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繼母被讀心后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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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蘭棠聽后大驚。 “戚jiejie被人刺殺???!” 謝瑾被人刺殺也比她被人刺殺有可能好么? “怎么會,戚jiejie平素也不會得罪人……” 戚桐君為人和善,從不與人交惡,即使口角摩擦,也不至于到買兇殺人的地步,以戚家和談家的地位,要是被查出來那是妥妥的禍患家人的大罪。 而且靖朝官場風氣不算很差,不同派系之間互相攻訐的有,到暗殺這種程度的還真沒有,天子腳下,誰人敢如此行事。 要是不說刺殺,綁架迷暈之類的,沈蘭棠倒是有懷疑人選,可刺殺……猛地,她心頭跳上了一個人名。 不不不不,她立刻搖頭。 這種念頭,是她不該也不配想的,茲事體大,沒有絕對的證據(jù),她絕對不能這么猜測! “戚jiejie沒事吧?” 這件事是謝夫人先聽說的,她面上也是憂心忡忡,回答道:“幸好人沒事,近來兆京守衛(wèi)森嚴,那些人不敢鬧到街上?!?/br> “那便好?!?/br> 沈蘭棠撫著胸口,狂亂跳動的心臟才漸漸平復下來。 “母親,我想去看看戚jiejie。” “你去吧,替我好好安撫她?!?/br> “兒媳曉得了?!?/br> 沈蘭棠也不顧五日之約,當即上車到了談家,戚桐君遇刺一事并未告知她父母,談家也未聲張,只是因沈蘭棠昨日正好與她一道才來確認安全,也提醒她小心。 因此府里并沒有外人,沈蘭棠很快進了談府。 談紹遠昨日被通知這件事后就匆匆敢去了兵部,嚴厲交待了一番后回來安撫妻子,今日也請假在家,聽到沈蘭棠來了,夫妻兩一同出來。 “戚jiejie!” 沈蘭棠匆忙上前。 經(jīng)過昨日驚嚇,戚桐君臉色泛著蒼白,但精神還好,見到沈蘭棠,還能露出笑顏,道: “蘭棠meimei來了?!?/br> “jiejie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人要殺jiejie,找到人了么?” 談紹遠搖搖頭。 “那些人消失得很快,附近沒有人見過可疑人物,也沒有出城,應該是城里有內應?!?/br> 沈蘭棠張了張嘴。 “那,有懷疑的人選么?” 戚桐君和對視一眼,依舊搖頭。 “也是啊,戚jiejie平日里也沒有得罪過人?!?/br> 戚桐君見兩人表情凝重,故作自嘲地道:“此事迷霧重重,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能讓人恨我如此,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找錯人啦?!?/br> “如今,查也要查,實在查不出來卻也沒有辦法,幸好前些日子你叫我找侍衛(wèi)保護自己,今后一段日子,我出行都會帶上侍衛(wèi),想必那些人失敗了一次,知曉我加重防守,該是不會來了?!?/br> “希望如此?!?/br> 沈蘭棠在談府留了兩刻鐘左右就離開了,走的時候他們依舊沒有得出任何結論,之后幾日,城里也加派人手調查可疑人物,都沒有結果,倒是查出了一些別的藏污納垢的東西。 再之后,皇帝祭祀開始,所有人都開始忙碌此事,刺殺一事,也就被放了下來。 …… …… 夜色闌珊,兩盞燈籠照著門前,裝潢華美的馬車在門前停下,吁的一聲,車夫下車,慌忙叫來門口守衛(wèi)一起扶車里的人下來。 四皇子在從屬那兒喝了酒,這會兒半醉著腳步踉蹌,幾人怕他摔著,趕忙扶著他進去。 “不用你們扶,不用扶,我能走,能走!” 他推開幾人,自己朝著臥寢走去。 這本該是他最自由的地,他心里卻老大不愿意回來,都怪他母妃,非要他娶什么漢克族族女,一個蠻荒之地的女子,長相又那么怪異,沒有情趣不懂溫柔,他在這家里根本一點樂趣都沒有,說不得老大老二還在心里偷偷笑話他,笑話他娶了這么一個老婆! 四皇子喝了酒,平日里的怨氣不由浮了上來,心里更加躁動不安。 “殿下,殿下!” 門口宮女見著他,匆忙上來扶住他。 “不用你們扶,說了不用扶!” 四皇子推開宮女,走進屋室中,滿屋子熠熠光華下,一個女子坐在梳妝鏡前,筆直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柄骨頭梳子,慢慢地梳理她烏黑濃密的長發(fā)。 她今天穿得很不一樣,上身一件齊胸內衣,外罩著類似護甲的背心,背心正面閃耀著數(shù)不清的金屬片,手臂上沒有任何服飾穿著,只在左上臂戴了兩個黃金制成的臂釧; 下裳與漢族服飾相差不大,只是裙子更加貼合,不易被風帶起,但在上衣和下裳的接連處,腰部卻沒有布料嚴密的縫合,甚至能看到她腰部中央清晰分明的一條凹線。 四皇子腳步猛然一頓:“你這是什么裝扮?換下來,快換下來,袒胸露腰,不知羞恥!” 阿依曼透過鏡子睨了一眼他,慢吞吞道:“我倒是不知道殿下如此保守,我看殿下對待那些更加裸露裝扮的歌女如此溫柔,還以為殿下喜歡呢?!?/br> “她們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清不清除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要別人嘲笑我們齊王府么?” “嘲笑?誰敢嘲笑我?!” 阿依曼的聲音陡然變冷,她揮臂掃下桌面飾物,在宮人們“王妃息怒”的驚呼中站起來直直地對視著四皇子驚怒交加的目光。 “我父親是漢克族族長,塔得爾的王,我母親是草原最悠久部落,傳說中溪流女神哈喀莎的后裔,我?guī)еf軍隊的嫁妝嫁到你們,我看誰敢嘲笑我?。 ?/br> 她的視線直直地刺入四皇子的瞳孔,過于強硬的神情讓他楞一愣,繼而意識到自己被妻子當眾頂撞,一時間惱羞成怒。 “果然是外族女子,毫無禮義廉恥,女子出嫁后當以夫為天,你父親就沒教過你么?!” “沒有。”阿依曼冷冰冰地說。 “我父親從小就教導我,那些不聽話的人是無法用道理說服的,只有拳頭和實力,才能讓他們臣服?!?/br> “你——”四皇子怒極,仿佛孺子不可教般搖著頭,語氣滿是鄙夷:“果然是蠻人之子,蠻人之子!” “蠻人之子?蠻人之子又如何?” “自詡禮儀之邦的中原大地難道就不需要蠻人的十萬軍馬為你們鞏固邊域么?難道不是因為你們漢人缺乏軍隊才讓你這位金尊玉貴,滿口道德禮儀的皇子殿下不得不娶我這位蠻人之子么?” 她也曾想過和夫君好好相處,琴瑟和鳴,她學習了漢人的禮節(jié)學習了如何品茶斟茶,穿戴了那些華麗繁復的衣飾,把自己裝在漢人的面具下,可是他呢? 他可曾有一日待她如妻子過? 阿依曼陡然爆發(fā)的強大氣場震懾的四皇子不由倒退了半步,他張開口,卻一時語塞。 “你——” “殿下?!?/br> 卻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翠綠色的瞳孔不帶一絲情緒地射入他的眼睛,涂抹了口脂,殷紅濃艷的唇瓣輕輕張合: “殿下,我是皇帝陛下下旨命令你娶的人,我們的結合是漢人和漢克族人的聯(lián)盟代表,我很尊敬你,也希望你同樣尊敬我,就如同漢人和漢克族人的友誼一般?!?/br> “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父皇知道我們爭吵的事吧。” 夫妻之間的事被提到兩個民族的層面,心底一直掩蓋著的一層薄紗被揭開,四皇子張口嘴卻無話可說,他渾渾噩噩地被下人扶著進了屋里,到最后都沒有再說出一個字。 