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籃高手同人】神奈川往事-diamondd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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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 靛藍羊毛圍巾幾乎要把神雪鶴半張小臉蓋住(據(jù)說這是東京愛情故事里經典的造型,早已在女同學當中風靡開來),只有喘息的白霧自圍巾后撲出,再加上濃密齊劉海的造型,她便只有一雙滴溜溜的,波俏晶燦貓兒眼依舊大方向路人展示。 “慢點跑啊?!?/br> 自從那次館外交談后,她們兩個突然就熟了起來,此刻并肩走向體育館,“我怕時間來不及?!鄙裱Q仰面笑得可愛,“等會兒就2點鐘了?!?/br> 真希心中愧疚感更盛,神雪鶴真是連續(xù)蹲點不松懈,但是她的愛心小餅干小菅并沒有吃到。 這是我的錯,她想。 “真希,這個視角真的有什么不同嗎?” 上回神雪鶴好奇地問,為什么她休假了還要來籃球館看他們跑圈,真希是這么回答的,“以前看他們訓練是作為團隊的一員,關注的主要是數(shù)據(jù)、數(shù)據(jù)、還是數(shù)據(jù),如果從另外一個視角來看,或許會有不同的收獲?!?/br> 其實不是,她不想讓新認識的朋友覺得她很無聊,連休假都沒人約著去玩,可悲地在場館外徘徊。這讓她想到了在加拿大學校里的日子,oh my goodness,一個孤僻的東亞裔女生,自己上學放學,自己去圖書館,眼饞地看著小運動員們被父母親帶著做高強度訓練,她平時都是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哭到睡著的吧? “哇,真希好厲害!”神雪鶴眼中幾乎溢滿了崇拜,“我來這邊主要是覺得小菅實在太賞心悅目了,看著他心情都會變好呢!” 真希汗顏,因著羞愧面上一陣陣發(fā)燙。 熟悉起來以后雪鶴也沒有那么羞怯了,緊挨著她格格傻笑著,“哎…真希,我問你呀…嘿嘿嘿…”那笑聲有些傻氣,但是漫溢著開心和輕松,“小菅,嘿嘿,身材是不是很好呀?他們訓練完會脫掉球衣嗎?嘿嘿嘿…” 啊這,真希默然。神雪鶴卻把她羞愧殘余的蓮紅當作是同道中人的羞澀反應,“球隊經理也太贊了!可以欣賞到多少美好的rou體啊真希!” 呃,她加入球隊這么久,并沒有看到大家脫過上衣…就是那一次武藤摸牧紳一的肌rou,都只是汗水浸透球服的若隱若現(xiàn)。 “太羨慕你了真希!”隨著她臉上紅暈的加深,神雪鶴羨慕更甚,“你覺得誰最練得最好?。俊?/br> “都挺棒的……” 這樣溫吞的回復顯然得不到雪鶴的滿意,“這個回復有點無聊哦真希,你是不是喜歡比我們高年級一些的前輩呀,比如堀學長,”說到這雪鶴似乎恍然大悟,“是哎,前輩們會更成熟一些?!币哺湔嫦!?/br> “呃,不是的不是的,”她趕緊解釋,“沒有的事情?!?/br> “看到小菅了!”神雪鶴激動低嚷,“今天他也還是很帥啊?!?/br> 真希偷偷舒了一口氣,還好小菅轉移了雪鶴的注意力,沒有窮追猛打下去。 “領隊跑的那個人是誰啊,高砂旁邊?!鄙裱Q喃喃自語,“是12號牧紳一嗎?我怎么感覺他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她心神震撼,不受控制地望過去,精準地捕捉到那個身影。牧紳一,他們好久沒有見面了…… 是一兩天,是好幾天,還是一個多星期了。她沒有那么明確地去做記錄,只感覺好久,漫長,漫長到她今天也徘徊在場館想要見到他。 最后一個loop了。她總是這么說。突然潛意識里的一個呼喚,側目遠望,像是要梭巡什么。最后一步,步伐頓下,或許是那么叁四秒的停頓,或許只是一個錯覺,他旋足回到場館里。 阿牧不是奇怪。高砂心里逐漸有了個模糊的答案。他若有所思地停下運球動作,目光投向還在進行Z字型跑的阿牧。 