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書迷正在閱讀:大佬他又開掛了、小廢物覺醒團寵龍崽[星際]、短命白月光他又活了、重生之鮫人仙君、咸魚繼母被讀心后、機甲大佬只想當咸魚、攬月映同塵、穿成建筑以后[基建]、聞言神偏愛你、穿越后種田養(yǎng)夫郎
明逍立刻制住了哭聲,低頭忍耐一瞬,撐著白玉衡的胸膛直起身來,眼底的淚還沒干,卻目光堅定地點頭,“那快走?!?/br> 白玉衡露出幾分心疼又無奈的神色,把干糧和水壺推給他,“你先吃點東西?!?/br> “我不餓?!泵麇型苹厝?。 白玉衡盯著明逍干裂發(fā)白的唇和凹陷的眼眶,皺眉道:“那待會兒出去了你就這么跟那怪物打?” 明逍看看白玉衡,紅著眼圈低頭大口大口地吃東西。 白玉衡看得心疼,軟聲道:“逍逍,別把自己逼得太死,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br> 明逍灌了口水,就著水嚼干糧,不吭聲。 “吳教主的弒神教,陸教主的炎魔教,小武和他的族人,薛姑娘和許多此前從昆侖解放出來的人族和妖族,我哥帶著姜氏,還有與他私交甚好的青霞掌門所率領的青霞一派,他們都來了。”白玉衡看著從他話說到一半就似乎已經(jīng)明白他要說什么,而慢慢睜大眼睛、忘記咀嚼食物的明逍,微微笑道:“我只不過是先行一步?!?/br> 明逍艱難地將塞了滿嘴、還沒來得及嚼碎的和著水的干糧咽下去,激動道:“他們來干什么?!他們都來干什么?!送死嗎?!” 力量相差無幾時,人多是優(yōu)勢??闪α肯嗖顟沂鈺r,來幾多人,都是蚍蜉撼樹、自尋死路! 白玉衡輕輕嘆息一聲,溫柔道:“逍逍,我剛剛不是說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龍胤要毀滅這個世界,要毀滅我們生存的家園,這是我們所有人的事。滅世危機來臨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有抗爭的責任和義務。沒有人是被強迫的、裹挾的,他們都是自愿的。為了自己、為了親朋。為了守護自己看重的一切?!?/br> 明逍盯著白玉衡的眼睛,“可我不是來拯救世界的,我只是來救我弟弟,奪回我?guī)煾??!?/br> 白玉衡笑了笑,“那便算作是我們‘殊途同歸’。” 明逍眼眸微閃,唇瓣微顫,似在忍耐某種情緒。片刻后,又咬牙似地兇巴巴問:“那你來干什么?!你明知道龍胤的最后一步棋就是你!他一定做好了準備要奪舍你!”他用手指狠狠戳了戳白玉衡肩膀,“你是來成全他的?!” 白玉衡笑笑,“沒錯?!?/br> 明逍呼吸一滯,用力瞪他。 白玉衡拉起明逍的一只手,正要開口說話,卻察覺明逍的手冰涼涼的,趕緊將另一只手也牽過來一起握在掌心調(diào)起靈息幫他暖著。 明逍把手抽回去,不自在地撇開臉去,搓了搓被摸過的手背,“用不著你?!?/br> 他是不知道自己還要被困到什么時候,便一直以極少的靈力維持最低程度的御寒。 白玉衡略顯無奈,也沒再說什么,而是換上一副欣喜的口吻道:“聽著,逍逍,鳳公子告訴了我打敗龍胤的方法!” 明逍并沒什么驚喜的表情,而是冷著臉轉(zhuǎn)過頭來,“誘他‘得逞’,而后在你的身體里,以魂相斗?” 驚訝的變成了白玉衡,“你知道?!” “我不同意!”明逍生氣地撇過臉去,“我已經(jīng)明白告訴鳳不鳴了!我不同意這么做!他為什么還要告訴你!” 他猛地轉(zhuǎn)回頭來,怒氣沖沖地盯著白玉衡,“你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那你為什么要把一切攬到你一個人身上?!你把龍胤的魂魄引到你的身體里,你跟他斗,那我呢?其他人呢?我們圍成一圈坐在旁邊干看著?給你擂鼓助威?” 白玉衡順著明逍的話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不由失笑:“也不是不行?!?/br> 明逍根本沒覺得哪里好笑,他快要氣死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斗不過他怎么辦?”明逍狠狠擰著眉毛。 白玉衡微笑著溫柔道:“不會的?!?/br> 明逍無語,又問:“你拿什么保證?!” 白玉衡凝視著面前人的眼瞳認真道:“我愛你。所以,我絕不會讓他傷害你?!?/br> 明逍愣怔片刻,起身走去一邊。 白玉衡乖乖坐在原地,緊張地盯他的背影。 “逍逍,你相信我?!卑子窈庑⌒牡馈?/br> “就憑你一張嘴?!”明逍猛地轉(zhuǎn)回身來,快步走回白玉衡面前,彎身猛地揪住他的衣襟,把人拎起來,“我就問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斗不過他,之后要怎么辦?” “不會的。”白玉衡還是微笑著。 明逍忍無可忍,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敗了你要我怎么辦?!” 白玉衡:“……” “你是要我再殺你一次嗎?!”一直被明逍死死壓抑的、瀕臨崩潰的情緒,再次自他的臉上一點點顯露出來,“你當我的心是石頭做的是不是!” “我沒有……”白玉衡滿臉無辜。 明逍不聽他的,只是極為激動地嘶吼著:“我下不了手的!上次過后,我就知道我再也不可能下得去手了!” 眼淚毫無預兆地大顆大顆翻滾出來,“白玉衡……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承受不了的!承受不了的??!” 明逍說著,抓著白玉衡的衣襟,脫力地跪了下去。 白玉衡跟著跪下來,將人擁緊懷中,不知所措。 這……算是明逍對他表明心跡嗎? “逍逍,請你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你那么難過的……”白玉衡說。 明逍抓著他的衣襟,把頭埋在他胸前,似是要將這些時日被囚困幻境所積壓的負面情緒全部宣泄出來一般,哭得叫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