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書迷正在閱讀:大佬他又開掛了、小廢物覺醒團(tuán)寵龍崽[星際]、短命白月光他又活了、重生之鮫人仙君、咸魚繼母被讀心后、機甲大佬只想當(dāng)咸魚、攬月映同塵、穿成建筑以后[基建]、聞言神偏愛你、穿越后種田養(yǎng)夫郎
哼! “你剛剛說什么‘解靈’?是什么東西?”明遙問。 白玉衡詫異,“……你不知道?” 明遙暴躁:“知道我還問你干什么!” 白玉衡沉默片刻,問道:“謝平生,是什么人?” 明遙睜大眼睛,萬分震驚道:“你從哪兒知道這個名字的?!” 不可能是他哥!小武都不知道,他哥怎么可能會把那人的名字告訴白玉衡! “當(dāng)初在魔炎窟,明逍看到我的第一句話,便是問我:‘謝平生在哪兒?!’”白玉衡說。 明遙赤瞳微沉,很快明白了當(dāng)時大概是個什么樣的狀況。當(dāng)時的情境下,他哥這么問倒也情理之中,算不得意外。 “我問你‘解靈’是什么,你怎么反倒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明遙奇怪道。 “因為我想,這二者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卑子窈庹f。 明遙努力思考了一下,還是不得不問:“怎么講?” 白玉衡搖頭,“既然你不知,想來,是明逍并不想你知道。由我來說不合適。”他頓了頓,又道:“你……最好也不要去問他罷?!?/br> 明遙更生氣了,忍不住地嚷嚷道:“要你管!” 怎么一個剛認(rèn)識他哥半年多的狗男人都比他知道更多關(guān)于他哥的事情! 真是氣死!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本來他和哥哥在魔炎窟跟著教主和一群相親相愛的教眾生活得好好的,好得看起來哥哥已經(jīng)忘記了那人。就是自打這個狗男人出現(xiàn)!哥哥突然就說要離開炎魔教要去打天機閣,結(jié)果一路上遇到這么多不開心的事不說,還被這個狗男人狗皮膏藥似的粘上! 他哥還被這個狗男人給……! “深更半夜的嚷什么呢?隔著瀑布都聽到了?!币坏廊崃烈羯云俨挤较騻鱽?。很快,墨色身影便走出幽谷暗影,立于新月清輝之下。 沾了水的銀發(fā)在月輝下閃著銀色絲綢般的柔光,朱碧異色的眼眸映著星芒,于夜色中閃閃發(fā)亮。 白玉衡瞬間雙眸亮起,扶著身側(cè)的營帳門柱掙扎著起身,滿眼歡欣道:“明逍?!?/br> 明逍帶著一身水汽踏著月輝走近,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木乃伊,“怎么這個時間醒了?” “已經(jīng)躺太久了?!卑子窈鈶?yīng)了一句,偏頭借著月光細(xì)細(xì)打量眼前的銀發(fā)美人,“倒是你,這個時間,這是去哪里做什么了?” “試琴?!泵麇械?。 白玉衡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偏著頭,頗為不解地看著明逍。 “怕在這里試會吵醒你們,所以去瀑布另一邊彈了會兒?!?/br> 漸漸明白過來什么的白玉衡臉上神色逐漸變得驚詫。 “抱歉讓你因為我失去了那么重要的東西……盼能以此聊做彌補?!泵麇凶陨砗笸铣鲆话压徘?,雙手捧在白玉衡面前。 第45章 兒時最閑適的時光, 便是依偎在娘親膝頭聽娘親撫琴。 可時光逝去得太久,彼時的白玉衡還太小,已然不記得娘親那張古琴的細(xì)節(jié),只依稀記得, 純黑的琴身之首, 雕著一朵盛放的牡丹。 雖以白漆涂飾, 但難掩其嬌艷。 他也是憑著這朵白牡丹, 相信姜玉琢交還給他的,確實是娘親的遺物。 取回琴后, 白玉衡便將所有的閑暇都用在了研習(xí)琴藝上。一點一滴地學(xué)起, 逐漸知道了琴有七弦十三徽, 雕著牡丹的部分稱為“額”, 支撐“弦眼”的部分為“岳山”,岳山之下為“承露”, 琴尾收弦處為“龍齦”,兩側(cè)為“焦尾”…… 他曾無數(shù)次以指尖和目光細(xì)細(xì)撫摸過那張古琴的每一處, 知道除了兒時記憶中的那朵牡丹, 娘親的純黑古琴上還有艷紅的承露,橘紅的焦尾,純白的十三徽, 以及綴在承露背部的墨色流蘇。 每每撥動琴弦, 弦音回蕩,周遭的時空便都跟著溫柔起來, 恍惚重回兒時娘親的懷抱。 那張古琴于白玉衡的意義, 無需贅言。 不過, 若非明逍提起,白玉衡尚且來不及考慮古琴的事。而當(dāng)他想起, 還來不及為失去古琴而失落、悔恨,就已被失而復(fù)得的驚喜填滿。 眼前的古琴,與娘親的那張,別無二致。 可是,怎么會?娘親的那張琴,應(yīng)該已在此前的乾坤萬象陣下粉身碎骨,怎會如今這般完好如初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便是去買,又去哪里能買得到一張與娘親的琴一模一樣的?琴額的白牡丹,乃是以娘親名字命人雕刻,普天之下,獨一無二。 白玉衡抬眼,滿是驚喜和不確定地看向明逍,“這琴……?” 明逍垂眸淡然道:“年少時學(xué)過做琴,便試著做了一張?!?/br> 白玉衡眼中驚喜愈甚,“是你做的?” “嗯?!泵麇休p輕應(yīng)了一聲。 白玉衡目光熱烈地盯了垂眸而立的明逍片刻,方才抬手輕輕觸上琴板、琴弦,一寸寸細(xì)細(xì)撫過。 琴板是和娘親那張古琴一樣的梧桐木,甚至左手壓弦時腕處偶爾會觸到的一圈圈年輪紋理,新琴亦有。 指尖輕勾琴弦,一聲弦音緩緩震蕩開來,蠶絲琴弦的溫柔清亮音色亦與娘親那張古琴別無二致。 白玉衡覺得自己的心被填得很滿,滿得有什么溫?zé)嵋后w快要從他眼中溢出來。 明遙一直在一旁挑著眼角沒好氣地盯白玉衡,此時按捺不住地忿忿不平道:“你看什么吶!我哥不眠不休花了七天給你做琴,手都磨起泡和繭子了,你連句謝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