你、穿越后種田養(yǎng)夫郎、囂張郡主成基建狂魔、綠茶女配的前男友們……、被世子爺cao練日常、青山在(1V1,骨科)、雪色如何,但問取、庭前柳(養(yǎng)父女 古言)
謝恒轉(zhuǎn)向鄭淵卿:“你我同朝為官多年,你又是我姻親,我愿意聽你說?!?/br> “我……”鄭淵卿躊躇著開不了口。 麗夫人知道自己一身平安都系在鄭淵卿身上了,連忙向他求情: “夫君,麗娘當(dāng)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只是,只是嫉妒夫人得寵罷了,若我真有壞心思,直接把她的孩子送走不就是了,我從未想過要夫君父子分離??!” “你是沒有想過讓他父子分離,卻讓我深受十六年母子不能相認(rèn)相守的痛楚??!” 麗夫人狡辯道:“可是這么多年,你也不知道實情啊,你只道宛如是你親女,可曾有過難受,難道宛如不可愛,不天真,不孝順么?” “我只是交換了孩子,卻沒有讓孩子受苦啊,清宇不還是一樣,承歡在他父親膝下?” 謝夫人聽不下去了: “沒有讓他受苦?你讓他自己挑水洗臉,不給他穿新衣服,衣服破了也只補了再穿,這還是知道的,不知道的地方你還做了多少壞事?你做這些,不就是因為知道他不是你兒子,還是鄭夫人兒子么?你還敢說你沒有惡心腸?” “你竟還連他自己挑水,給他穿舊衣服。” 鄭夫人心都碎了。 她對鄭宛如予取予求,她的親兒卻在別人底下受苦。 “我,我……”麗夫人辯解不出來了。 鄭夫人跟麗夫人往常相處不多,自然不知道她怎么教兒子,鄭淵卿卻是知道的,從前只以為她是嚴(yán)厲,現(xiàn)在想來,的確很多地方都不合常理。 他一面是真心憤怒,一面也是二十年的相伴,內(nèi)心反復(fù)拉扯。 看出他糾結(jié),謝恒谷目光冷了冷,心里失望。 “還沒有想好么?” “大人,我……” 一旁淮南侯冷哼一聲:“你想清楚你要說的話,你一身前程全系在此了?!?/br> 鄭淵卿渾身一震,終于知曉謝恒叫淮南侯夫婦過來的原因。 “郎君!”麗夫人撕聲吶喊。 鄭淵卿艱難開口:“將麗娘禁足于小院,無夫人指示不得踏出一步?!?/br> 淮南侯冷笑一聲:“只是如此?” 鄭淵卿額頭流下冷汗: “昌吉山上有個前朝留下的寺廟,就讓她在寺廟里吃齋念佛,為自己罪行贖罪,永生不得出寺廟?!?/br> 麗夫人臉上血色頓時全無。 鄭夫人突然道:“那宛如呢?!” 麗夫人尖叫起來:“你提宛如做什么,她只是個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就活該能得到鄭家上下乃至我父母親戚喜愛,我兒就活該堂堂大少爺在府里受盡屈辱么?” 被麗夫人一激,鄭夫人再次情緒激動。 涉及女兒,麗夫人面目再次猙獰:“我是對鄭清宇不好,可宛如不也是你女兒,你如此對待她,你又是什么好人?” 不說劉家謝家人,就連鄭淵卿也忙喝道:“閉嘴!” 麗夫人還要嘶吼,謝恒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下人上來捂住她的嘴。 眾人不再管麗夫人,鄭夫人冷冷看向鄭淵卿:“你怎么說?” “我……”鄭淵卿額頭又是流下斗大的汗,嗓音干澀嘶?。?/br> “我在鄉(xiāng)下老家還有個房子,就讓宛如跟她母親一樣,在鄉(xiāng)下老家吃齋念佛,為自己罪孽贖罪?!?/br> 數(shù)種情緒在她臉上浮現(xiàn)交錯走過,最終點了點頭。 鄭淵卿猛地松了口氣。 見兩家都接受這個結(jié)果,謝恒也沒有異議。 “如此,也該告訴孩子們真相了?!?/br> 鄭夫人忽然道:“稍等——” 她的面容變得苦澀:“在告訴孩子們真相前可以讓我和清宇單獨待一會么?” 花園里鄭宛如正百般無聊地拿石子砸池塘里的魚,她幾次開口,沈蘭棠和鄭清宇都不理睬她,她憋得很,看到沈蘭棠頭上戴的一支純色玉簪,嘲諷道: “我怎么從來沒見你戴過好東西,怕不是謝家都不肯買給你吧?” 沈蘭棠正在曬太陽,閑閑地瞇了她一眼,就這兩日時光,鄭宛如又買了一件金玉樓的首飾,算了,買客不問出處,何況死刑犯臨死前都能吃頓好的呢。 鄭宛如見沈蘭棠還是不理她,又要說話。外頭走來幾個人,鄭宛如見到立刻站了起來: “母親!” 