阿牧本身就是一顆原鉆,且已經逐漸閃射出耀目光芒。但是這幾天像是被加速打磨,切割棱角,蕩滌清洗,比以往更閃亮。而沉淀下來的氣質更為幽微沉凝,壓住了淺薄的寶光,他更透徹且深沉了,如同即將出鞘的絕世神兵…… 是什么促使阿牧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轉變? 直到開始有冰晶在她衣領堆積,她才發(fā)覺雪已經下了好一陣。 一整天她心神不寧,此刻她又站在場館外,不知道是第幾次走回到這里,天色已晚,隊員們也陸續(xù)返回了,周圍的的聲音仿佛被輕柔的雪花吞噬,細小冰晶輕盈地在半空飄舞。黛藍天幕下,每一盞路燈,因著這些旋舞的冰塵,在此刻如同冷光煙火無聲地,放射狀地噴薄出去,久久不散。 像永恒的星光、像億萬星沙鋪就的銀河,像每一個棱角切面都在閃爍的碎鉆的雨。 如心有靈犀,她抬起眼望向前方,在這無聲的,萬千璀璨雪光鉆石塵中,他們又一次四目相對。幾乎是本能地,感受到了彼此的氣息,這樣輕緩,如同微風拂過琴弦,幾乎是不可察的振動,但又是那么曼妙無窮的共鳴,漣漪般在他們之間擴散,讓他們全身心地關注著當下的時刻。 她覺得臉上在發(fā)燙,對視后,牧紳一沒有像平時一樣垂著睫毛看她,而是直視著,銳利雙目中似有兩團星云在璀璨旋動。 “嗨,牧紳一。”她心跳如雷,聲音漸漸低微,最后一個發(fā)音甚至被漫天鉆石塵吞沒。 “真希,你有休息好嗎?”他聲音依舊是偏低沉的,伴隨著呼吸聲和寬闊胸腔的起伏,如同一臺等待發(fā)動的超跑引擎。 “有…有吧?!彼行┻t疑,咬著唇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么。冰晶在她睫毛聚集,最終還是抬起了臉,凝望向她身畔俊邁少年。他好像瘦削了一些,整個面龐線條更清晰且凌厲,目光透徹且深沉。 不知道是誰先邁開腳步,雪地上緩緩出現(xiàn)兩行薄薄的腳印。風仍在卷舞著冰晶雪砂,終于牧紳一開口說了第二句話,“我希望你有休息好,真希。因為我……” “牧紳一,你知道嗎,加拿大的雪很大,很少有這樣的Diamond Dust。”她一向斯文有禮,幾乎不會這么突然打斷旁人的話,她自顧自地繼續(xù)說,語速特別快。像是要掩飾著什么。 “……班夫國家森林公園,下雪了,那里的山脈和湖泊就像畫中的一樣,我們有時候會去那邊森林小屋住上幾天……” 心跳和語速一樣快,強烈地刺激著她,她有些害怕,但又不完全是害怕。 牧紳一深吸一口氣,手掌拂過她肩頭的雪花,以一種巧妙輕柔的力道帶動著他們再次相對。 “真?!?/br> 她霧蒙蒙的眼睛盈著水光,睫毛上點綴細碎冰晶,比她形容里的冬季湖泊美麗一百倍,看得他左胸guntang。看得他思考的一切都有了答案,圍繞他們的漫天的鉆石塵像是絮語著這個回答,即使未來有無數(shù)的新問題,答案都只能是這個。 完全純粹的,遵循內心被她吸引的,未曾言明但切實存在的情緒。 “你要吃巧克力嗎,牧紳一?!眿善G芳唇掀動,手心向上托到他們中間。她肩膀在微微顫抖,是冷,也是因為劇烈心跳附帶的緊張。 他剝開金箔紙,那顆可憐的巧克力被她攥得早就皺巴巴得了,目光卻從未移開,深深地瞅凝著她,直到那一粒裹著堅果碎的巧克力球抵上她唇邊。 時間似乎在此凝固,有種震蕩的余波從她銜住巧克力的那一瞬間炸裂開來,絲滑濃郁的甜味蔓延上舌尖。不論是誰有些猝不及防,在這一刻,他們似乎深入到了對方的眼睛里、心神里:我們在想著同一件事情,是吧。 她咬碎巧克力,眼睛緊張地閉上。吞咽的同時,感覺到他暖熱長指撫上面頰,薄繭觸碰著嫩膩雪膚,“睜開眼。”他說。 燦燦眸光迸發(fā)的瞬間,他氣息壓上來,離得那么近,鼻尖親密地抵制她的,“真?!?/br> 呼吸交織,事情自然而然發(fā)生,兩個Maki柔軟的唇試探性地碰觸到一起。羞怯的,生澀的,純真的,完全純粹的,美好得足以抵御一切未來時光的沖刷,讓兩個年輕的他們發(fā)自本能地沁出淚滴。 屬于兩個Maki的初吻。在這漫天的鉆石塵下,整個宇宙都為他們綻放星光。