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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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衡開口,眾人豎起耳朵。 “我?guī)缀鯖]怎么見過他。所以對于他的死,我確實沒有什么感覺?!?/br> “我娘……是在帶我逛燈節(jié)的時候,遇到弒神教作亂,不幸沾染魔氣……一病不起……”白玉衡的眉心不自覺地皺起,再出口的話也染上了幾分令人骨寒的狠厲,“眼睜睜看著她被魔氣一點點侵蝕、一點點潰爛……看著她終日那般痛苦,我當然是恨過的?!?/br>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松開捏緊的掌心,抬眼望向明逍時,籠罩玉眸的陰霾散去,有光亮冉起,“可我也一直記得,她拉著我的手,叫我不要怨恨,不要讓自己一直活在仇恨的陰影中,不要讓自己,成為綿延不斷的,仇恨鎖鏈的一環(huán)?!?/br> 第20章 在一片震耳欲聾的吶喊助威聲中,雙方陣營的五位代表列成“人”字步入中場。 明逍和白玉衡原本還想充當裁判宣布一下“點到即止”的武斗規(guī)則,結(jié)果這邊還沒來得及張嘴,那邊已經(jīng)迫不及待打了起來。 弒神教這邊,以吳天為首的五名魔族都是天魔級別,各個魔力強勁、威力恐怖。姜氏這邊,以姜玉琢為首的五名修士亦是人族翹楚,雖然靈力可能不及對面天魔魔力的一半,但依托陣法優(yōu)勢,五人結(jié)成一體,竟是在防御上毫無破綻,偶爾還能抓住對方在配合上的劣勢,給與出其不意的一擊。 明逍仔細看了一陣,問站在身旁的白玉衡:“能看出勝負嗎?” 白玉衡微微皺著眉頭:“眼下還難說?!?/br> 又過了半個時辰,太陽已經(jīng)落山,不過余暉還照亮著天空。只是林間樹影纖長,連這開闊空地也被暗色樹影覆蓋,平白多了幾分肅殺。 弒神教前期攻勢猛烈,卻始終未能有效破除姜氏防御,此時已現(xiàn)疲態(tài)。姜氏抓住機會,猛然攻擊,控制住其中一人,并準備施以絕殺。 電光石火間,明、白二人跳入場中,且分工明確——白玉衡制止準備下手的姜氏修士,明逍控制局勢。 “諸位,點到即止!此魔已‘死’,無法繼續(xù)參戰(zhàn)。待我二人將其拖出戰(zhàn)局,諸位可繼續(xù)比拼,直至一方完全落敗?!卑子窈獾?。 “我還沒死哪!你干什么!”那天魔不服,甚至想攻擊白玉衡,奈何實力差距過大,瞬間便被制服。 姜氏修士嘲諷:“趕緊慶幸自己撿回一條狗命吧。” 幸元忠不服,指著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修士怒道:“若非你們兩個進來搗亂,我已取了這修士狗命!這要怎么算?!你們兩個把他也帶下去!” 明逍嘆息道:“忠叔,別耍賴,看看兩邊,你動不了這修士的。最好的結(jié)果,也是極限一換一。” 姜玉琢不無得意地冷哼道:“你該感謝他們兩個進來搗亂,否則你亦是重傷,再戰(zhàn)不能了。” 幸元忠氣到臉色發(fā)紫。 “諸位可還有異議?”白玉衡問。 “沒有。”姜玉琢驕傲地揚起下頜,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態(tài)。 吳天頗為懷疑地看著姜玉琢,問道:“姜掌門何時變得對我弒神教眾如此仁慈?” 姜玉琢笑道:“總歸打敗你后,所有魔族,都會死的?!?/br> 吳天牙齒咬得咯咯響。 一聲怒吼,長槊破風(fēng)而至。 明、白二人急忙控制著被判“死”的魔族離開戰(zhàn)場,而后威脅他老實在場邊呆著,否則他們就再把兩邊的首領(lǐng)捉了。 如此幾番下來,最終留在戰(zhàn)場上的成了一對二,吳天獨自面對姜玉琢和姜玉瑾。 兩邊都有負傷,且看起來吳天的傷勢更嚴重些。但陣法至少得三人,就算是掌門和副掌門,作為人族修士,只兩個人面對一個天魔級別的魔族,還是有些勉強。 所有人都以為對戰(zhàn)結(jié)局會毫無懸念地是弒神教獲勝,但“死志”,往往能夠改變結(jié)局—— 姜玉瑾用他的“死”,為姜玉琢爭取到了一個直取吳天命脈的機會。 當然,在事態(tài)變得無可挽回之前,明、白二人再次沖入戰(zhàn)場,制停了三人。 事實上,在帶回上一個被判“死”的修士后,明、白二人就準備立馬回到戰(zhàn)場,制止傷痕累累的雙方繼續(xù)爭斗,希望能在雙方都疲憊至極的情況下爭取到新的和談機會。 不想戰(zhàn)場情況瞬息萬變,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 明逍架住雙目赤紅的吳天,艱澀道:“天哥,夠了?!?/br> 吳天半趴在明逍臂彎,因為牙關(guān)咬得過于用力而整張面容都在抽搐。赤紅的雙瞳仿佛是被業(yè)火灼燒的鮮血。 他的臉上有被鐵索末端的凌錐劃破的傷口,嘴角掛著受靈氣攻擊而涌出的血跡。衣衫因長久的打斗而有些松垮、破損,束發(fā)金冠亦早就不知掉到哪去,銀白長發(fā)凌亂地掛在臉側(cè)、披散肩頭。 他像一頭負傷的困獸,處在崩潰和癲狂的邊緣。 明逍將吳天制住的一瞬間,姜玉琢便因氣力耗盡和神經(jīng)放松而直接癱坐在地。以為自己真的會死的姜玉瑾則靠著護住自己的白玉衡心有余悸地喘息。 歇了幾秒,同樣因長久的打斗而衣發(fā)凌亂的姜玉琢掙扎著爬起,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居高臨下地看著神色瘋狂的吳天,“吳天,你敗了?!?/br> 瘋獸般的吳天猛然發(fā)力,試圖沖向姜玉琢。奈何明逍早有防備,死死制住吳天。 吳天一手握緊長槊,一手以差點捏碎明逍骨頭的力道死死攥著他的胳膊,血紅雙目死死盯著姜玉琢,從緊咬的牙縫中發(fā)出野獸般令人膽寒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