鄭夫人臉上無悲無喜,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她臉上表情讓鄭宛如有些無措,她又小聲喊了一句:“母親?” 鄭夫人目光從她身上緩緩掃過,定格在兩步外的鄭清宇身上,眼中有晶瑩光芒閃爍。 開口時她嗓音略微喑啞:“清宇,你跟我過來?!?/br> 鄭清宇臉上浮現(xiàn)幾分疑惑,放下手上的書,指了指自己: “夫人是叫我么?” 鄭夫人心口劇痛,忍著哽咽道:“是,是叫你,你跟我走?!?/br> “……”鄭清宇放下書跟了上去。 “母親?!编嵧鹑缱妨藥撞?,見鄭夫人不理她,氣得跺了跺腳。 “母親這是怎么了,她要跟那個鄭清宇說什么話啊?!?/br> “宛如?!?/br> 一同走來的鄭淵卿叫著她的名字,眼底神色復(fù)雜,半晌,他終于還是開口: “宛如,父親有話跟你說?!?/br> …… 鄭清宇跟著鄭夫人走到花園的僻靜一處,鄭清宇自有意識以來就很少跟家中正夫人相處,日常也只是官話寒暄,他心中疑惑,卻也不主動說話。 也不知怎么的,鄭夫人也沒開口,一老一小立在園中,氣氛仿若凝固。 鄭夫人注意到了鄭清宇身上穿的衣服已經(jīng)有些褪色了,布料質(zhì)地雖然不差,卻已是去年的款式了,穿著也有些拘束。他這個年紀(jì)正是成長的時候,鄭夫人自己友人的兒子這個年紀(jì),衣服是隔一兩個月?lián)Q幾套,生怕做得晚了袖子短了或者肩不夠?qū)捔?,只有她的孩子…?/br> 鄭夫人從前從沒有注意過鄭清宇穿的什么,吃得什么,沒想過,這會成為如今的錐心之痛。 最開始開口時嗓音有些發(fā)抖,漸漸地才平穩(wěn)下來:“最近在讀什么書?” “在讀《大學(xué)》,還有一些游記?!?/br> “游記,游記好啊,年輕人是該多出去看看祖國山河?!?/br> 鄭清宇疑惑地看著她,仿佛害怕她以此為借口將他趕出鄭家。 鄭夫人慌忙道:“你也十六了吧?” “是,只比宛如早七日?!?/br> 是比她晚,比她晚?。?/br> “平時有什么愛好?” “無他,就只看書,偶爾打打球?!?/br> 鄭夫人連忙道:“喜歡打球?” “嗯?!彼麘?yīng)了一聲,想到了什么,又很快補充:“都是跟學(xué)生之間打球,讀書間隙娛樂身心而已?” “好,打球好啊,想你祖父從前也喜歡打球,你jiejie也喜歡?!?/br> 鄭清宇完全理解不了她話的用意,茫然地應(yīng)了一聲。 “除打球外,沒有了么?” “沒有了?!?/br> “朋友呢?你可有朋友?” 鄭清宇臉上表情更加迷惑,只好小心措辭著回答:“在家里有幾個志趣頗為相投的書友,日常交流讀書心得,來兆京后也認(rèn)識了幾個讀書人?!?/br> “好,多讀書多交友,年輕人就該這樣!” “……” 鄭清宇再次沉默了,鄭夫人看著他沉默得有些陰郁的身形,嘴唇輕輕顫抖。 “孩,孩子,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br> “其實,我才是……” 外頭忽然傳來尖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是騙我的騙我的??!” “你們?yōu)槭裁匆_我,肯定是有人要害我,對,是要害我,是不是沈蘭棠設(shè)下的局?!” 鄭夫人眼神一冷,道:“孩子,跟我出去。” 鄭清宇不明所以地跟著她走回剛才的地方。 鄭宛如聽完鄭淵卿陳述的真相,此刻正在發(fā)狂。 她瘋狂地?fù)u頭,否定這個真相:“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我是母親的孩子,不是別人的?!?/br> “我怎么可能是小妾的孩子,怎么可能是被調(diào)換的!” 鄭清宇微微一怔,看向面無表情的鄭夫人,心中閃過一個大膽念頭。 “母親!”見鄭夫人回來,鄭宛如欣喜若狂,一把上前抓住她。 “母親你快告訴我,這都是假的!” 鄭夫人眉眼冷漠到?jīng)]有一絲情緒,她緩緩而將她手指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