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繼母被讀心后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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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走一路逛,玩得不累,但人實在是多,讓人心生疲倦。 “到茶樓休息會吧?!敝x瑾看她面露疲容,貼心道。 正好前方是常去的茶樓,沈蘭棠便道:“好?!?/br> 兩人進了茶樓,這茶樓之中亦是燈光溢彩,墻上貼了許多嫦娥奔月之類的圖畫不說,掌柜的還組織小二和進來的客人玩猜燈謎游戲。 沈蘭棠和謝瑾坐在靠窗一座,時不時聽著旁邊有人答對,頓時滿堂喝彩,氣氛熱鬧,店家高興,答對燈謎的客人也高興。 沈蘭棠自覺自己才智不足,無緣猜燈謎這種高級游戲,店家的話她左耳進右耳出,屬于耳朵聽了,但大腦沒聽的了,所以她連方才店家的謎題都沒記得。 直到店家又出了道題,一時間店內空氣都安靜了下來,她見其他人苦苦思索模樣,不由道:“這個謎題很難么?” 謝瑾:“稍有難度。” 沈蘭棠歪了歪腦袋。 是么? 反正她連謎題都沒聽清,沒頭沒腦,開心快樂! 謝瑾稍靜片刻,忽然開口: “仙人跡杳斷橋頭,是為一個‘嶠’字,金烏西墜白頭看是洛陽,打一詩人,就是祖籍洛陽的著名詩人鄭嶠?!?/br> “這位客人答對了!” “咚咚咚”小二敲鑼打鼓,以此宣告他的勝利,其余眾人聽了也都是一臉信服。 “啪啪啪?!鄙蛱m棠也捧場鼓掌: “郎君太厲害了,不愧是郎君!” 謝瑾表情微微局促,似乎不太習慣這么受人關注的場合。 蘭心從店家手里拿了獎品,是一個床頭掛飾,上面用毛線繪制了“美夢成真”四個字,雖然簡陋卻也樸質。 沈蘭棠看著這丑東西,笑道:“卻也可愛?!?/br> “你喜歡就好。” 沈蘭棠收下毛球,又道:“只道郎君武學精湛,原來文亦能服人?!?/br> 既要打字,又要記得詩人祖籍,哎,李白哪里人來著? “幼時祖父父親就請大家教導學習,我父親嚴格,要是學有懈怠,會罰我抄書或者站樁?!?/br> 哇,體罰來著。 “既如此,那郎君為何最后當了武將?” 靖建國五十余年,目前還未出現(xiàn)重文抑武的情況,但不論如何,武將的前程日常訓練作戰(zhàn)都不會比文臣好,畢竟人的腦子總比身體更能堅持。 “文臣就一定比武將好么?” 謝瑾臉上流出淡淡笑意,神色懷念,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我幼時祖父時常帶我到城外騎馬,奔至胡人邊域,望長原而嘆,又于軍營中見識兵將聯(lián)合作戰(zhàn),奮勇抗敵。” “我曾祖與祖父馬背上助陛下打下了天下,祖父曾跟我說,雖今靖朝看似國泰民安,民生富裕,但縱觀歷史往來,戰(zhàn)爭無時不刻不伴隨著時代,若是我輩沉溺和平放下刀刃,若一日戰(zhàn)火再起,誰來保家衛(wèi)國?!?/br> 謝瑾忽地一頓,轉向沈蘭棠道:“為武將者所愿不過是保衛(wèi)家國,如今我有你,有父母還有弘文,縱使傾盡全力,也會保你們平安?!?/br> 沈蘭棠心口微微一動,她和謝瑾的距離太近了,近得能簡單看到對方的缺點,近的腦中只有他日常茶飯衣食,反而忽略了他整體的身份和性格,還有他肩上所擔負的責任。 直至今日聽到了他這番話,才恍然想到,他也是站在國家最前面,隨時的人。 心口sao動,沈蘭棠吸了口氣,語氣稍顯鄭重地說: “郎君放心,郎君在外之時,家中一切都可交給我。” 至少他的父母他的兒子,她會替他照顧好。 謝瑾單手握住她的手掌:“謝謝你?!?/br> 沈蘭棠沒有回話,兩人相視一笑。 從茶樓出來后,沈蘭棠接過蘭心手上一盞燈。 “你們倆也自己去玩吧,不用跟著我們了?!?/br> 蘭心寶珠對視一眼,屈膝道:“謝小姐謝姑爺?!?/br> 蘭心又把錢袋子交給謝瑾,和寶珠兩人走入人流之中。 離夜市盡頭還有一段距離,沈謝兩人邊走邊看,路人的人都是結伴而行,有府里少爺小姐帶著仆人,有父母帶著孩子,也有年輕的夫婦。 謝瑾看著一對年輕夫婦站著的首飾攤前,目光微動,又看了眼前方正在旁觀一個老者用糖漿作畫的沈蘭棠,快速上前一步。 …… “剛才那個糖人做的真好看。” “那怎么不買?” “太甜了,吃不下?!?/br> “……” “蘭棠。” 沈蘭棠轉過頭:“怎么了?” 一盞六角映花草紙燈下,謝瑾從袖中拿出一根發(fā)簪,這根發(fā)簪通體鍍銀,并不閃耀,只在末端雕刻了雙蝶圖案,看上去樸實無華。 沈蘭棠神情有一瞬茫然:“這是?” 謝瑾露出淺淺微笑:“在路上看到的,覺得很好看,很適合你。” 他的語氣平靜,臉上表情愜意自然,連往常故作深情的做作也沒有,仿佛只是隨口一言。然而沈蘭棠望著他,卻是透過他的雙瞳,看到他眼底清澈的笑意和溫柔,她心口一顫,猛地低頭,臉上莫名發(fā)燙。 “那,你給我戴上?!?/br> 謝瑾上前半步,將發(fā)簪插入她的發(fā)間。 沈蘭棠心說幸好她素來淡雅,頭上沒插金戴銀,要不然就你這樸素無華的發(fā)簪,真的是格格不入,丑死了。 她心神穩(wěn)了穩(wěn),抬頭道:“好看么?” 謝瑾點頭:“好看,很好看?!?/br> 沈蘭棠輕輕吸了口氣,道:“我們繼續(xù)往前走吧?!?/br> 這再往前走,走動間的心態(tài)卻不一樣了,沈蘭棠總覺得她和謝瑾之間的空氣漫著一種若有似無的尷尬和曖昧,讓她覺得很是別扭,她瞅了眼身旁的人,心想他有這種感覺么? 應該沒有吧,真好啊,真羨慕這種沒頭沒腦的人。 —— “這個,你們店是不是騙人的啊,為什么都不中?” “冤枉啊郡主,小店誠實經(jīng)營哪敢?;ㄕ校僬f了......其他人不是都成功了么?” “......” 前方喧嘩,原來是和熙郡主在玩剪紙作畫游戲,但是連剪壞了好幾張都沒剪出一個完成品。 看著對面女子氣急敗壞模樣,沈蘭棠滿意了,看來手工活不行是她們身為大小姐的通病,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 “小郡主,要不讓奴婢來吧……” “不要,我自己來!” 郡主的目光盯著掛在墻上的一對繪制著生肖圖案的同心結,咬了咬牙,握著剪刀的手顫顫抖抖地靠近一個剪紙。 沈蘭棠:很有毅力。 “說起來,宋齊就在附近守崗,今日也是他替我守夜?!?/br> “是么?”沈蘭棠道: “那我們得去看看他,還得買點慰勞品?!?/br> “好?!?/br> 附近沒有吃的,沈蘭棠和謝瑾繞遠路走回去,又排隊買了點燒餅糕點等吃食,朝著宋齊守崗的地方走去。今日城內加固防守,每隔一里就有官兵守衛(wèi),宋齊被安排在末尾位置,顯得頗為冷清。 “宋齊?!钡椭^的年輕男子飛快抬起頭,將手上的東西藏到身后。沈蘭棠粗粗看了一眼,只看到一根墜下來的紅繩。 “大哥大嫂,你們來了?!彼冻鲆粡埡┖裥δ?。 “嗯,辛苦你替我站崗,給你帶了點吃的?!?/br> “謝謝哥?!?/br> 這邊沒有崗亭作為休息,東西都放在邊上,沈蘭棠看到墻角堆著不少吃的。 “有人來看過你?” “啊。”宋齊快速掃了一眼,回答道:“一個朋友?!?/br> 謝瑾蹙了蹙眉,似乎在思考他有什么朋友。 “謝謝大哥大嫂,你們把東西放下吧,我會記著吃的。” “那好。” 謝瑾沒有多言,把東西給他之后就帶著沈蘭棠離開了。兩人回去的時候換了一條路,沒有那么多人,通行較為暢通。 謝瑾見她似有倦意,道:“馬車就在前面了。” “好?!?/br> 此處多為停放馬車用,沈蘭棠看到三三兩兩的人家逛完了夜市,這就準備回去了。 “郡主,你慢點走?!?/br> 一條小路,郡主和她的仆從自里頭走出,郡主手上拿著一個大紅色的盤繩結,中間部分用其他顏色編了一個動物形狀。 沈蘭棠粗看了一眼,心中好奇了下。 奇怪,怎么是小狗啊,和熙郡主的生肖也不是狗啊。 不過,這事她也就隨便想了想,未放在心上,繼續(xù)往前走,只是走著走著,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里頭飄乎乎的,像小貓咪張著爪子在她面前使勁晃悠,惹得她渾身癢癢,恨不得按住粉嫩粉嫩的小rou爪,使勁地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貓咪知道人類的險惡。 小狗,沈蘭棠心不在焉地想,怎么是小狗呢?狗的確很可愛,但是也沒那么可愛吧,她覺得貓咪更可愛,大象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