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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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浮舟像是知道他會不習(xí)慣黑暗一樣,狹長的走廊里留了一盞昏黃的壁燈。雖然不夠明亮,可是也足夠了。 讓屋子里的黑暗沒有那么可怕。 青年躡手躡腳的移到了衛(wèi)生間對面的次臥。 他“啪”一下摁開了房間的燈,然后伸了一只手出去,做賊似地將外面的壁燈按滅,迅速抽回了手。 這個房間應(yīng)該是作為客房的存在。 床單是明度不怎么高的灰白配色,被子看起來柔軟又舒適。床上面整齊疊放著一套灰色睡衣,應(yīng)該就是白浮舟吃飯時候說得那一套。 除了睡衣,旁邊還放了一盒消腫的噴霧。 青年不知道要怎么用,害怕發(fā)生剛剛在浴室里那樣的情況,害怕再給白浮舟添麻煩自己真的會被直接丟出去。于是他謹慎的的沒有碰那個噴霧,只是穿了睡衣。 睡衣是白浮舟的。 上身之后,他很確定這件事情。 和白日里塞給他的衣服一樣,大的過分。 領(lǐng)口幾乎將他的鎖骨都漏了出來,袖子完全遮住了手,甚至蓋住了指尖,唱戲似的。 需要向上挽三挽才好。 褲子更不用說。 腰根本掛不住。 青年的腰像是麥稈一樣,一折就會斷似的。用力吸一吸氣,肚子扁平還能夠清晰的看到肋骨印子,骷髏架子一般有點兒可怖。 他嘗試將褲子提高些,一松手像是打了蠟一樣溜到底,堆到了腳背上。 青年有些發(fā)愁。 但是衣服大也有大的好處。至少上衣完全可以蓋住屁股,從前面看,也基本蓋住了大腿根部。 那是不是可以不用穿褲子呢? 他有些犯難。 小心翼翼的按照原來的方式將睡褲重新疊好,像是供奉什么一樣放到了一旁的床頭柜上。 床鋪一如想象中的柔軟而溫暖。 外面的月光也不知道是街燈,亦或者是對面人家的燈光,透過沒太拉嚴實的窗簾鉆了進來,鋪了一地。讓房間沒那么黑。 青年很滿意這樣的亮度。不刺眼,也不會過分黑暗讓人心里打鼓以至于緊張到根本睡不著。 隔壁的臥室里傳來了淡淡的鼾聲。 不知道是團子的,還是白浮舟的。 響了兩分鐘,又戛然而止,發(fā)出了一聲軟乎乎的,似夢囈一般的吠叫。 現(xiàn)在青年確定了,是白團子在打呼嚕。 青年這么想著,腦袋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過去的。 第七章 圍巾還我 青年作為盆栽的時候,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幽靜的黑暗。偶爾能夠感知到一點兒周圍的情況,但總是模糊的。所以他陷在柔軟的床鋪里,這一覺睡得有些恍惚,總覺得自己好像還是盆栽。 但是當(dāng)他翻身自由伸展胳膊腿兒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有自己的意識:哦,原來睡在寬大的床上。 半夢半醒他還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一條比自己大一百倍的藤蔓纏上了。 那藤蔓上掛著濕乎乎的粘稠液體,惡心巴拉的纏繞著青年的手腕。他皺眉嫌棄,拼命想躲,但是怎么也逃不開。 拉扯之間,感覺手腕癢癢的。 夢境一下消散。他回到了現(xiàn)實,睜開沉重的眼皮,不適的眨動了兩下,繼而發(fā)現(xiàn)手腕上真的潮乎乎的! 哦莫! 青年驚慌的抽回了搭在床沿外頭的手腕,從床上彈了起來。 心臟在砰砰的狂跳。 床邊的小比熊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嚇到人了,黑溜溜紫葡萄似的眼睛盯著青年,見青年看過來,立刻歪了歪腦袋咧開嘴,吐出舌頭有節(jié)奏的哈著氣。 “汪!汪汪” 水潤的眼睛里透露著一點好奇。 是白團子。 剛剛是白團子在舔他睡覺時候不小心伸出去的手。 青年松了口氣,戒備消散。繃直的身體緩緩松懈下來,跪坐在床榻上。外面的日頭很好,透過窗簾的縫隙能夠看到外頭已經(jīng)大亮了。 至于具體是什么事情,青年并不知道。他沒有手機或者手表,房間里也沒有任何可以看時間的地方。 他從床上下來,彎腰揉了把白團子的狗頭:“早上好啊。” “汪!”團子很積極的回應(yīng)著青年,繞著他的小腿打圈子。 這只小比熊似乎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很喜歡他。 青年的心情好了起來。 他嘗試著將床鋪還原成昨天休息之前的模樣。這兒拽拽,那兒拉拉,努力了半天也沒成功。床上還是軟塌塌一團,一看就是有人在上面剛剛滾過的樣子。 他又有些失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床鋪打理到了稍稍能看的地步。 白浮舟正在陽臺的吊椅上看書,頭發(fā)像是剛剛洗過一樣,有些微微濕潤。 “怎么不穿褲子?”他見青年從房間里走出來,光裸著一雙腿,衣擺堪堪遮住腿根。簡直不像話。 他合上書,眉頭蹙了起來。 如果沒記錯,昨天給他準備的那套睡衣里,是有著褲子的。 青年見他不高興了,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的,我,那個褲子太,大了。” 青年幾天再開口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比昨天稍稍利索了一點。起碼不再是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而是能夠連成不算長的短語一口氣兒說出來,雖然這個短語斷的位置還是有些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