等四皇子被扶走后,乳娘皺著眉走上前:“公主,漢人男人最好面子,你這么說話,殿下或許心中記恨?!?/br> “他記恨就記恨吧,又能怎么樣呢?” 阿依曼面無表情,仿佛對此毫無感覺。她垂下眼瞼,重新坐了下來繼續(xù)梳頭,忽地她想到了一件別的事,眼底漏出淺淺笑意。 “我那天回來的時候看到路上有賣油潑辣子面,我聽說那個東西很香很適合胃口不好的時候吃,我明天想嘗嘗看?!?/br> …… …… 全城嚴查了幾日還是一無所獲,而戚桐君也毫無頭緒,暗殺的事情只能不了了之,時間很快推到了皇帝祭祀的日子,這一天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只是尋常的一天,唯有朝中各大要職官員,全都為此忙翻了天。 謝恒作為文官之首,因為地位過高,反而也顯得無所事事,總不能這種祭祀的具體cao作事宜還需他來cao心吧? 他在家里統(tǒng)計有誰想跟著一起去看軍隊演練,聽聞可以現(xiàn)場觀看軍隊大閱兵,沈蘭棠興致勃勃地問:“父親,那當日我和母親還有嬸嬸她們都可以去么?是坐在上方觀看表演么?” “差不多,若有家人想去,需提前報備參司屬,人數(shù)太多或有名額限制,但我們家應該不會的。” 來了來了,權臣的底氣! 沈蘭棠愉快地享受頂級權臣的特權,難得地抱住謝夫人的手臂道: “那母親,兒媳要去,母親也一起去吧,兒媳一個人去害怕,想來瑛瑛也是想去的?!?/br> “好好,都去,都去!” 聽聞有表演能看,謝瑛果然積極想去,反正謝家兩位老爺都是朝廷高官,帶上全家名額也是頂頂夠的,于是乎一家人除了還小的謝弘文一輩,其他人都去。 沈蘭棠后來聯(lián)絡了戚桐君,得知她也要去。 戚桐君倒不是頭一回觀看軍隊演練了,她小時候就被她父親帶著去過,態(tài)度很冷靜,沈蘭棠表示很理解——就她一個“普通”階級嘛。 從知道有節(jié)目表演后,沈蘭棠便掰著手指數(shù),很快就到了巡視這一日。 這一日,沈蘭棠早早起了床,這兩日天氣涼快了下來,內衣外穿已經(jīng)沒有了,她習慣在胸衣外再穿一件短衫,小小一個行為,溫度卻大不相同。 又因著要見皇帝,說不定還有其他王公大臣,衣服花樣是不用多的,她只穿一身月牙白短衫和長褙子,腰間系一抹綠色腰帶作為配色。 打扮洗漱后,她到了公公婆婆的主院。 “蘭棠到了,一塊出發(fā)吧?!?/br> 眾人一同出發(fā)前往檢閱場地,那是一個位于城西的校場。 這個校場由前朝瑞帝所建,但因懷帝驕奢yin逸軍隊凋零而被廢棄,高祖立國以后重新修繕,又用了起來。 校場內場鋪著堅實的石磚,四面圍以高墻,邊上是成組的合院建筑,供日常休息,處理公務所用。在合院一側設有臺基,臺基上做旗桿臺,眾人到時,一桿印有“靖”字標記的旗幟正在風中獵獵作響。 下轎徒步進入校場,校場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演武場,約有半個足球場大,演武場邊緣設檢閱臺,這檢閱臺竟然都是石頭堆砌,做成向外輻射的臺階模樣,從最核心位置向外呈扇子狀,每一排都提前設置好了位置和銘牌,防止走錯,就這格式,和現(xiàn)代的體育場都差不多了。 沈蘭棠粗粗一看,整個檢閱臺約能容納兩百來人,倒也不算特別得多。臺子中央最靠前位置是一個寬約一米的寶座,座椅兩邊扶手雕刻虎頭,椅背上也繪有一條盤曲著的游龍,威嚴霸氣。連同左右兩側位置亦不同尋常,乃是皇后或太后鳳駕。 沈蘭棠她們提前找到位置坐下,自校場門口一路都有官兵,渾身鎧甲,持有長槍,更別說目光如炬,使得氣勢十分莊重,眾人皆不敢大聲喧嚷,唯恐觸怒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